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谋夺兵权 安王借势清君侧
(秋猎的围场刚下过一场细雪,枯黄的草叶上沾着白霜,远处的白桦林光秃秃的,枝桠伸向灰蒙蒙的天。皇帝坐在暖阁的龙椅上,手里捏着暖炉,脸色却比炉壁还白——方才追猎一头雄鹿时,他突然心口发闷,眼前发黑,被侍从搀扶着回了暖阁,连弓都没来得及放下,就歪在椅上喘粗气。)
(暖阁外的雪地被踩得乱七八糟,二皇子赵煜穿着一身明黄锦袍,踩着厚底皂靴急匆匆进来,锦袍下摆扫过门槛,带起几片雪花。他身后跟着两个太医,手里的药箱晃得厉害,药瓶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暖阁里格外清晰。)
二皇子:(刚进门就扑到龙椅旁,一把抓住皇帝的手,声音带着刻意的急切)父皇!您怎么样了?儿臣听说您不适,立刻就从猎场赶回来了!太医,快!快给父皇诊脉!
太医:(颤巍巍地跪下,手指搭在皇帝的手腕上,眼睛不敢抬,只觉得皇帝的脉搏又弱又乱,像风中的烛火。他诊了半柱香,才哆哆嗦嗦地开口)陛下……陛下是劳累过度,心脉受损,需得立刻静养,不能再劳心费神了。
二皇子:(猛地站起身,转头对着门外喊)来人!传本王的命令,父皇病重,即日起,本王在养心殿偏院侍疾,所有奏折先送我处批阅!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面见父皇!
(侍从们面面相觑,却不敢反驳——二皇子虽是庶出,却仗着生母林贵妃得宠,在宫里向来横行。几个老臣想上前劝说,却被二皇子身边的侍卫拦住,侍卫按着腰间的佩刀,眼神冰冷,显然是早有准备。)
(三日后,皇宫的气氛比围场的雪还冷。二皇子以“侍疾”为名,把养心殿守得像铁桶,连皇后派去送汤的宫女都被拦在门外。而他暗中派心腹去了镇南侯府,镇南侯是林贵妃的兄长,也是他的亲舅舅,手里握着京畿卫的兵权——京畿卫负责守卫京城,共分五个营,镇南侯管着其中三个,是京城最精锐的兵力。)
(镇南侯府的密室里,烛火摇曳。镇南侯赵坤穿着玄色铠甲,手里拿着二皇子的密信,信纸被他捏得发皱。密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狠劲:“舅舅速调京畿卫三营,包围皇宫,控制文武百官。待本王掌兵权,即刻废黜父皇,自立为帝,封你为丞相,世袭罔替。”)
镇南侯:(对着心腹副将低声道)你带三千人包围皇宫东门,守住太和殿的入口;再让李参将带两千人守西门,别让任何亲王出宫——尤其是安王赵宸,他手里的玄甲军虽在北疆,但京城还有慕容轩的五千人,得防着他们闹事。
副将:(抱拳领命,脚步顿了顿又问)侯爷,这么做……真的稳妥吗?陛下虽然病重,但安王在朝中威望极高,玄甲军更是骁勇善战,万一……
镇南侯:(猛地拍桌,烛火晃了晃,映得他脸上的刀疤更狰狞)怕什么!现在京畿卫在咱们手里,皇宫被围得水泄不通,赵宸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飞!等本侯扶二皇子登基,到时候整个大夏都是咱们的,还怕他一个镇北侯?
(次日清晨,朝堂上的气氛像凝固的冰。文武百官刚踏进太和殿,就看见殿外站满了穿玄甲的京畿卫士兵,刀出鞘,弓上弦,杀气腾腾。二皇子穿着一身紫色蟒袍,坐在皇帝常坐的龙椅旁的偏座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眼神傲慢。)
二皇子:(清了清嗓子,声音传遍整个大殿)众卿家,父皇病重,昨夜弥留之际,已口谕本王暂代监国之职,掌管兵部、吏部,处理朝政。这是父皇的“遗诏”,你们都看看。
(一个小太监捧着一份黄绫卷轴走出来,卷轴上没有玉玺的印章,字迹歪歪扭扭,一看就不是皇帝的亲笔。百官们窃窃私语,脸上满是疑惑和不满。)
吏部尚书:(颤巍巍地走出队列,花白的胡须抖得厉害,他对着二皇子躬身行礼,语气却带着质问)二殿下,恕老臣直言,先朝规制,遗诏需有皇帝玉玺盖章,还需三位以上亲王在场见证。您这份“遗诏”,既无玉玺,又无见证,怕是不合规矩啊。
“放肆!”镇南侯突然从殿外走进来,腰间的佩刀“哐当”一声撞在甲胄上,发出冷硬的声响。他走到吏部尚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像要吃人,“陛下病重昏迷,难道要等他咽气了再定夺国事?本侯看你是老糊涂了!二殿下的话就是陛下的旨意,谁不服,就是抗旨!抗旨者,斩!”
(吏部尚书被他吓得后退两步,差点摔倒,旁边的户部侍郎想扶他,却被镇南侯的侍卫瞪了一眼,吓得缩了回去。文武百官敢怒不敢言,纷纷低下头,大殿里只剩下镇南侯的脚步声和二皇子得意的笑声。)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打破了死寂:“京畿卫是陛下亲军,没有镇北侯的手令,没有兵部的调兵符,谁也不能擅自调动!二皇子,镇南侯,你们私自调兵包围皇宫,难道想谋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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