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
肖景文坐在书桌前，把银行卡和存折摊开在桌面上。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数字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看着有些不真实。
他拿起计算器，手指在按键上敲得飞快。三百五十万本金，除去给语嫣交的学费、请钟点工的费用，还有租房和日常开销，剩下的刚好三百二十万。
“定期两百万，拿出五十万赌石吧，剩余部分投资古玩。”他自言自语。这个数字不算多，就算全赔了，也不影响家里的正常开支，还能留着足够的钱筹备古玩店。
确定了本金，肖景文把钱转到了专门用来做买卖的银行卡里。看着手机上的转账记录，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完成了某种仪式。
下午，他给赵老板打了个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接起，赵老板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来：“是不是想通了，要来切石头？”
“赵叔，我想问问昨天您说的那批新货。”肖景文笑着说，“具体是什么场口的？价格大概在多少？”
“大部分是帕敢和后江的，”赵老板在那头顿了顿，“价格不算高，小几千到几万的都有，适合你这种想稳着来的。怎么，今天要来看看？”
“我打算明天过去，今天还有点事要处理。”肖景文说。他想再把之前总结的经验捋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行，明天我在场上等你。”赵老板又叮嘱道，“这批货看着普通，但我摸了几十年石头，感觉里面藏着好东西，你可得仔细挑。”
挂了电话，肖景文把记着场口特点的笔记本拿出来，又看了一遍。帕敢的原石要注意晶体间隙，后江的则要留意裂多不多，这些都是他用异能验证过的，错不了。
傍晚去接语嫣的时候，幼儿园老师笑着说：“语嫣今天画了幅画，说要给爸爸一个惊喜。”
肖景文蹲下来，看着女儿递过来的画。上面是个歪歪扭扭的男人，旁边站着个小女孩，背景是栋带花园的房子，太阳画得像个金黄的皮球。
“这是爸爸，这是我。”语嫣指着画，小脸上满是得意，“我们在新家的院子里玩。”
“画得真好。”肖景文把画小心地折起来，放进兜里，“爸爸明天要去做点事，可能晚点回来，让张阿姨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爸爸要去赚钱吗？”语嫣仰着头问。
“嗯，赚了钱给语嫣买新画笔。”
“我不要新画笔，”语嫣摇摇头，小手抱住他的脖子，“爸爸早点回来就行。”
肖景文心里一暖，抱着女儿亲了亲：“好，爸爸一定早点回来。”
晚上哄睡语嫣，他又把那几块之前淘来的古玩整理了一下。那只疑似宣德炉的香炉已经清理干净了，底部的铭文能看清“宣德年制”四个字，周老看过说至少是清代仿的，能值几万块。
“等这次赌石回来，就把这个卖了。”肖景文把香炉放进锦盒，心里盘算着。卖掉香炉的钱可以攒着作为古玩店的启动资金，这样赌石和开店就能两不耽误。
第二天一早，肖景文先去银行取了五万块现金。他习惯带点现金在身上，有时候在古玩市场淘东西，摊主更喜欢收现金。
从银行出来，他直接去了赌石场。赵老板正站在三号棚门口抽烟，看到他来，笑着挥手：“来得挺早，我还以为你得中午才到。”
“早点来能多挑挑。”肖景文走过去，目光落在棚里的原石上。
“这批货昨天刚整理好，”赵老板领着他往里走，“你看，这边是帕敢的，那边是后江的，都分好类了。”
肖景文点点头，蹲下来，拿起块巴掌大的帕敢原石。皮壳是典型的黄沙皮，摸上去像砂纸。他没急着用异能，先看了看表皮的砂粒，匀匀的，看着还行。
“这块怎么样？”赵老板在旁边问。
“看着还行，我再看看。”肖景文把原石放下，又拿起块后江的。这块皮壳是黑乌沙的，表面有层薄雾，用手摸上去有点滑。
他悄悄启动异能，淡绿色的光晕里，能看到原石内部的纹路。后江的料子果然裂多，这块也不例外，里面像蜘蛛网似的全是小裂，就算有色也没用。
“这块不行。”他把原石放回原处，又拿起块帕敢的。
这次用异能一扫，肖景文的眼睛亮了。这块原石的晶体间隙很小，排列得像鱼鳞一样紧密，里面隐隐有绿色的影子，虽然不浓，但水头看着很足。
“赵叔，这块怎么卖？”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赵老板看了眼：“这块看着普通，给你算三千块吧。”
“行。”肖景文没还价，直接把原石搬到旁边，打算一会儿一起结账。
他继续往下挑，又用异能看了几块，有两块后江的原石虽然有色，但裂太多，没要。倒是在角落里发现块莫西沙的小料，皮壳像老象皮，用异能看里面的雾层很匀，种水应该不错。
“这块呢？”
“这个小，给你算两千。”
肖景文也记下了，打算再挑两块就收手。贪多嚼不烂，这是他吃过亏后总结的教训。
又挑了两块帕敢的原石，肖景文觉得差不多了，一共五块，花了不到两万块。这个价格在他的预算之内，就算都切垮了，也损失不大。
“就这几块吧。”他对赵老板说。
“不再多挑几块？”
“不了，先切这几块试试手气。”肖景文付了钱，把原石搬到切石区。
切石师傅看到他，笑着打招呼：“肖老板又来了？今天有把握吗？”
“试试呗。”肖景文把那块他最看好的帕敢原石放在机器上，“先切这块。”
师傅点点头，调整好角度，启动了机器。刺耳的声音响起，肖景文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虽然有异能打底，但真到切的时候，还是有点紧张。
第一刀下去，石屑纷飞。当师傅把原石拿起来，用水冲干净时，肖景文的眼睛亮了。
绿色！虽然不浓，但很匀，水头也足，是块糯种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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