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李向阳放下电话,内心已经恨透了自家纠察队!
第二天。
老赵班长和邓勇开着车顺路就来接李镇山和周奇了。
参谋长李向阳和二连刘连长没去送行,都觉得没脸去见甲六师的人,何况人家来的还是六期老班长……
昨晚纠李镇山和周奇的纠察兵,站在第六旅的门口,看着老赵班长那肩膀上那三道银晃晃的粗拐,顿时整个人麻了!
他们旅都没有的六期老班长……
昨晚后来他们也知道了,两个新兵可是旅里“请来”的客人!今早旅里下发了对警卫连纠察队的强化训练计划,就在他们连长的桌子上放着!除了强化训练,他们纠察所有人,还要轮班去生产连搞劳动,为期半年……
高舰和吴东站在车外。
车子就要出发。
高舰赶紧拿出两张照片,隔着车窗递了进去,吴东也凑到车窗旁,小声道了句:“小李班长,谢谢你给了我们连一个体面!”
李镇山诧异的看了眼高舰和吴东,然后笑道:“高班长,吴班长,你们这是在说什么笑话吗?我怎么听不懂。”
周奇就看着二人:“吴班长,看书累了,操作的时候,提前喝点葡萄糖,人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吴东点点头。
“老高啊!我是真的略懂医美,真想你嘴角那颗黑痣去了。”
“不用!”
高舰和吴东顿时就笑了,后退一步,打着敬礼,目送车子远去。
然后两人转身,没好气的看了眼警卫连的兵,站岗的纠察兵赶紧把目光瞥向另一处,不敢对视。
回去的路上。
吴东摇头笑道:“咱们二连冲去警卫连在纠察手里抢人,以后怕是要成为咱们旅的传说了。”
高舰也是笑道:“想都不敢想啊。”
参谋长李向阳在旅长的办公室里,两人站在窗前,沉默的看着门口远去的车子。
李向阳摇头苦笑:“现在的新兵了不得啊,受了点委屈,都是六期老班长来接人,这老赵班长,是我老领导的班长,我是不敢去见的。”
大校旅长也是苦笑:“你以为我就好意思去见吗?”
做为高级指挥官,没人比他们更懂一个六期老兵的份量!
很多人都认为能干到这个级别的军士,就是专业技术特别强,那是大错特错!专业技术好的多了去了,为什么都基本止步于三四期军士?
两个新兵被欺负,让一个六期老班长来接人?这是甲六师对他们表达的极度不满!我的兵你们不珍惜是吧?行,我们的兵,我们自己爱!六期老班长亲自来接!
缓了缓,李向阳转过头,岔开话题,认真的道:“二连现在对五号龙剑的操作,已经能达到他们北山连的速度了,可以马上进入实战状态。”
前几天二连的训练汇报很圆满,于是旅长就点了点头:“那今晚就展开实战训练,天上好些眼睛看着呢,让他们好好看,然后好好的闭上嘴!”
李向阳抬了抬头,锐利的眼神,穿过窗户,看向了蓝天白云之上。
顿了顿,旅长又轻轻的摇摇头笑道:“但是,人家把我们的人训练了出来,就像那天那场五公里,可是做了非常好的一个带头,我们非但没把人留住,也没有个好的感谢,人还这么带着气的走了,老李,传出去,别的单位怕是会笑话咱们的。”
原本和刘连长要演双簧留人的李向阳,现在却是一点都没责怪二连了,二连这段时间做的很好!那李镇山和周奇也做得非常好!我们都做得很好!要怪就怪那没事找事的纠察!
李向阳就点点头道:“人是我请来的,我会给他们那边解释的,也会表达我们的诚意!”
回北山连的路上。
邓勇坐在副驾上,好气又好笑的回头看看李镇山和周奇。
“嘿,我该怎么说你们好,让人家纠察背了这么大口黑锅!”
到底是把李镇山和周奇二人忽悠到北山连的领路人,都不用解释,邓勇就知道了二人的想法。
周奇就嘟嘴道:“邓班长,你都不知道心疼我一下,我昨晚可是挨了两脚,都被吓哭了!”
“嗯,这么怂,别说是我们北山连的人。”
“丢人现眼!”
周奇:……
邓勇又看了看李镇山:“瘸子,没事吧?”
李镇山点点头:“就两脚而已,抗得住。”
“身体没事就好,往常在外面怂的话,下场会很不愉快,但你们这次怂,怂得好啊!”
邓勇就道:“你们这一胡闹,让他们把矛头都转移到了纠察头上,与我们做同样工作的二连,不再被死死盯着,有了喘气的时间,能无风无浪的渡过换装的紧张,你们做的很好。”
“现在第六旅除了纠察,上下都觉得愧对了你们,他们参谋长李向阳,恐怕现在根本没了挖人的心思,为了表达歉意,而是在想着给我们甲六师怎样一个体面了!把我们的人借去挨板子?放哪里脸上都挂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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