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在清水镇面摊小试牛刀赚来的盘缠,苏婉继续她的南行之路。她不再像最初那样急于赶路,而是放慢了脚步,真正开始欣赏这个时代的风物。
她走过蜿蜒的田埂,看稻浪翻滚,农夫在夕阳下荷锄而归;她穿过热闹的市集,听小贩吆喝,看孩童举着糖人嬉笑跑过;她借宿过淳朴的农家,喝过带着柴火气息的米汤,也投宿过沿途的客栈,在喧嚣的人声中安然入眠。
钥匙藤蔓对能量的感知让她能轻易避开山野间的毒虫猛兽,混沌之力则赋予了她充沛的体力和强大的恢复能力,使得长途跋涉不再艰辛。她甚至开始享受这种用双脚丈量土地、感受四季变迁的过程。
一路上,她依旧会偶尔在一些城镇停留一两天,寻个不起眼的小食摊或生意清淡的小饭馆,用她那手化腐朽为神奇的厨艺,换取些银钱和情报。她做的食物未必多么奢华,却总能将最普通的食材做出令人惊艳的味道,往往只需一两天,就能在那个小地方引起小小的轰动,赚足下一段路程的花销后,她便悄然离去,不留牵绊。
她也通过这些短暂的停留,对当下的局势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皇帝暴毙,妖道伏诛的消息已经传开,朝廷最终立了一位年仅八岁的庶出皇子为帝,由太后垂帘,几位内阁大臣和宗室亲王共同辅政。朝局看似稳定下来,但各地藩王似乎都有些不安分的迹象,边境也偶有摩擦的消息传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 苏婉心中明了,这表面的平静下,恐怕暗藏着更大的危机。但这与她何干?她只想做个逍遥自在的升斗小民。
这一日,她行至一条大江之畔。江面开阔,水势浩渺,对岸青山如黛,与她一路行来的北方景致截然不同。
“姑娘是要过江吗?”一个皮肤黝黑的船夫撑着竹篙靠过来,“去对岸的桐城,五个铜板。”
桐城?苏婉记得,这是南下的一个重要枢纽,商贸繁盛。
“好,有劳船家。”她付了钱,轻盈地跳上摇晃的乌篷船。
船夫吆喝一声,竹篙一点岸边,小船便晃晃悠悠地驶向江心。江风带着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吹散了连日的疲惫。
苏婉坐在船头,看着两岸景色缓缓后退。江上舟楫往来,白帆点点,渔歌互答,别有一番生机勃勃的景象。
“船家,这桐城可有什么特色吃食?”苏婉随口问道。
船夫是个健谈的,闻言笑道:“姑娘是外乡人吧?咱桐城别的没有,就是鱼鲜!尤其是这江里的白鱼,那叫一个鲜嫩!城里‘望江楼’的清蒸白鱼,可是一绝!还有啊,城南有家老字号的桂花糕,甜而不腻,也是远近闻名……”
船夫如数家珍,苏婉听得津津有味。看来,这桐城值得多待几日。
正说着,前方江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和惊呼声!
只见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不知为何失去了控制,在江心打着转,船上的女眷惊慌尖叫,船工们手忙脚乱,眼看就要撞上旁边一艘运货的乌篷船!
“哎呦!要撞上了!”船夫也吓了一跳,连忙撑篙想让开。
苏婉眉头微蹙。那画舫体积大,若是撞上运货的小船,后果不堪设想。
她目光扫过江面,又看了看那失控画舫的舵桨位置,心中瞬间有了计较。
“船家,靠过去一点!”苏婉低声道。
“啊?姑娘,这太危险了!”船夫连连摇头。
“无妨,靠过去!”苏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镇定。
船夫被她气势所慑,下意识地将小船向那边靠了靠。
就在两船即将擦身而过的瞬间,苏婉指尖微不可察地一弹,一丝极其细微的、蕴含着“稳定锚点”特性的空间能量,如同无形的丝线,精准地缠上了那画舫失控的尾舵!
她手腕轻轻一抖!
那沉重的尾舵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扳正!
失控打转的画舫船身一震,骤然恢复了平衡,险之又险地与那艘运货乌篷船擦身而过,激起一片水花。
画舫上的人惊魂未定,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劫后余生的庆幸和议论。
“刚才……怎么回事?”
“舵……舵自己好了?”
“老天保佑!真是老天保佑!”
没有人注意到江面上那艘不起眼的乌篷船,以及船头那个悄然收回手指、面色平静的灰衣女子。
苏婉的船夫也长舒了一口气,拍着胸口:“吓死俺了!真是怪事……”
小船继续平稳地向对岸驶去。
苏婉看着恢复秩序的江面,和那艘渐渐远去的华丽画舫,眼神淡然。
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她更感兴趣的,是船夫口中那“鲜嫩的白鱼”和“甜而不腻的桂花糕”。
桐城,我来了。
不知道这里的灶台,合不合我的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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