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身世藏玄机 原是前朝太医女
(疫症平息后的云州城,阳光终于敢大大方方地洒在青石板路上。苏记药铺前的队伍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提着鸡蛋、捧着新米的百姓,把小小的药铺围得水泄不通。门槛被踩得发亮,门板上还沾着几束不知名的野花——那是孩子们偷偷插上去的。)
苏婉(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裙,袖口磨出了毛边,正忙着给最后一个病人包扎伤口。她额角的碎发被汗水粘住,露出光洁的额头,手里的布条在伤处绕了三圈,打了个利落的结):这伤口别碰水,明天再来换药。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但东西真不能收——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哪能要回报呢?
人群里有人喊:“苏姑娘,您就收下吧!要不是您,我家柱子早就没了!”还有人把篮子往柜台里塞,转身就跑,留下一串“您多保重”的声音。苏婉看着堆成小山的鸡蛋和米,无奈地笑了笑,对里屋喊:“张婶,把这些东西分分类,送些给城郊的孤儿院吧。”
赵宸(提着两包刚买的点心站在门口,见她被围得动弹不得,摇着折扇走上前,声音温和却有穿透力):苏姑娘说的是。不过大家要是实在想谢,不如帮着清扫下城门口的垃圾,免得再滋生疫病——这才是长远的谢礼。
百姓们一听有理,纷纷提着东西散去,嘴里还念叨着“苏姑娘是活菩萨”“赵皇子心肠好”。药铺里终于清静下来,只剩下药炉里飘出的淡淡药香。
苏婉(擦了擦汗,转身看见赵宸手里的点心,眼睛亮了亮):多谢殿下解围。这些点心……是给我的?
赵宸(把点心递过去,纸包上印着胡饼铺的字号,他有点不好意思):看你这几日忙得没好好吃饭,铺子隔壁的胡饼铺新做了枣泥糕,听说用的是今年的新枣,味道不错。
苏婉接过点心,指尖刚碰到纸包,突然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纸包边角沾着点墨渍,是店家记账时不小心蹭上的,那形状却像极了她爹临终前画的那个符号——一个圆圈套着三道弧线,像朵含苞的莲花,爹说那是太医院特有的药引标记。
赵宸(注意到她的异样,收起折扇):怎么了?
苏婉(摇摇头,眼眶却红了,声音带着点哽咽):没什么……就是想起我爹了。他以前也总给我买枣泥糕,说女孩子家要多吃点甜的,日子才会甜。
(赵宸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突然一动——系统昨晚提示“苏婉身世线索与医书有关”,难道她爹的身份不简单?)
(夜里,药铺打烊后,苏婉从床底下拖出个旧木箱。箱子是梨花木的,边角都磨圆了,上面挂着三把铜锁,锁孔里积着经年的灰尘。她从发髻上拔下根银簪,对着锁孔摆弄了片刻,“咔哒”一声,第一把锁开了。接着是第二把、第三把,锁芯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箱子里铺着块褪色的蓝布,下面是件洗得发白的官服,胸口绣着“太医院院判”的补子,金线已经黯淡,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精致。旁边是一本泛黄的医书,封面上用隶书写着个“苏”字,边角卷得像波浪。
苏婉(指尖抚过补子上的仙鹤,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官服上,晕开小小的湿痕):爹,您说过等风声过了,就让我恢复身份。可这都五年了,您留下的那半张药方,我翻遍了医书也没解开……您到底是被谁害的?
突然,窗外传来树叶摩擦的轻响。苏婉猛地吹灭油灯,抓起桌上的剪刀躲在门后——这几日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药铺,难道是……
赵宸(举着灯笼站在院里,手里还拿着白天那个沾了墨渍的纸包,声音压得很低):苏姑娘,我没恶意。刚才在纸包上看到个符号,像……像前朝太医院的药引标记。你爹他……
苏婉(浑身一震,剪刀“当啷”掉在地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怎么知道?
赵宸(走进屋,灯笼的光映着她苍白的脸,他从袖中拿出半张药方,纸边都脆了):因为我也有半张。我母妃是前朝公主,这是她临终前交给我的,说能救我的命,还说这方子与太医院苏院判有关。
苏婉(颤抖着从医书里抽出半张药方,纸页薄得像蝉翼。她把两张药方拼在一起,字迹严丝合缝,正好组成一张完整的“解毒方”,末尾写着“解牵机引之毒,此毒乃东宫秘制,害我忠良十七人”):是真的……真的能拼上!我爹说,这方子能解“牵机引”的毒,当年害了不少忠良的那种……
赵宸(看着药方上的字迹,突然想起母妃临终前的话:“牵机引是太子党的毒药,你外祖父就是被这毒害死的,苏院判是唯一敢反抗的医者……”他握着药方的手都在抖):我母妃说,当年太医院苏院判因不肯给太子下“牵机引”,被诬陷通敌,满门抄斩。原来……你是苏院判的女儿!
苏婉(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对着官服磕了三个头,额头撞在青砖上咚咚响):爹!女儿找到真相了!您不是奸臣!您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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