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音吟透天山雪,墨香染透汉唐风(阿依古丽以西域诗夺冠,赵宸赠“系统定制诗集”)
(大寒刚过,安西大学的礼堂还留着诗会的余温。青砖墙上贴着的诗稿还没来得及取下,红的、绿的、黄的,像一片片凝固的云霞;梨花木椅上仿佛还留着诗人的体温,连空气里都飘着松烟墨与葡萄干混合的奇特香气。阿依古丽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胡服,腰间系着条绣满雪莲的腰带,手里紧紧攥着那块“诗通东西”的和田墨玉,玉上的纹路在灯光下流转,像她笔下常写的天山融雪。她站在礼堂中央,看着台上那台还在微微发热的电力音响,仿佛还能听见自己用回鹘语朗诵时,音响放大的声浪——那声音里有风沙的粗粝,有雪水的清澈,还有她从未说出口的、对这片土地的眷恋。)
阿依古丽(指尖轻轻划过音响的喇叭纱罩,对身边的翻译小艾道):真没想到,我那首《牧人的月亮》能让中原的先生们听懂。我写月亮挂在芨芨草上,像阿妈补衣服的银针;写羊群跟着月光走,蹄子踩碎了星星——这些都是草原上最平常的景,他们怎么就懂了呢?
小艾(手里捧着本抄满诗稿的册子,那是她帮阿依古丽整理的):因为诗里有真心啊。王夫子说,您的诗像没打磨过的宝石,糙是糙了点,可光气藏不住。您听他夸您那句“风把我的歌吹成了河,流过汉人的庄稼地”,说这才是真正的“和而不同”。对了,赵王爷让人来传话,说要给您颁特别奖,是本系统定制的诗集,连封面都是按您的诗画的呢。
(说话间,柳姑娘提着个描金漆盒走进来,盒子上雕着缠枝莲纹,打开时“咔嗒”一声轻响,像解开了个精致的谜。里面铺着天青色的锦缎,锦缎上躺着本线装诗集,封面是幅工笔重彩画:左边是中原的飞檐斗拱,右边是西域的毡房驼队,中间一条墨色的河,河上漂着片诗稿,既像长安的纸,又像西域的羊皮卷。)
柳姑娘(用银签轻轻挑起诗集,动作轻柔得像在拈起一片云):这是系统兑换的“定制诗集”,王爷特意交代,要把您这次参赛的五首诗都编进去,每首诗都配汉维对照的译文,还有画师按诗意画的插画。您看这首《坎儿井》,插画上的竖井像串起来的星星,水流在地下走,地面上却长出了棉花,画师说这叫“藏在土里的诗”。
柳姑娘(翻开诗集,里面的字迹是用电力印刷机印的,墨色均匀,笔画挺括,比手抄本齐整十倍):这印刷机可神了,一天能印五百本,字还不会糊。王爷说,要把这些诗集送到长安的书馆、西域的商栈,让更多人知道,安西有个会用诗说话的胡族姑娘。对了,扉页上有王爷的亲笔题字——“诗无东西”,您看这字,笔锋里既有中原的筋骨,又有西域的洒脱,跟您的诗正配。
(林工扛着台小型电力印刷机进来,机器的滚筒上还沾着新鲜的墨痕。他把机器放在桌上,擦了擦汗笑道:“阿依古丽姑娘,给您演示下这印刷机咋干活的。您看这字盘,汉维两种字模都有,想印啥就拼啥,比刻版快多了。昨天印您的诗集时,我特意盯着,保证每个字都清清楚楚,连您诗里的那个‘馕’字,三点水都没印成两点。”)
林工(转动机器的摇柄,滚筒“咕噜噜”转起来,一张印着诗的纸慢慢吐出,带着淡淡的油墨香):这机器还能调字号,您的诗里有几个词特别长,像“巴扎上的葡萄藤缠着汉语的叫卖声”,我就让师傅把字号调大了些,看着不费眼。王爷说,印刷机不光是印字的,是让好东西能走得远——您的诗印在纸上,就能跟着商队的骆驼、中原的船,去那些您没去过的地方。
(此时,礼堂外传来一阵喧哗,是中原和西域的诗人们结伴来看热闹。王夫子捧着本阿依古丽的手抄诗稿,纸页边缘已经被他摸得起了毛边;阿布力则带来了一皮囊西域的马奶酒,说要为阿依古丽庆功。他们围着那本定制诗集,轮流翻看,啧啧称奇。)
王夫子(指着《牧人的月亮》的插画,对阿布力说):您看这画里的月亮,既像李白写的“白玉盘”,又像你们牧歌唱的“银马鞍”,妙啊!阿依古丽姑娘把两种月亮装进一首诗里,这才是大本事。老夫要把这诗集带回长安,让国子监的学生们都学学,啥叫“大道同行”。
阿布力(用手指点着诗集中的回鹘文,眼里闪着光):我们西域的诗人,以前总觉得诗是唱给草原听的,没想到能印在这么精致的本子上,还能让汉人朋友看懂。阿依古丽,你这诗啊,就像坎儿井的水,看着是你一个人挖的,其实浇了两家人的地。
(阿依古丽捧着诗集,指尖划过自己的名字——汉文书的“阿依古丽”旁边,是回鹘文的“月亮花”,两种文字挨在一起,像两个手拉手的孩子。她忽然想起小时候,阿妈教她唱的第一首牧歌,歌词里说“天上的云不分汉家和胡家,落到地上都能发芽”,那时她不懂,现在看着这本诗集,忽然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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