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反符上的绿光,还在幽幽跳动,陈怀夏赶紧将符纸扔到地上,用勘探锤狠狠砸下去。“滋啦”一声,符纸冒出黑烟,诡异的符号在锤下扭曲变形,房间里的阴冷气息稍稍散去,但血玉的鸣响依旧急促,红光在床头不安地闪烁。
槐安和槐生被吓得大哭不止,小身子剧烈扭动,小手胡乱挥舞着。林嫚砚赶紧将槐安搂在怀里轻拍后背,陈怀夏同时抱紧槐生安抚:“不怕不怕,姐姐和怀夏哥在这儿呢。”
阿禾点燃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她苍白的脸,她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镇魂符残片:“这逆反符邪性得很,得用阳气镇住!”
陈怀夏将门窗紧闭,又找来艾蒿点燃,呛人的烟雾弥漫在房间里。
他看着地上符纸燃烧后的灰烬,眉头紧锁:“这老头肯定就在附近,他想用逆反符引怨鬼来害我们。”
血玉突然指向门口,红光变得格外明亮,像是在提醒他们有危险靠近。“咚、咚、咚”,院门外传来沉重的敲门声,伴随着模糊的呜咽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阿禾握紧手里的符纸残片,声音发颤:“谁……谁啊?”门外没有回应,敲门声却越来越急促,门板都在微微晃动。
陈怀夏压低声音示意阿禾:“姥姥,您带着孩子先进里屋!”
林嫚砚立刻上前接过槐生,轻轻拍着他后背安抚,同时用眼神示意阿禾快带槐安躲好。阿禾赶紧搂住哭闹的槐安,快步往内屋走。
林嫚砚将槐生护在怀里,手不自觉摸向贴身的血玉,指尖因紧张微微发凉。
陈怀夏则握紧勘探锤,脚步放轻,一步步朝晃动的门板挪去,耳朵贴在门缝上听着外面的动静。他自己则握紧勘探锤,一步步靠近门口。
他透过门缝往外看,月光下,院子里站着十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影,个个面色惨白,七窍流血,正是之前在山洞里见过的怨鬼!
“不好!是怨鬼被引来的!”陈怀夏赶紧用木棍顶住门栓,转身对里屋喊道:“姥姥,快找些糯米来!糯米能驱邪!”
阿禾应声而去,林嫚砚抱着哭闹的槐安,陈怀夏护着槐生,两人都心急如焚地看着门口,血玉的红光在怀里不断跳动,像是在积蓄力量。
院门外的怨鬼开始撞门,“轰隆”的声响震得房屋都在摇晃。门板上的缝隙里渗出黑色的黏液,散发出刺鼻的腥臭味。
陈怀夏将点燃的艾蒿扔到门口,怨鬼们发出凄厉的尖叫,暂时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又围了上来,撞门的力气越来越大。
“糯米来了!”阿禾端着一碗糯米跑出来,陈怀夏接过糯米,顺着门缝撒了出去。糯米落在怨鬼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黑烟,怨鬼们的身影变得透明了些,但依旧没有散去的迹象。
林嫚砚怀里的血玉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红光,她想起父亲日志里说血玉能净化怨气,赶紧抱着槐安走到门口,将血玉贴近门板。
红光透过门板照到外面,怨鬼们发出痛苦的哀嚎,纷纷后退,院子里的黑气也淡了许多。
“有用!血玉能对付它们!”林嫚砚惊喜地喊道,继续用血玉照射门外的怨鬼。
就在这时,院墙上突然传来“桀桀”的怪笑,穿破道袍的老头虚影出现在墙头,他指着房间里的众人,声音尖利:“小姑娘,别白费力气了,逆反符一旦生效,怨鬼只会越来越多,直到把你们都拖进地狱!”
老头的虚影朝着怨鬼们挥手,怨鬼们像是受到了鼓舞,再次疯狂地撞门。门板“咔嚓”一声出现裂痕,眼看就要被撞开。陈怀夏赶紧用身体顶住门板,额头上青筋暴起:“嫚砚,快想想别的办法!门快被撞开了!”
阿禾突然想起什么,跑进里屋翻箱倒柜,很快拿着几张黄色的符纸跑出来:“这是清云道长之前给我的平安符,说不定能管用!”
她将符纸递给陈怀夏,陈怀夏接过符纸,用血玉的红光引燃,顺着门缝扔了出去。符纸在空中化作火焰,形成一道火墙,将怨鬼们挡在外面。怨鬼们被火焰灼烧,发出更加凄厉的尖叫,身影在火光中渐渐消散。
老头的虚影见状,不甘心地骂了句什么,化作黑烟消失在夜色中。院门外的怨鬼渐渐散去,撞门声也停了下来。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槐安和槐生哭累了,分别在林嫚砚和陈怀夏怀里沉沉睡去,小脸上还挂着泪珠。“吓死我了……”
阿禾拍着胸口,脸色依旧苍白,“这逆反符太邪性了,必须尽快找到破解之法,不然今晚我们都活不过去。”
陈怀夏看着地上的符纸灰烬,若有所思:“姥姥,您说清云道长见多识广,他肯定知道怎么破解逆反符,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圆通观?”
林嫚砚摇摇头:“现在太晚了,山路不安全,而且孩子们都睡着了。我看这怨鬼暂时被血玉击退了,我们先加固门窗,等天亮再去圆通观。”
阿禾觉得有理,三人赶紧找来木板和钉子,将门窗加固好,又在房间里点燃艾蒿和檀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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