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许光建继续向老者请教长生草药的知识,老者也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许光建的笔记本上记满了各种草药的特性和搭配方法,他对长生疫苗的研制也有了更清晰的思路。
这天,许光建正在整理笔记,突然想起了自己放在荒地上的“移动实验室”。
他对老者说:“前辈,我的车里还有一些实验设备和草药样本,我想回去取一下,顺便看看外面的情况。”
老者想了想,说道:“也好,不过你要小心,别再遇到什么危险了。记得早点回来。”
许光建点了点头,背上背包,离开了山洞,朝着荒地的方向走去。他不知道,这次离开,会遇到新的变故。
许光建踩着晨光回到峡谷时,裤脚还沾着荒地上的白霜。他推开藤蔓遮掩的洞口,一股混合着草药与炭火的暖意扑面而来。
老者正坐在石桌旁,手里捧着本蓝布封皮的古籍,泛黄的纸页上用朱砂画着奇异的草药图谱,旁边还批注着密密麻麻的小楷。
“前辈,外面没什么异常,就是我的车落了层灰,挡风玻璃上结了层薄冰。”许光建把背包往地上一放,金属试管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从包里掏出个保温饭盒,这是出发前特意准备的真空包装,里面的酱牛肉还带着余温,“您尝尝这个,山外带来的。”
老者放下古籍,枯瘦的手指捏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他的牙齿虽然黄黑相间,咀嚼起来却很有力,喉结滚动时发出清晰的吞咽声。“还是山外的吃食有烟火气。”
他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一道道沟壑,“小伙子,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东方经白。”
“东方经白?”许光建在心里默念着,这名字让他想起古籍里记载的那些隐士高人。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沾着泥土的工装裤,突然觉得自己这身打扮和这山洞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这名字真好听,像从史书里走出来的。”
东方经白的目光落在洞壁悬挂的草药上,那些风干的植物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我出生那年,正是红连教最兴旺的时候,教里的先生说我五行缺木,就给取了这个名字。”
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没想到后来兵败如山倒,教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守着这些草药典籍。”
许光建想起那些锈迹斑斑的令牌,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他正想开口安慰,却听东方经白话锋一转:“说起来,我研究长生之道这么多年,倒让我想到一个人,说不定他现在还活着。”
“谁啊?”许光建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手里的牛肉都忘了嚼。
东方经白拿起桌上的铜制水瓢,喝了口山泉水,缓缓吐出两个字:“徐福。”
“您说的是当年为秦始皇找长生药的那个徐福?”许光建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石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上学时在历史课本里见过这个名字,插图上的徐福穿着宽袖长袍,正带着童男童女登上大船。可那都是两千多年前的事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估计他可能还活着。”东方经白放下水瓢,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他当年找到了长生药,练成了丹,把那些童男童女送去了日本,自己却留在了一座深山里。”
许光建重新坐下,指尖在笔记本上无意识地划着圈:“前辈,您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吗?总不能是空穴来风吧?”
东方经白转身从石壁的暗格里取出个木盒,盒子上的铜锁已经氧化发黑。
他用指甲抠了半天才打开,里面铺着块暗红色的绒布,放着几卷用牛皮纸包裹的残卷。“这是我逃进腊土山的第三年,在一个废弃的古庙里找到的。”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其中一卷,“你看,这上面记载着一些关于徐福的秘闻。”
许光建凑过去细看,那些篆体字歪歪扭扭的,像是用毛笔蘸着朱砂写的。他勉强认出几个字:“蓬莱……仙丹……东海……”
“残卷里说,徐福东渡并非只是为了寻找蓬莱仙岛的长生药。”
东方经白用手指点着纸面,“他年轻时在泰山学道,从一本更古老的《神农秘经》里得知了长生药的配方,里面记载着一种叫‘不死草’的植物,据说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秦始皇生性多疑,要是知道徐福已经找到配方,肯定会把他当成药罐子随时取用。
所以徐福故意装作找不到仙药,带着童男童女东渡,其实是为了避开秦始皇的控制。”
许光建听得眼睛都直了,这简直比武侠小说还离奇。他指着另一处问道:“那这上面说的长生丹是怎么回事?”
“残卷里写得很清楚。”东方经白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徐福在一座无名岛上找到了不死草,用童男童女的精血做药引,炼了七七四十九天,终于成了三粒长生丹。
他没敢立刻服用,先让三个心腹试吃,结果那三个人过了五十年还是年轻模样,只是不能离开那座岛,一离开就会迅速衰老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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