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日头爬到头顶,伙房送来午饭,是白面馒头和羊肉汤,装在大木桶里,热气腾腾的。演员们蹲在戏台边吃饭,春桃给阿古拉递了个馒头,阿古拉则把自己碗里的羊肉夹给春桃,两人比划着说话,虽然语言不太通,却笑得像春日里的花。)
老艺人张师傅(喝着羊肉汤,对赵宸道):王爷这法子好!以前唱戏,中原的只唱中原的,西域的只跳西域的,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混在一起排,俺才知道,秦腔的板胡能跟西域的弹布尔合上调,胡旋舞的鼓点能配《西厢记》的唱词,就像芝麻配烧饼,越嚼越香。
赵宸(接过张师傅递来的胡琴,琴弦上还带着松香):不光要合调,还要合心。你看这文工团,有汉人,有胡人,有老人,有小伙,排出来的戏才是安西的戏。系统说“艺术是最好的桥梁”,咱们就用戏里的故事告诉大家,汉人和胡人能做朋友,能一起过日子,比说大道理管用。
(下午的面试开始了,春桃唱了段河南坠子,声音清亮得像山涧水;阿古拉跳了鹰舞,腾空时真像雄鹰展翅;还有个叫小雅的姑娘,能弹会唱,她用中原的琵琶弹西域的《十二木卡姆》,琴弦颤动的声音让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柳姑娘拿着本子记录,时不时抬头看看赵宸,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柳姑娘(等面试完,把本子递给赵宸):一共选了三十二人,能唱的、能跳的、能弹乐器的都有。我按系统说的分了组:戏曲组排传统戏,歌舞组排新创的舞,还有个宣传组,专门排教大家认字、讲卫生的小节目,要去各村巡演呢。
(林工此时正带着人调试音响,他让小雅对着麦克风唱了段《茉莉花》,声音透过喇叭传出去,混响器让歌声像裹了层棉花似的,温柔得能化掉。张师傅听了直点头:“这玩意儿能把嗓子里的小毛病都盖过去,还能把好嗓子衬得更好,真是神了!”)
林工(得意地拍着音响设备):这还不算啥!等装了“舞台特效机”,能喷出烟,能洒“雪花”,演《天山雪》那出戏时,演员一抬手,舞台上就飘起白花花的纸片,跟真下雪似的。电力够足,啥特效都能做,保准比京城的大戏园还热闹。
(傍晚时分,夕阳把排练厅的玻璃窗染成了金红色。演员们开始了第一次合练,张师傅拉着板胡,阿古拉敲着西域的手鼓,春桃和小雅一起唱着新编的《丝路谣》,歌词里唱“长安的砖,西域的瓦,砌成安西一个家”。灯光师调亮了暖光灯,橘黄色的光洒在他们身上,像给这新成立的文工团镀了层金边。)
赵宸(站在排练厅门口,看着里面的景象,忽然觉得这文工团像朵刚开的花,中原的瓣,西域的蕊,在电力灯光的照耀下,正一点点舒展。系统的提示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文工团是文化融合的纽带,需以真诚为根,以创新为叶,方能常青。”他知道,这些演员手里的乐器、身上的戏服、嘴里的唱词,终将变成安西最动听的声音,让不同的人心,在同一支曲子里,找到相同的节拍。
(夜里的排练厅还亮着灯,春桃在跟着阿古拉学胡旋舞的基本步,脚底下拌了好几次,却笑得越来越欢;小雅在教张师傅弹西域的曲子,老人的手指虽然僵硬,眼神却像年轻了三十岁;林工则在检查线路,确保明天一早,灯光和音响还能准时亮起来,响起来。)
(柳姑娘提着灯笼走过,看见排练厅的窗户里透出晃动的人影和隐约的乐声,忍不住停下脚步。灯笼的光映在窗纸上,把人影拉得长长的,像幅流动的画。她知道,从今天起,安西的夜晚不再只有风声和狗吠,还会有这些年轻的歌声和舞步,像春天的种子,落在百姓心里,慢慢长出欢喜的芽。)
(第二天一早,文工团的牌子挂在了戏台门口,黑底金字,旁边还挂着串铃铛,风一吹就响。赵宸让人把《凿空记》的海报贴在了城门口,海报上,张骞的马队正和西域的驼队在沙漠里相遇,背景是亮堂堂的电力灯光,像两团照亮前路的火。过往的百姓围着看,指指点点,眼里的期待比春日的阳光还暖。)
(排练厅里,新的一天开始了。板胡和弹布尔的声音交织着,胡旋舞的铃铛和中原的鼓点应和着,电力灯光把每个人的脸照得亮亮的。赵宸站在门口听着,忽然觉得,这文工团不只是排戏的地方,是安西的“心声匣子”,能把百姓心里的高兴、期盼、和睦,都唱出来,跳出来,让整个安西都听得见,看得见。而那些亮闪闪的灯光和响当当的音响,不过是想让这心声传得更远些,再远些,直到每个角落都能听见——安西的好日子,正唱着跳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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