宋大叔也准备往村里走,但向南拐弯,准备从小柳树林南面绕过。这一绕不要紧,宋大叔看出了端倪。
两棵柳树之间,有几处散落的土,虽然时间过去了十多个小时,但宋大叔心细,还是能看出是新鲜的,从地下翻上来的。仔细察看,东边柳树下,有一丛麦蒿蔫了。
难道有鬼子?宋大叔拉着长腔,提醒两位民兵:“这里的灰灰菜不少呦——”
民兵听了还有些纳闷,转回头,隔着小柳树,他俩没看清宋大叔,却在笑,你还真来挖野菜了,再说这里都是麦蒿子,哪有几棵灰灰菜——忽然,两位民兵明白了,转身走了回来。
宋大叔假装弯腰拔野菜,靠近了那片蔫了的麦蒿。
灰灰菜不多,还贴着地皮,当然,宋大叔不是真挖野菜,他轻手轻脚,距离蔫了的麦蒿还有两步远。
小鬼子已感觉到后面有人,但半截身子还在土里,他也抱有最后的侥幸——宋大叔没看到他,是真的在拔野菜。
宋大叔悄然举起锄头,照着蔫了的麦蒿砸了下去。
小鬼子这才确定自己被发现了,想要起身,已经晚了。锄头正好砸在后脑壳上,咔嚓一声,小鬼子也哎呦一声。
果真有小鬼子!宋大叔使劲握着锄头柄,连续猛砸下去,咔咔咔咔——小鬼子想从坑里爬出来,可他的头连续被锋利的锄头拍打着,一颗人头也变成了“血头”。
“可能还有——看草蔫了没有!”随着宋大叔喊声,又高高举起锄头,照着小鬼子脑袋,狠狠砸下去。
小鬼子已钻出自己挖的土坑,刚要往前爬,又咔嚓一声,小鬼子一头趴到小柳树根下。宋大叔再次抡起锄头,“去年娘的!”锄头带着风声,咔一声,砍在鬼子后背上。
宋大叔用力过猛,锄头嵌在鬼子后背上,锄柄也咔嚓一声,折了。宋大叔上前一步,抬脚跺向锄柄,将锄柄彻底断成两节,举起手中半截锄柄,对着小鬼的头,又一顿猛敲。最后把锄柄断成的尖,又狠狠插进小鬼子脖子。
另外一个鬼子已经跳出了土坑,因为两个民兵已走到他跟前。无风说的还真对,躲在长枪扳机下面最安全,小鬼子想开枪,但枪口冲前,两个民兵已在枪托位置,想要枪口对准民兵,小鬼子必须向南移动。
小鬼子忽然跳了出来,两个民兵吓了一跳,也忘了开枪,年轻一点的民兵竟然抱着汉阳造,撞向了小鬼子。两人同时摔倒在地上。
对小鬼子来说,还不如让民兵开枪打死,这样会痛快一些。这家伙松开了枪,刚要抽匕首,另外一个民兵已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抬脚跺在小鬼子裤裆上。
小鬼子疼的感觉小肚子在抽筋,咬着牙,还是拔出匕首。
扑倒在地民兵也已爬起来,举起枪托砸向小鬼子手腕。此时,站着的民兵第二脚已经到了,小鬼子龇牙咧嘴,直吸凉气,匕首也丢了。
民兵翻身,骑到小鬼子身上,双腿压住小鬼子双臂,枪托接着砸向小鬼子的脸,后面大脚连续跺小鬼子裤裆和小肚子,小鬼子疼的灵魂出窍,却又挣扎不得,呜呜几声过后,昏死过去。
两个民兵仍未停手,直到前面枪托把小鬼子砸的面目全非,鼻子塌了,眼珠子流出来了,牙掉了,嘴也瘪了——
枪法极准的两头小鬼子,被宋大叔和两位民兵活活打死,不是小鬼子没有战斗力,而是他们给自己挖好了坑。
他们隐蔽的坑是斜着向下挖,脖子以下都在土里,头上也盖上草,还把根插进土里,浇上水壶里的水。若不是在阳光曝晒下,草叶蔫了,即便走到近前,也难以发现他们。
挖出的土,慢慢抖在三米开外的草叶下,只有零散的洒落在外面,幸好宋大叔心细,发觉了。
洞不大,刚好容下鬼子,还有七九式狙击步枪。宋大叔和两位民兵拿在手里,还歪头看向瞄准镜。瞄准镜盖着盖子,什么也看不到,宋大叔和两位民兵也不敢打开。这是新鲜玩意,从来没见过,怕给弄坏了。
以前打过二鬼子,头一次弄死小鬼子,还缴获两支别样的枪,先把小鬼子尸体晾在这里,宋大叔和两位民兵带着枪,匆忙跑回村子。
“鬼子来啦!”一阵嘈杂喊声过后,村里民兵拿着枪,挎着手榴弹袋,跑出村子,跳进工事之内。
那两支枪也被带到西边工事。无风和丁宏河爬出地下掩体,躲在掩体堑壕内,看着那两支枪。
虽然只是加了个瞄准镜,但确实是新鲜玩意,无风第一次见。
丁宏河知道,打开瞄准镜前后盖,握住枪,看了一眼,又递给无风:“这就是狙击枪,能看得更远,瞄的更准。”
“哦——”无风点了点头。
无风听丁宏河说过,也听单鹏说过,使用狙击步枪的叫狙击手,也就是神枪手。而神枪手有了狙击步枪,射击精度更高。
无风以射击姿势,握着狙击步枪,瞄向南边,镜筒里还有刻度。他看看丁宏河,丁宏河告诉无风,刻度用来测量距离和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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