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渐渐收了,小夭静静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和自己的完全一个节拍,呢喃低语:
“我们的心在一起跳呢。”
防风邶将她哭花的脸擦干净,问道:
“去九黎族有没有找到解蛊的方法?”
“没有,情人蛊无法可解。”小夭刚被泪水浸泡过的眼睛明亮照人,一点不像说谎的样子。
“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杀死蛊虫。免得你老是瞎折腾连累……”
防风邶话没说完突然就轻“嗯”了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
宁静的湖泊边月光迷人,万籁俱寂,只听到两颗心脏一起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急切到想跃出胸口寻觅释放!
良久才听到防风邶吁了口气,有些气恼无奈的声音: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小夭微微喘息,低声昵语:
“好不容易骗你中上的蛊,可不能解了,我要一辈子留着。”
见小夭没有解除情人蛊的想法,防风邶心头舒畅,紧了紧臂弯语气轻快说道:
“别再作死了,我命再多也架不住你折腾。
西炎暗卫频繁调动,皓翎国粮草转运不歇,两国王姬,说来听听你都干了些什么,还准备再干点什么?
我掂量下辰荣军能不能也寻机凑个热闹?拣个便宜?”
小夭喃喃低语:“我射杀了七王叔……”
防风邶有些吃惊:“这事不是你一个人能做成的,还有谁参与?”
“一只小海妖,她叫紫鸢,我让她先逃了,要不然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难怪灵力见涨,是这个紫鸢教你修炼海妖功法?”
“是的,利用了你的精血。”
防风邶语带嘲讽:
“弱小如蝼蚁还什么事都敢做,我命多就是你的依仗?
再有下次记得给自己留足全尸,若被碎尸万段、放火焚烧我可没本事把你救回来。”
“这次我事先做了准备的,只是还不够完善……不敢了,决不会再有下次,”小夭拍拍胸口后怕不已。
防风邶在小夭脑门轻轻弹了个爆栗,语气转暖:
“呵,过往小看你了,从没发现你竟有这样的心机手段!”
“是王叔先要杀我的,梅林刺杀是第一次,这是第二次,我没法不反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还来得这么及时?
浩翎为什么转运粮草?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七王叔被我射杀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小夭赶紧为自己辩解,她不想让相柳觉得自己阴狠毒辣。
“浩翎国粮草转运是二十天前的事,应该是收到涂山璟的示警提前做准备,涂山璟同时发灵讯让我速来救你。”
小夭垂下眼睑:“他又和你达成什么交易了?”
“救你,这交易只能和你谈。”
“你想要什么回报?”
防风邶沉默了一下,凝视着小夭的眼睛认真说:
“以后不许切断蛊虫关联。若不是性命攸关你的蛊虫躁动呼救,我就算在附近也找不到你。
现在西炎七王死讯必然已经传遍大荒,打算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小夭想了好久才说:
“等。等五王叔派来的下一波杀手,等西炎帝派来缉拿我的人,等玱玹派来接应我的暗卫。”
小夭的计划里没有他!防风邶身体瞬间僵硬,语气冷了下来:
“既然如此,你就在这等着吧。”说着起身放下小夭。
小夭不得不自个站稳,却紧紧抓着防风邶的袖子:
“你能不能陪我等,如果先来的是五王叔的杀手,我肯定是要再死一回了。”
“没空!”防风邶想扯出袖子,小夭却抓得死紧。
“情人蛊同命连心,我死了你最少也要再丢两条命,求你了,防风邶!”
小夭眼睛里又浮上一层薄薄的泪花,声音可怜兮兮的。
防风邶抽出了袖子,却没有离开,默不作声捡拾枯枝升起火堆。
两人坐在火堆两侧,刚才的亲昵就好像从未发生过。
小夭想解释点什么,但还没等来最终的审判不敢把话说满。
只在地上捡些石子胡乱排列设想后续种种,终于撑不住困意,裹紧斗篷卷缩身体,倒在石滩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防风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安静待在这,如你所料,最先来的是五王的杀手。”
小夭睁眼环顾四周,天已经亮了。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靠躺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上,湖边石滩十七八个黑衣人手持兵刃围住了防风邶。
小夭立马清醒,翻掌召唤出银弓,小心翼翼在树桠上找了个便于出箭的位置隐藏身形。
防风邶毫不顾忌抽出了相柳的独门武器冰月弯刀,今天必然是一个活口都不会留。
刀刀蕴含凛冽战意,防风邶打起架来身影灵动飘逸,宛若天生战神帅得天怒人怨!
小夭舍不得移开视线,唇角浮起自豪笑意,心里嘀咕:
“这才是我要嫁的男人……有了灵力以后可以跟相柳学刀,再遇上危机关头我便不会这么狼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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