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部
管子
《牧民第一》:“不璋两原,则刑乃繁,不明鬼神,则陋民不悟。”
璋是障的假借字。悟字疑有误,因为与神字不押韵。
《形势第二》。
有感召就有回应,有去就有来,有实质就有名分,有形体就有态势,因此为政者应当尽好自身的本分,致力于远大的目标。“飞蓬之间。”
指的是声音传闻没有根基。
“主功有素,宝币奚为,羿之道,非谢也。造父之术,非驭也。奚仲之巧,非斲削也。”宝币并非享祭神灵的器物,羿并非专掌射礼,造父并非单纯驾车,奚仲并非从事雕琢,而是另有掌管这些事务的人。
“召远者使无为焉,亲近者言无事焉。”
招徕远方之人不在于派遣使者,亲近身边的人不在于言语,而是另有主事之人。
“訾食者不肥体。”
訾食是指计算着财物吃饭,就好比数着米粒下锅。
《立政第四》:“右五事。”
这是管子治理国家的重要方略,也是后世保甲制度的源头。
《宙合第十一》:“进伤为人君严之义,退害为人臣者之生。”
这里讲的就是《扬雄传》中“得时则大行,不得时则龙蛇”的道理。
“以为鸟起于北,意南而至于南。起于南,意北而至于北。
苟大意得,不以小缺为伤。”
庄子所说的实行小的变化而不丧失根本原则,也是这个意思。
《法禁第十四》:“故曰绝而定。”
绝而定,如同董仲舒所说“皆绝勿进”的绝字含义。
《重令第十五》。
这篇论述政令不可违背的道理,正是商鞅法治思想的来源。
“亏令者死,益令者死,不行令者死,留令者死,不从令者死,五者死而不赦。”
这五种不赦免的罪行,正是商鞅法治的立论基础。
“三器者何也?曰号令也,斧钺也,禄赏也。”
《法禁篇》开篇三句所说的法制、刑杀、爵禄,三者同等重要,也就是这里说的三种治国工具。
《法法第十六》:“倨傲、易令、错仪、画制、作议者,尽诛。”
倨傲就是私下议论抬高自己,易令就是变更法令,错仪就是扰乱制度,画制就是擅改礼法,作议就是私自议论。
《兵法第十七》:“始乎无端者,道也。卒乎无穷者,德也。”
所谓始乎无端,是指阴阳循环往复,随时随地都可以作为起点,所以称为道。
所谓卒乎无穷,是指人心变化达到极致后,又能通过深思豁然贯通,所以称为德。
“因便而教,准利而行,教无常。”
“因便而教,准利而行”这句话,说明用兵没有固定模式,要根据形势随机应变。
《大匡第十八》:“士处靖。”
处靖说的是居有定所。后面说的“出入无常”正好与之相对。
《小匡第二十》:“夫鲍叔之忍,不戮贤人。”
《左传·正义》说鲍叔的不忍心杀害贤人,他的智慧体现在能称扬贤人从而成就自己。王氏认为应当以《正义》的说法为正确。“不忍”之上应再添一个“仁”字,以便与“智”字形成对应。
《霸言第二十三》:“兼正之国之谓王。”
兼正之国,我怀疑应当是兼正四国。
“故贵为天子,富有天下,而伐不谓贪者,其大计存也。”
“伐不谓贪”,王氏认为伐字应是我字的误写。我认为伐字当是世字的误写。唐代避讳世字,所有的世字都改写作代,代字后来又误写成了伐字。
《问第二十四》:“事先大功,政自小始。”
以上内容是总起纲领,以下是分条目考察询问。
“徒负勿入。”
说的是不征收他们的赋税。
《君臣上第三十》。
这一篇论述做君主的应特别注重访求人才,不去侵夺臣下的职分。
《君臣下第三十一》:“故曰。德侵则君危。”
侵,是过度的意思,如同泛滥、满溢、放纵的意思。所以下文说审慎地禁止过度侵越。
在上者超越本分,在下者也就随之逾越本分;在上者能禁止过度侵越使其恰如其分,所以在下者就没有非分的企望。
《小称第三十二》。
这一篇有许多精深渊博的言论,大致是说要敬畏民众以自我修养,反省自身以自我责备。
“操名从人,无不强也。操名去人,无不弱也”。
操持名位的是百姓。百姓操持名位来归附我,那么我就强大。百姓操持名位而离开我,那么我就衰弱。旧注的理解有误。
“圣人得利而托焉。”
圣人施行善政,通过精神气质显现出来,通过目光神色表达出来,这是心中的善念依托于气质与目光而外显,所以说目光得益于这种依托。圣人有了善行就依托于美好的形态,我有了过错就依托于可厌的表现。
《四称第三十三》。
这一篇论述有道的君主、无道的君主、有道的臣子、无道的臣子这四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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