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自请赴边疆 凌云请战随王行
(赵宸领旨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上午就传遍了京城。安王府的门槛差点被踏破,有来送礼的官员,有说情想随军的勋贵子弟,赵宸一概不见,只在书房里对着北疆舆图勾画。)
青黛:(手里擦着佩剑,剑刃映出眼底的担忧)殿下,真要带玄甲军去?那可是镇国公的家底,慕容将军未必肯放手。
赵宸:(指尖点在舆图上狼居胥山的位置——那里标注着匈奴王庭)慕容轩会同意的。他比谁都清楚,北疆丢了,京畿迟早遭殃。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甲胄碰撞的脆响。凌云穿着半旧的校尉铠甲,手里捧着杆长枪,枪缨上的红绸磨得发毛,挺直脊梁跪在台阶下。)
凌云:(声音铿锵,带着少年人的执拗)末将凌云,恳请随殿下出征!
赵宸:(推开窗,目光落在比自己小两岁的少年身上,想起三年前他还是街头乞儿)北疆不是儿戏,可能会丢命。
凌云:(仰头望他,眼里的光比日光还亮)末将这条命本就是殿下给的!若能为殿下战死,是凌云的福气!
(正说着,慕容轩大步走进来,玄甲上的寒霜还没化。他将一枚虎符拍在桌上——那是玄甲军的调兵符。)
慕容轩:(语气爽朗,带着武将的悍气)我跟父皇请了命,以副将身份随你去。玄甲军的儿郎们说了,要么跟安王杀匈奴,要么卸甲归田!
赵宸:(拿起虎符,掌心感受着铜器的重量)好。三日后卯时出发,让兄弟们备好冬衣,北疆的雪比京城早来一个月。
凌云:(猛地叩首,额头撞在青石板上)末将这就去点兵!保证一个不少!
(他转身时,甲胄铁片刮过台阶,发出刺耳的响,却透着一往无前的悍气。赵宸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转向慕容轩。)
赵宸:说,凌云是“锐士之资”,此战过后,或许能成大将。
慕容轩:(挑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倒是会识人。不过别高兴太早,匈奴的左贤王是员猛将,据说能生撕猛虎,你得让这小子先学会保命。
(三日后清晨,永定门城楼挂起“北征”大旗。凌云骑着枣红马,站在玄甲军最前列,枪尖直指北方。赵宸勒住缰绳时,他突然翻身下马,对着京城方向磕了三个头——那里藏着他从未说出口的、被安王府收留的恩情。)
凌云:(磕完头起身,翻身上马,对着赵宸拱手)殿下,末将准备好了!
赵宸:(目光扫过列队的将士,声音洪亮)兄弟们,北疆告急,匈奴铁骑践踏我大胤土地!今日北上,不为功名富贵,只为守住北疆每一寸土,护住京城万家灯火!
玄甲军将士:(齐声高呼,震得城楼上飞鸟四散)愿随安王,北上杀敌!
赵宸:(拔出腰间佩剑,剑尖指向北方)出发!
(玄甲军的队伍缓缓向北进发,黑色盔甲连成一片,像沉默的巨龙。永定门的“北征”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青黛跟在赵宸身后,握紧了手中的剑,慕容轩勒着马,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的征途。)
(队伍刚出京城十里,一阵马蹄声从后方追来,尘烟里裹着个穿青色布衣的身影,是安王府的老管家福伯。)
福伯:(勒住气喘吁吁的马,手里举着个锦盒)殿下!老奴追了一路,这是王妃让给您带的暖炉和伤药,说北疆天冷,伤口冻着容易留疤!
赵宸:(接过锦盒,指尖触到盒底的温热)替我谢过母妃。告诉她,待我平定北疆,必带捷报归来。
福伯:(连连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塞给凌云)凌校尉,这是府里刚烙的烧饼,夹了您爱吃的酱肉,路上饿了垫垫肚子。
凌云:(眼眶微红,握紧布包)多谢福伯,也替我谢过王妃殿下。
(福伯望着队伍远去的方向,直到黑色的盔甲融进天际,才抹了把眼角的泪,调转马头返回京城。队伍继续向北,越走越冷,风里渐渐裹了雪粒子,打在盔甲上簌簌作响。)
慕容轩:(抹了把脸上的雪沫,笑着拍了拍赵宸的马臀)当年我随父亲去北疆,第一场雪比这还大,冻得我连弓都拉不开,被老兵们笑了半个月。
赵宸:(望着前方被雪覆盖的官道)玄甲军的兄弟们大多是南方人,得提前适应。传令下去,今晚在前面的驿站扎营,生起篝火让大家暖身子。
青黛:(驱马上前,声音清亮)殿下,末将刚派斥候探过,前方三十里有个废弃的驿站,只是屋顶破了个洞,勉强能遮雪。
赵宸:足够了。让兄弟们把破损的地方修补一下,再派两队人警戒,谨防匈奴探子。
(傍晚时分,队伍抵达驿站。将士们分工明确,有的捡柴生火,有的修补屋顶,有的擦拭兵器。凌云带着几个斥候,围着驿站巡视,雪地里的脚印被他一一记下,时不时弯腰查看地面的痕迹。)
斥候甲:(指着远处的一串蹄印)队长,你看这脚印,像是匈奴人的战马, hoof(蹄子)比咱们的马宽,而且间距很大,应该是快马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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