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刺客比了个手势,两人上前去推那扇虚掩的侧门,刚碰到门环,就听“咻”的一声,两道寒光从门楣上飞射而下,正中两人手腕。
“有埋伏!”刺客低喝着拔刀往门里冲,脚刚跨门槛,就被地下弹出的绊马索勾住脚踝,整个人往前扑去。
还没落地,后颈就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下,顿时晕死过去。
钱昭从门廊横梁跃下,手里还捏着块青砖。
他嫌恶地扔开砖,短刀出鞘,精准挑飞另一个刺客的长刀,手肘顺势撞在对方肋下。
“宁头儿说了,别脏了府里的地。”他低声说着,刀背敲在那人膝盖后弯,对方“噗通”跪倒。
此时墙头上跃下三个六道堂弟兄,短弩上弦,箭头裹着棉布,悄无声息射中两个试图翻墙的刺客。
其中瘦高个落地时甩出短绳,缠住最后一个想逃的脚踝,猛地一拽,那人踉跄扑倒,立刻被另一人用闷棍敲晕。
“钱哥,东侧外围清干净了!”瘦高个低喊一声,迅速隐回阴影。
西侧打斗声跟着响起。于十三的软鞭像活蛇,在月光下甩出银亮弧线,专缠人手腕脚踝。
“都说了别来送死,偏不听。”他一边躲闪刀劈,一边嘴贫,“就你们这身手,街头杂耍都嫌磕碜,还敢来公主府撒野?”
两个弟兄守在西侧月洞门后,见敌人从假山后绕路,立刻掏出短匕,一人攻左一人袭右。
招式不算顶尖,却配合默契,一个虚晃引开注意力,另一个趁隙用匕柄砸向后颈,三两下解决了漏网之鱼。
“于哥,这边搞定!”一人抹了把汗,握紧匕首盯着巷口。
一个刺客瞅准空隙,长刀直刺于十三心口,被他轻巧躲开,软鞭同时缠上对方手腕,猛地后拽。
那人吃痛脱手,于十三顺势踹在他膝盖上,借着对方弯腰的瞬间,手肘在天灵盖上轻轻一磕,动作行云流水,既没见血,又让人瞬间失去战斗力。
“还是宁头儿教的这招管用。”于十三甩了甩鞭子上的灰,“就是太费劲儿,哪有我以前飞刀来得痛快。”
后门动静最大。孙朗根本没躲,扛着长戟守在门内,见有人撞门,干脆一脚踹开大门。
长戟横扫过去,硬生生把最前面三个刺客扫得倒飞出去,撞在后面人堆里,顿时倒下一片。
旁边埋伏的弟兄一拥而上,直接制服了他们。
有个刺客不甘心,举刀从侧面偷袭,被孙朗眼疾手快抓住刀刃,硬生生夺过来,反手用刀鞘砸向面门。
“让弟兄们把晕的拖到柴房后面,别挡路!”孙朗头也不回地喊,长戟又稳稳横在门中间。
西北墙角忽然传来闷响和痛呼。元禄从藤蔓后探出头,拍了拍手上的灰,笑得狡黠:“搞定三个。”
那三人刚翻进墙,就踩上石板触发机关,摔进半人深的土坑——坑底铺着软刺,虽不致命,却足够让人动弹不得。
旁边两个弟兄立刻上前,用绳索把坑里的人捆结实。
“可以啊元禄。”于十三在西侧瞥见这幕,扬声赞道,“比去年那破机关利索多了,看来药没白吃,手劲都大了。”
元禄红了脸,挠挠头:“是宁头儿教我改的机关扣......”
话没说完,又有两个黑影往墙角摸来,他立刻缩回身子,手指在木匣上一拧,匣子里弹出三根沾了麻药的银针。
三路敌人很快被收拾干净。于十三用软鞭捆住最后一个活口,念叨着:“宁头儿也真是,抓活口多麻烦,直接宰了扔乱葬岗多省事。”
钱昭检查着漏网之鱼,闻言回头看他一眼:“宁头儿要留着问话。”
他踢了踢地上晕过去的人,“这些人身手差,招式路数却杂,既有章相府的功夫,又有宫里的路数,显然是临时凑的。”
孙朗在旁边说道,“刚才听他们喊口号,好像是三皇子的人。”
元禄凑过来小声说:“他们说要拿公主换靖王……”
话音未落,于十三眼睛一瞪:“敢动公主?这帮孙子活腻了!”
钱昭突然按住他肩膀。地上昏迷的羽林卫腰间,露出半截鎏金腰牌——那是二皇子府的标记。
“章相和两位皇子联手?”他蹲下来用树枝挑出令牌,“哟,这戏越来越好看了。就是苦了咱们,放着热炕头不睡,在这儿喂蚊子。”
他忽然凑近钱昭,挤眉弄眼道:“你说宁头儿是不是早就看上公主了?不然干嘛这么护着公主府?上次他从公主府回来,盯着公主画像看了半宿呢。”
钱昭面无表情擦着短刀:“别瞎猜。”
“我可没瞎猜。”于十三不服气,“这几年他每个月都神秘消失几天,要不是我碰巧见他从公主府翻出来,他还瞒着。”
“元禄的药材从哪儿来,这不是明摆着吗?咱们谁不知道,公主府的东西最好最全。”
“闭嘴。”钱昭打断他,目光扫过地上的人。
“处理干净,让弟兄们牵马车,把这些人运到城外仓库,等宁头儿消息。元禄,收了机关,别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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