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连着工坊事,扳手拧出真功夫(职院与超市、工厂合作,学生边学边实践)
(清明刚过,安西郡的春风里就飘着股特别的味道——有三星超市仓库里新到的肥皂香,有农机厂车间里的机油味,还有职院实训场上刚焊好的铁件带着的热气。这味道缠在一起,顺着电力局新铺的电缆沟一路蔓延,把学堂和市井、工厂连在了一起。王二柱穿着电力局的蓝色工装,手里拿着绝缘手套,正给职院电工班的学生们示范如何挂接地线:“记住,先接接地端,再接导线端,顺序错了,就可能触电——待会儿去超市接新线路,你们都得按这个规矩来,半点马虎不得。”)
春生(紧张地攥着接地棒,指节发白):王师傅,超市的电线比实训架上的粗三倍,俺们要是接错了,是不是整个超市的灯都得灭?
王二柱(拍了拍他的肩膀,手套上的橡胶蹭得春生脖子发痒):灭灯是小事,伤了人是大事。待会儿让小石头带你们查线路图,超市的总闸在地下配电室,上面标着“照明”“冷藏”“收银台”,每路都得分开接,冷藏柜的线要加粗,它功率大,细了会发热。你们每人带个笔记本,把遇到的问题记下来,晚上回学院讨论,这才是真学问。
(说话间,三星超市的王掌柜带着两个伙计来了,手里捧着个红漆木盘,里面放着几瓶新出的薄荷水:“王师傅,学生们第一次上工,喝点薄荷水解解暑。超市三楼要装二十盏吊灯,还得接十个冰柜的专线,就等你们来动手了。我让账房备了点心,中午管饭,管够!”)
王掌柜(指着超市后墙的脚手架):电工师傅们都搭好架子了,线也布得差不多,就差接线、通电。听说职院的学生手艺好,我特意跟赵王爷申请,让你们来练手——既帮了超市的忙,又让孩子们学了本事,这才是两全其美。
(电工班的学生跟着王二柱往超市走,春生背着工具包走在最后,包里的万用表硌着后背,像块提醒他认真的石头。他想起三天前在学院模拟接线时,把火线零线接反了,实训台的红灯“啪”地亮了,林工师傅当时就沉了脸:“在学院接错了亮红灯,在外面接错了可能出人命!”这会儿他手心又开始冒汗,赶紧摸出笔记本,把王二柱说的“先接接地端”又念了一遍。)
(与此同时,农机厂的车间里更是热闹。职院农机班的虎子正蹲在拖拉机底盘下,手里拿着扳手拧传动轴的螺丝,油污顺着袖口往胳膊上爬,他却浑然不觉。农机厂的李厂长叼着旱烟袋,蹲在旁边盯着:“小子,这螺丝得拧到‘紧而不僵’,太松了跑起来掉,太紧了下次拆不动——你师傅没教过?”)
虎子(头也不抬,扳手“咔嗒”一声拧到位):教过!陈先生说,拧螺丝就像给庄稼浇水,多了涝,少了旱,得恰到好处。李厂长您看,这螺丝帽的边缘刚贴紧法兰盘,再拧半圈就行,这是俺们实训时练了五十遍才找到的感觉。
李厂长(吐出个烟圈,眼里的笑意藏不住):行啊,比厂里的学徒强。这台拖拉机是给张大户修的,他等着春耕呢,你们要是能在晌午前修好,我请你们吃羊肉泡馍。对了,变速箱里的齿轮油该换了,换油时记着测油位,标尺上有刻度,别跟上次那个二把刀似的,加得溢出来。
(虎子的师弟们在旁边拆发动机,零件摆了一地,都用粉笔画了圈,标上序号——这是职院教的规矩,怕装回去时弄错。一个小个子学徒举着个活塞问:“虎子哥,这活塞环的开口得错开多少度?”虎子从底盘下探出头,油乎乎的脸上沾着根草:“九十度!像钟表上三点和六点的位置,错开了才能密封好,不然漏气,拖拉机没劲。”)
(职院汽修班的学生则在运输队的车场忙得团团转。狗剩趴在卡车底下,手里拿着手电筒照变速箱,老司机在上面指挥:“往左挪半寸,对,就是那个拨叉,磨损了,得换个新的——看见没?旧的拨叉头上有个小缺口,这就是挂不上挡的原因。”狗剩伸手摸了摸缺口,金属的毛刺扎得手指疼,他赶紧记在本子上:“拨叉磨损→挂挡困难,更换时要核对型号。”)
运输队的刘队长(扔过来一瓶汽水):狗剩,这卡车下午要去省城拉货,你们得抓紧。修好了,我让司机带你们去省城逛逛,看看大工厂的汽车是咋造的。对了,刹车系统也得检查,昨儿下坡时有点跑偏,是不是刹车片磨损不均?
狗剩(从车底爬出来,脸上蹭着黑油):刘队长放心,俺们正准备查刹车。老师傅教过,用塞尺量刹车片厚度,低于三分就得换,还得调刹车间隙,保证左右轮一样,不然就跑偏。俺们带了新刹车片,都是按系统手册上的型号买的,错不了。
(午时的日头爬到头顶,各路人马都开始歇晌。三星超市的配电室里,王二柱带着学生们吃盒饭,米饭上盖着红烧肉,春生却没心思吃,正对着线路图发呆——刚才接冷藏柜的线时,他发现有一路线径比图纸细,不知道该不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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