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怀表如何回到胡义手中,得从沈大队说起。沈大队原名沈书珩:“书”承载智慧,“珩”为古玉器喻高洁品格,可惜名字是好名字却是个软骨头,哪配得上如此高洁的名字。
他本是学生,曾领导学生运动,是我党的发展对象,还参加过先锋队。后被国民党招纳进入青训班,成为特务,又随汪伪政府投靠了日本人。原本他在市政府秘书处做文吏,行事低调。上级知晓其经历后,认为可加以利用。当时侦缉队在赵大队被前田砍了后群龙无首,前田希望有能力之人管理,经人提议,沈书珩获前田应允,出任侦缉队队长。因其有组织学生运动的经验,善于处理人际关系,便着手改造侦缉队。侦缉队原是由地痞流氓组成的乌合之众,在他的整治下,又是大扫除让环境窗明几净,又是写标语、灌输理念,虽有些不伦不类,但总归提振了队伍的精气神 。
他对我党有些了解,知道我党是走群众路线的,于是此人为引起日本人的重视,开始实行一个钓鱼计划,这个钓鱼计划可谓是恶毒至极。其主要目的就是割裂人民群众与我八路军的联系,使人民不再信任与帮助八路军。他命侦缉队假扮我军掉队或受伤人员骗取人民信任,然后假扮人员利用特殊记号上门抓人,让人人自危,以后就不敢再帮助我军伤员。当然这个恶毒计划很快就被狗汉奸透露给了胡义。胡义得知梅县侦缉队搞出钓鱼计划,便出山锄奸搞反报复。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事了。这一片的侦缉队都被他除了几遍,靠近山区的这几个村子,事实上已经属于九连的地盘。鬼子都不敢随便上门找晦气,可倒好,出来一个不知深浅的二百五,他还以为这里是县城呢。
胡义决心直接收拾这只讨厌的癞皮狗。等赶到愣头村时已经晚了,群众被侦缉队抓走了。于是,胡义率队来到了小焦村,还真找到了一个伤员。原本以为是侦缉队的人,胡义便用刑逼问,结果发现这个伤员是真的。因为这个伤员最后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只说:“我宁愿没有出来,这样我就可以和他们死在一起。”这种悲伤是演不出来的。后来,胡义对伤员解释是梅县侦缉队借用了他们的番号,搞了一个缺德的钓鱼计划,这才打消了伤员的顾虑。伤员告诉胡义,有一支游击队被困在十里荡。胡义随即率领九连前去营救,成功干掉了伪军一个排,撕开了包围圈。可惜因为是临时行动,不了解敌人具体部署,居然有一个鬼子骑兵中队参与包围。胡义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妙,迅速撤退,可惜还是被鬼子骑兵粘上了。
胡义凭借经验,放弃了在平原和骑兵赛跑,利用一处略高的丘陵进行土工作业,建立起阵地。鬼子不愿意自己受损失,所以等伪军来了,才命令伪军去送死,用人命消耗九连。九连在小高地上打退伪军4次进攻,直到黄昏。鬼子自诩是贵族,不愿损失战力,放弃了黄昏最后一次进攻机会。
胡义利用暗夜,跟随着被打残的伪营前往香磨村休整。他想给鬼子伪军来个灯下黑,便躲避在村子附近的野地里,准备熬过白天,下一个夜晚走南边落叶村悬崖小道回山。
就在胡义为营救十里荡游击队的同时,另一边,高一刀带队伍到莲花村接烈属进山,烈属家中正营救了一名自称八路游击队的伤员,这个伤员正是假扮的侦缉队。他已经发出消息,村里正埋伏着梅县侦缉队一半精英。高一刀也是后知后觉,一个埋伏的侦缉队看到大批八路进村以为暴露了,一个脚滑从埋伏的房沿上滑下来,被战士们逮了个正着。这位身着黑衣黑滚裤一身侦缉队打扮的家伙,哆哆嗦嗦居然还说自己是在修房顶。高一刀看了就来气,一顿拳脚加枪托,逼问出村里有侦缉队的埋伏。于是村里彻底乱了。高一刀开始全面清查,打死了十几个侦缉队。其余的侦缉队都是精英,为躲避八路搜捕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滴血认亲的,有飞檐走壁的。带队搜索的排长前来向高一刀报告,村里消灭侦缉队共十八人,活捉五人,肯定还有躲在村民家里的,要求彻底清查。高一刀看看时间,摆摆手道:“天快亮了,我们不能在村里再耽搁了。”于是奋力怒吼道:“我是来接人回家的,接的是有骨气的人回家。打鬼子的你们不迎我不怪你们,坏了良心的你们却帮着藏。我谢谢你们了。”烈属们在一排排火把映照下离开了村子,每走过一个举火把的战士,必定会有一个威武的军礼。
高一刀带队伍出村后,一个战士小解时抓了一人带到高一刀面前。高一刀询问他是谁,为什么躲在野地里。这人名字、住处答得流利不含糊,没有侦缉队那种流里流气的样子,衣服也算合身。据他解释,自己到表姐家喝酒回来晚了,听到村里响了枪,怕了,随后躲进野地,却还是被战士发现并抓获。他身上没有枪,只有这个战士说道并将一个物件递给高一刀,是一只怀表。高一刀觉得十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便随口问道:“这怀表哪来的?”沈大队如实回答:“是李有才送的。”这一回答,瞬间让高一刀警觉起来,他想起李有才是汉奸,当即下令将沈大队扣押。从被俘的侦缉队口中得知了这个恶毒的钓鱼计划,高一刀也开始了瞎折腾,反报复锄奸。高一刀碰巧也来到了香磨村,和被胡义打残废的伪营撞了个正着,双方交火,两队人马都暴露了。胡义怕高一刀不知鬼子部署,告知有骑兵。随即,两支队伍成功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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