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梓夏呆坐在窗前很久了,心中有忐忑有恐惧,她发现今天又被尾随了。那个人一直在中医院大厅里等着自己下班,然后就跟着自己一路回家,嘴里都是撩闲的话,想让自己和他处对象。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找谁述说呢?爸爸、妈妈么!爷爷是老中医,平时的要求就严格,他们在原单位干得很努力,以至于平时陪自己的时间就少。去年通过爷爷的关系来的奉天,进医院就费了不少劲儿,也更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加班就成了家常便饭,对自己的生活就更难以兼顾,她平时也感觉到父亲、母亲和自己并不亲近,客气中还带着点疏离,和其他同学那种亲昵有所不同。妈妈说是因为他们的工作性质,见惯了生离死别,情感表达上自然有些淡漠,自己还是不要让他们操心了。
多希望能有一个哥姐,或者弟妹!如果不是独生子女,也能有人倾听一下自己的心里话,遇到了这种事也能商量一下。好羡慕那些受了欺负,就回去找哥哥、姐姐的同学啊!她们从不孤单,哪怕父母没有时间和精力管她们,哥哥、姐姐也能帮助度过难关。丸都的那几个同学就是这样,只要有人欺负弟、妹,找上门去是常规操作!有时候甚至可以帮自己出头。可在奉天,唉!她来了一年就毕业了,很多同学都没有说过话,哪有啥知心朋友。
怎么办?要不明天就不去了吧!肖梓夏心头百转。
爷爷是个很老派的人,无故不去他会不高兴的。老人家对自己很好,从没嫌弃自己是个女孩儿,一有时间就会手把手的教,希望有朝一日能继承他的衣钵。这一年多,自己的成绩没有提升,也是在不断学习中医药知识的缘故。而且那个人跟踪了一路,肯定知道自己的家,他会不会趁着家里没人闯进来?想到这里,肖梓夏又是一激灵,赶紧跑到门口,透过入户门的猫眼看了一下,才惊魂初定反锁上大门,又回了房间。抬眼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七点了,父母依然不见踪影。
端出冰箱里的剩饭剩菜,无精打采的热了起来。西红柿炒蛋、红烧肉炖豆角,一荤一素搭配的很好,瞅着卖相也不错,可这味道就太一般了。这是不擅长厨艺的妈妈,在早上忙忙碌碌做好之后,特意给她留着晚上热着吃的。随便吃了两口,她又发起了愁。
小区楼下的空地上,两个十八九岁,流里流气的少年正蹲在地上,手里夹着没有过滤嘴三毛三一盒的双跃香烟,瞅着楼上不断亮起灯光,旁若无人地交流着。
“东子,你说这小丫头有啥好的,没胸没屁股,根本就没长开啊,犯得着使这么大的劲么?”长毛少年撅嘴滋出一口唾沫,又甩了甩头发,自觉潇洒的不得了。
“你懂个屁!”短寸少年像个刚出来的劳改犯,嘴露邪笑眼神阴鸷,“只有这么大的没有主意,才好吓唬。只要死缠烂打的办成事,她就会跟你一辈子。我嫂子就是这么来的!刚开始也是哭哭啼啼,被我哥拎着斧子去家门口吓唬了几次,就彻底服软了。现在让她往东不敢往西,让她打狗不敢撵鸡。哪怕我哥在外面挂马子,她也不敢说个“不”字儿!”
“卧槽,你嫂子家里没有人了嘛!”
“我嫂子独生女!就是要挑这样的才好下手啊。她娘家最后只能捏鼻子认了,现在孩子生完,更不敢炸翅儿。最后连家产都得是我哥的!嘿嘿...长毛,眼红不!”
“操!真特么丧良心。”长毛有些不屑。
“别特么装清高!你瞅着小姑娘不也流口水么?可惜啊,年龄相仿的不搭理你,年龄小的你又看不上。”
“没胸没屁股有啥看头!”长毛摇头又问:“你就不怕碰上硬茬子?”
“我这么费劲的踩点为了啥?不就是怕遇上吗!”东子把嘴里的烟屁弹飞,“我都打听清楚了,这丫头就是独生子女,初中刚毕业,爹妈是医院的大夫,经常加班不回家。爷爷在中医药大学宿舍,不和他们一起住,看着没,三楼右侧的窗户,那就是她父母的卧室,一眼就能看见在没在家。”
“你特么和谁打听的?”长毛很诧异。
“医院的护士,门卫室的老头。多简单点事儿!”
“这丫头真倒霉,怎么就被你盯上了!”长毛讽刺道:“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要是我妹妹,我非整死你不可。才特么十六岁了啊!”
“嘻嘻...”东子得意的笑道:“上周陪我妈看病,就是找的他爷爷,她就坐在旁边,白大褂下面就是一双大长腿,白生生的晃得我眼晕!差点就流了鼻血。十六咋了,搁以前都能当妈了。我培养两年感情,趁着高中给她拿下,还不啥都有了。”
“人家不同意,你还想用强的!”
“烈女怕缠郎!”东子阴恻恻的道:“我先跟踪,她看的时间长了就不在意了。然后上学的时候就去学校堵她,再找几个小马子给她整点药、灌点酒,那个小树林不能拿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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