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老街区“匠心巷”的晨雾,总裹着木屑、红纸和窑火的气息。可今早刚过辰时,巷口的“木雕张”工坊就传来急促的呼救——徒弟阿明握着刻刀栽在木案旁,右手被刀划开道深口子,血渗进未完工的紫檀木观音像里,而原本流畅的观音衣纹,竟莫名多出几道扭曲的黑纹,像有东西在木头里钻着爬。
“林大师!您快救救阿明!救救我的工坊!”木雕张抱着流血的徒弟,往“清虚”老馆跑,紫檀木观音像用布裹着,露在外的衣角黑纹看着愈发诡异,“昨天阿明雕观音时就说‘木头发凉、握不住刀’,我还以为他没休息好,今早直接栽了!更邪门的是,巷尾剪纸李的红纸全变灰了,陶艺王的坯子烧出来全是裂,说夜里总听到‘有人在巷子里磨工具’,这是撞了啥邪啊!”
林峰刚帮柳烟整理完非遗风水资料,闻言立刻抓起桃木罗盘和药箱。等赶到匠心巷,整条巷子都透着不对劲——木雕工坊的木屑堆泛着潮黑,剪纸李的窗台上,红纸上的福字边缘发灰,像被水汽泡过;陶艺王的窑口,刚出窑的陶罐裂着蛛网状的纹,摸上去竟带着股阴寒,完全不像刚离火的样子。
“是匠心缠煞。”林峰蹲在木雕工坊的木案旁,罗盘指针泛出暗灰色光晕,转得滞涩又沉,最后死死指向工坊后院的废弃工具房——房里堆着几十年的旧刻刀、断锯子,墙角的木箱里,竟藏着袋发黑的粉末,凑近闻有股阴腥气,和林家常用的阴木灰一模一样。“有人把阴木灰混着旧工艺废料,埋在工具房地下,借匠心巷的‘匠魂气’缠成煞。匠人做工时,煞气顺着刻刀、剪刀、陶轮缠上双手,轻则手抖受伤,重则坏了作品、耗了匠魂,要是拖久了,这巷子的非遗手艺都得废!”
“我先给阿明治伤!”宋雨桐立刻打开药箱,浅杏色改良汉服的裙摆沾了点木屑,她掏出“止血散”敷在阿明的伤口上,又拿出银针,飞快扎进他手腕的“内关”“合谷”穴,“这煞是‘邪祟缠脉’,得先通经络。我再煮碗‘醒魂姜茶’,用干姜、红枣、远志煮的,喝了能稳匠魂,一会儿给巷里的匠人都分点。”
“我查柳家古籍里的工艺煞!”柳烟抱着本蓝布封皮的《百工破煞录》,浅紫色棉麻裙的裙摆扫过木案,书页里还夹着爷爷当年和老匠人合作的旧照片,“爷爷年轻时帮过景德镇的瓷窑破煞,古籍里写着‘匠心缠煞’得用‘百工醒魂阵’,得结合每种工艺的特性来布,不能瞎来!”
“我协调巷里的匠人!”苏清瑶掏出平板电脑,香槟色真丝衬衫的领口别着枚小巧的木雕牡丹,“先把受伤的阿明送医院,再跟剪纸李、陶艺王说清楚情况,让他们暂时停工。我联系云州非遗协会,让他们派专家来帮忙,顺便调些新的工艺材料,替换被煞气染了的旧料。”
“我查工具房的阴料来源!”秦岚抓起对讲机,黑色冲锋衣的拉链拉到胸口,“匠心巷的废弃工具房去年租给了个‘收旧料的’,形迹可疑,我让队员查这人的身份,肯定和林家余党有关!顺便围着巷子巡逻,别让余党趁机毁了工坊的东西!”
半小时后,阿明被送进医院,宋雨桐留在巷里煮“醒魂姜茶”。她在木雕张的厨房支起铜壶,干姜、红枣、远志在水里翻滚,香气很快飘满巷子。剪纸李端着个缺角的瓷碗过来,碗里是变灰的红纸:“雨桐姑娘,你看这纸,昨天还是正红,今早一睁眼就灰了,剪出来的福字贴在门上,不到半天就卷边,像是被啥东西啃过。”
宋雨桐倒了碗姜茶递过去:“李叔您先喝口暖身子,这是煞气染了纸,等破了煞,新纸就没事了。您平时剪纸用的朱砂,一会儿我给您加点阳气,剪出来的纸还能驱煞呢。”
另一边,柳烟终于在古籍里找到关键:“找到了!‘百工醒魂阵’要分三部分——木雕坊用桃木芯刻‘醒匠符’,贴在刻刀和木案上;剪纸坊用朱砂混雄鸡血画‘镇纸符’,垫在红纸下面;陶艺坊用护城河活水和高岭土做‘稳坯符’,捏在陶坯里;最后在匠心巷的中心,用巷里每种工艺的废料(桃木屑、红纸碎、陶土渣)混合艾草,点燃熏烤,念《醒魂咒》,再用镇煞玉佩压阵,就能把缠在匠魂上的煞气吸出来!”
“桃木芯和雄鸡血都到了!”苏清瑶的声音从巷口传来,非遗协会的车停在路边,工人正往下卸材料,“陶艺王说,护城河的活水他早上刚挑了两桶,高岭土也是去年存的好料,现在就等柳烟姑娘画符,咱们就能布阵了!”
秦岚这时也传来消息:“队员查到了!租工具房的人是林家余党林小三,之前在杭州参与过埋阴木,现在藏在巷尾的旧仓库里,已经派人围堵了,估计是想等咱们处理不好煞气,趁机散布‘清虚破非遗风水’的谣言!”
太阳升到正午时,“百工醒魂阵”的准备工作终于就绪。木雕张的工坊里,林峰握着桃木芯,按柳烟画的“醒匠符”样稿,飞快雕刻——桃木的清香混着木屑味,符纹刚刻完,木芯就泛出淡青色的光,贴在刻刀上,原本发凉的刀身瞬间变温。木雕张试着握了握刀,激动地说:“不滑了!手也不抖了!跟年轻时握刀的感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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