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画面一转,看着那个临危受命的宁皇那霸气的表现。
墨渊的沉静开口,“兄仁而困于时,弟锐而承其志。先帝心怀苍生,然受制于内外交困,庸吏权臣掣肘于内。”
“天庭失察遗祸于外,空有仁心,难挽狂澜,终是含恨而终,令人扼腕。”
他的视线转向御书房中那位气息冷冽的现任宁皇:
“今上则不然。其性果决,善隐忍,亦善抓住时机。甫一确认公主下落,便即刻着手清算内部毒瘤,手段精准狠辣,不留后患。”
“此举看似冷酷,实则为稳固朝纲、肃清环境之必需。”
“更为重要的是,”墨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并非一味依赖虚无缥缈的天庭,而是选择依靠自身力量与谋略。”
“此等心性,比之其兄,更契合当下崩坏时局之需。或许……他能为人间,劈开一条不同的路。”
东华帝君对于这人间王朝的兄弟更迭,他看得更为透彻直接:
“优柔者亡,决断者生。先帝恪守仁君之道,然其‘仁’用于妖魔、用于蠹虫,便是取死之道。”
“祭祀无用,方知倚仗‘底蕴’,惜时机已失,根基已损,终是功亏一篑。”
他的目光落在现任宁皇那“动作漂亮点”、“名正言顺”的指令上,淡漠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认同。
“今上深谙权力之道。清除隐患,须雷厉风行,亦需师出有名。其目标明确,手段老辣,对自身力量运用更为纯熟。更重要的是……”
东华帝君语气平缓,却点出了关键,“他已知晓上界不可恃,故而将目光完全收回人间。”
“这份清醒,远比其兄更胜一筹。于混乱之世,唯有如此枭雄,方能重整秩序。”
折颜回想起先帝在位时的种种艰难与最终含恨,不免唏嘘:
“那位先帝,说起来也是不易。一心为民,却上有天庭装聋作哑,下有群臣阳奉阴违,内有妖魔肆虐,外有权臣虎视……”
“他能支撑到那般地步,动用皇室底蕴与妖魔血战,已算是尽了全力,可惜,可惜了。”
转而看到现任宁皇在御书房中运筹帷幄,谈笑间便定下清除太子及其党羽的计策,折颜摇扇的动作微微一顿,神色复杂:
“这位今上……倒是比他哥哥心硬手黑得多。不过,若非如此,恐怕也难以在兄长留下的烂摊子上站稳脚跟。”
“他对女儿倒是真心寻觅,得知下落后的那份失态做不得假,清算宫闱,怕也有为女儿扫清障碍的考量。只是这帝王心术……”
他摇了摇头,叹道,“比起他哥哥的仁厚,这位更像个真正的帝王了。只盼他这份狠厉,多用在该用之处,莫要辜负了他兄长曾想守护的这片山河。”
瑶光对先帝带着一丝惋惜,但对现任宁皇的表现则大为激赏,眼中锐光闪烁:
“身为帝王,岂能优柔寡断?发现公主,即刻布局清除隐患,目标明确,手段干脆!‘狗咬狗’?‘名正言顺’?好!本上神就欣赏这般谋定后动、一击必杀的作风!”
“唯有如此,才能震慑屑小,稳固权力,才能真正去谈守护!比起他那个被活活气死的哥哥,这位,才有望成为拨乱反正之君!”
“他……很不一样。”白真喃喃道,“他似乎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该如何去得到。”
“为了女儿,他可以隐忍多年,一旦确认,便毫不犹豫地挥下屠刀……这种‘保护’,太过……凌厉。”
他下意识地对比着两位帝王,一位仁厚却悲壮落幕,一位锐利而前途未卜。
叠风神色肃穆,沉吟片刻,方对身旁的令羽及诸位师弟缓声道:
“今上其心性之果决,手段之凌厉,远胜其兄。确认血脉,便即刻布局清剿,谋定后动,力求名正言顺。”
“吾辈修行,亦当明辨时势,坚守本心,无论境遇顺逆,当以守护苍生为念,方不负昆仑虚之道。”
其他弟子听着大师兄的分析,眼中流露出思索的神色。
一位弟子忍不住赞道:“还是今上厉害!看得准,下手狠!这才叫帝王风范!”
另一位弟子则有不同看法:“可先帝也很伟大,他直到最后都在为百姓着想。”
众人闻言,也纷纷点头称是,七嘴八舌地讨论起两位帝王的功过得失来。
天幕上于清耐心向王一诺解释选择翰林院缘由的画面。
折颜听着于清那番沉稳的分析,先是微微讶异,随即眼中满是欣慰:
“哎哟!咱们于小子如今可真是了不得喽!这心思深的,都快赶上他那个小舅子王安了!”
他摇着玉扇,笑得意味深长:“不过这话倒是实在。七品县令,听着是能办实事,可上头婆婆太多,随便一个都能拿捏你,确实憋屈。”
“在翰林院那地方,虽说暂时碰不到实务,可结交的都是未来的栋梁,听到的都是顶层的风声,这‘镀金’加‘修炼’,形容得妙啊!”
墨渊看到了于清选择的深远意义:“翰林院非是避风港,而是砺剑石,更是登云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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