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兵大破匈奴王庭 赵宸受封镇北侯
(赵宸在京城忙着清理太子余党、稳固朝局时,北疆的寒风正卷着雪粒,刮过匈奴王庭的金顶帐篷——这场酝酿了数月的决战,终于要在正月十五的夜里,撕开最烈的口子。凤倾羽带着三万南诏凤羽军,早在三日前就潜伏到了王庭西侧的黑风崖下,那些常年在南诏苍山攀爬的女兵,连陡峭的岩壁都能如履平地;慕容轩的两万玄甲军则驻在王庭正门三十里处的草原洼地,玄色的铠甲被积雪盖了薄薄一层,远远看去像片沉寂的黑石滩;阿依古丽和她的两千西域护卫更绝,竟混在给王庭送牛羊的牧民队伍里,把王庭内的帐篷布局、兵力分布摸得一清二楚——三支队伍在雪夜里递了最后一次消息,约定以西侧粮仓的火光为号,今夜便端了匈奴人的老巢。)
(黑风崖下的临时营帐里,凤倾羽正借着牛油灯的光看地图,她身上的南诏刺绣软甲沾了雪水,却丝毫没影响动作,指尖在地图上的“王庭中枢”处敲了敲,声音里带着几分笃定。)
“匈奴汗王打了半辈子仗,心思精得很,他笃定咱们会等安王的援军到了才敢动手——毕竟玄甲军擅长平原冲锋,却不熟悉草原的夜战,凤羽军是南方来的,他更瞧不上。”凤倾羽抬头看向帐内的慕容轩和阿依古丽,眼尾的红妆在灯下亮得很,“这傲气,就是咱们的机会。”
慕容轩(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玄甲军的制式长枪,枪尖在地上划了道痕迹):汗王的主力都布在正门,大概有三万骑兵,还有五千弓箭手守着营门,想从正门硬冲,得折不少人手。
“所以不用硬冲。”凤倾羽伸手点了点地图西侧的黑风崖,“这崖顶离王庭的粮仓不到一百步,崖壁虽陡,但我凤羽军的女兵都练过‘飞索攀崖’,今夜雪大,风声能盖过动静,我带一万凤羽军从这里上去,烧了他们的粮仓。匈奴人没了粮食,军心必乱。”
她顿了顿,看向慕容轩:“慕容将军,你带玄甲军在正门候着,等粮仓的火一烧起来,正门的守卫肯定会分人去救火,到时候你就带铁骑冲进去,不用急着杀到中枢,先把他们的主力牵制住就行——你的枪阵是‘黑龙缠柱’,缠住了就别放,耗着他们。”
慕容轩(点头,把长枪往地上一戳,枪杆震得帐顶的雪簌簌往下掉):放心,玄甲军的枪阵,还没缠不住的敌人。
凤倾羽(又转向阿依古丽,语气软了些):阿依古丽公主,你的护卫队最熟悉王庭的东门,那里是牧民进出的地方,守卫相对松些。你带护卫队去东门,一是打开城门,放里面的牧民逃出来——咱们这次只杀匈奴贵族和抵抗的士兵,不能伤了百姓;二是……那些牧民早就受够了汗王的压迫,去年冬天汗王为了凑军粮,抢了不少牧民的牛羊,他们心里憋着气呢,你去说一声,说不定能帮咱们一把。
阿依古丽(穿着一身西域的白色皮袍,头发编成小辫,缀着几颗绿松石,闻言眼睛亮了亮):我早就和几个牧民首领通过气了,他们说只要咱们动手,就带着族人反了!汗王的士兵里,有不少是强征来的牧民子弟,到时候说不定能策反一部分。
凤倾羽(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囊,倒了三碗马奶酒):好!那咱们就这么定了——今夜三更,以火光为号,各显神通。等破了王庭,咱们在汗王的金帐里喝庆功酒!
三人(同时端起酒碗,碗沿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一言为定!
(正月十五的夜,草原上的雪下得更密了,鹅毛似的雪片打着旋儿往下落,把匈奴王庭的帐篷、牛羊圈都盖成了白色。王庭中央的空地上,篝火堆烧得正旺,噼里啪啦的响声里,匈奴士兵们围着火堆喝酒唱歌,有的还拉着牧民的姑娘跳舞,喝到兴头上,甚至把头盔摘下来当酒碗,洒得满地都是酒渍。)
“汗王万岁!”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紧接着一群人跟着起哄,把碗里的酒往天上泼,酒液混着雪水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湿痕。
守在正门的匈奴校尉(靠在营门的立柱上,手里拿着个酒葫芦,喝得满脸通红,眯着眼看天上的月亮——月亮被乌云遮了大半,只漏出点昏黄的光):什么五皇子、南诏女帝,还不是不敢来?等开春了,汗王带咱们南下,把大夏的京城抢了,到时候金银珠宝、漂亮姑娘,有的是!
旁边的士兵(笑着凑过来,递了块烤羊肉):校尉说得对!不过今夜雪这么大,兄弟们守在这里怪冷的,要不咱们也去篝火堆那边喝两杯?反正外面没人敢来。
校尉(拍了拍他的肩膀,刚要答应,突然听到西侧传来一阵细微的“簌簌”声,像是风吹过草叶,但这雪夜里,草叶早就被冻僵了):等等,什么声音?
他眯着眼往西侧看,只见黑风崖上黑漆漆的,只有雪片在风里飞,什么都没有。校尉骂了句“自己吓自己”,接过烤羊肉咬了一大口,又灌了口酒——他没看见,崖壁上,一根根黑色的飞索正从崖顶垂下来,南诏女兵们腰间系着绳索,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她们的软甲是深灰色的,混在夜色里,像极了崖壁上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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