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锋沉思,想到了那个总是跟在封四婆娘身后,怯生生不敢言语的幼子封没味。
那孩子与满眼怨毒的兄长腻歪不同,眼神里多是懵懂和恐惧,尚是一张未曾沾染太多污浊的白纸。
心中暗忖有机会倒是可以把他弄来,养大可为己所用。
乱世之中,忠诚比能力更为难得,在所知剧情中这小子还算忠厚。
如与原生家庭切割干净,引导得当,将来也可成为心腹。
不过此事需得从长计议,眼下还不是时候。
马车乘着夜色回到了望牛山。
山脚下新起的家丁院里传来阵阵呼喝声,是小虎还在跟那几个白板家丁练习最基础的拳脚。
丁锋驻足听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缺少名师指点,终究是事倍功半。
不过这不会太久,三日之后,那位曾叱咤风云的飞姑娘就会给答复。
他抬眼望向北方沂河的方向,目光深邃。
若能得此臂助,格局便将不再局限于这小小的天牛庙村。
转天一早,丁锋记挂着苏苏的身子,便携了药箱,驾车再赴费宅。
费左氏闻报,亲自迎至二门。
今日她穿了件藕荷色镶边缎子旗袍,脸上薄施脂粉,眼波流转间,较之往日那端庄持重,分明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风情与活泛。
她引着丁锋往苏苏房中走去,步履间腰肢轻扭,肥臀自摆,颇有股成熟妇人得了雨露滋润后的媚态。
苏苏正恹恹地歪在榻上,小腹平坦,面色苍白。
前番请了别的大夫诊脉,已确认所谓有喜不过是一场空,乃是药物所致经血不调、脾胃胀气之症。
她年纪尚小,性子率真,得知自己非但未曾怀孕,反因那虎狼之药伤了身子,心中又是失望又是委屈,更觉在费家无依无靠,几日来只是垂泪,茶饭不思。
见丁锋进来,苏苏强撑着要起身,被丁锋温言阻了。
他坐在榻前绣墩上,伸出三指搭在苏苏腕间,假意号脉,实则心中早已有数。
丁锋收回手,语气温和:“妹妹且宽心,此症乃药物相激,郁结于中,并非大病。先前所服汤剂,便是疏通调理之意,如今既已辨明症候,往后只按我新开的方子温补静养,戒忧戒躁,待气血充盈,月信如常,身子自然康健,你还年轻,来日方长何愁没有儿女缘分?”
苏苏抬起泪眼,看着这位气度不凡的姐夫,见他目光澄澈,言语恳切,不似作伪,心中那团乱麻似乎被轻轻理顺了些许。
她想起姐姐绣绣,又念及自身处境,哽咽道:“多谢姐夫费心,只是俺这身子不争气,让嫂子空欢喜一场,也对不起费家和文典哥。”
丁锋笑道:“傻丫头,一家人何出此言?养好身子才是根本,没有谁对不起谁,要真说起,是宁学祥和费家对不起你,你姐也时时惦记,你若快快好起来,她不知有多欢喜,还等着你上望牛山找她拉瓜呢。”
提及绣绣,苏苏眼中虽蒙上一层水雾,却是多了几分暖意。
费左氏在一旁听着,见丁锋三言两语便宽慰了苏苏,心下更是感念。
她忙道:“丁先生妙手仁心,苏苏就全仗先生调理了。”
待丁锋开了新方,又嘱咐了些饮食起居的细处,便起身告辞。
费左氏使个眼色让丫鬟去煎药,自己则亲自送丁锋出来。
行至通往祠堂的僻静回廊下,费左氏见左右无人,脚步微顿,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颤意与渴盼:“丁先生,我心中不安,那日祠堂风水之事,怕有反复,不知先生今日可否再…再勘察一番,稳固阵眼?”
说罢她脸颊飞起两朵红云,眼睫低垂,不敢直视丁锋。
丁锋岂不知其意?这妇人食髓知味,竟是主动相邀了。
他心下得意,面上却作沉吟状,低声道:“嫂嫂所虑甚是,阴煞之气确非一次可尽除,既如此,丁某便再行法一次,以求根除,还请嫂子护佑。”
两人心照不宣,前一后往祠堂走去。
刚至祠堂门口,却见一个小丫鬟正在里面清扫。
那小丫鬟见主母与丁锋一同前来,神色微露诧异。
费左氏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红杏,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去厨下看看给苏苏煎的药火候可足,守着些,莫要离人。”
红杏应了声是,疑惑地看了丁锋一眼,低头退了出去。
费左氏见她走远,方才松了口气,与丁锋迅速闪身进入祠堂,反手将门闩紧。
祠堂内光线晦暗,牌位依旧森然。
然而此刻,这对男女却再无之前的顾忌,干柴烈火便灼灼燃起。
费左氏久旷之身,初尝滋味,又被丁锋以神功手段调理,正是情热之际,比之前日更为放浪形骸,与这肃穆之所格格不入。
事毕,费左氏瘫软在蒲团上,眼中尽是迷离满足之色。
丁锋整理着衣衫,虽觉畅快,却也感腰眼隐隐发酸。
暗自苦笑这连番征战,便是铁打的身子也需休养。
他不敢久留,温言安抚了费左氏几句,约定日后时机再来稳固风水阵眼,便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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