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暖阳把书店的木地板晒得发烫,我蹲在“心愿驿站”的小桌前,指尖捏着那支泛着金光的钢笔,正帮社区的留守儿童小远写家书。笔尖刚落在“爸爸,我想你了”这行字上,突然觉得眼前的信纸微微发亮,纸上的字迹竟慢慢浮起来,像立体的小浮雕。
“阿箭,你快看!”林晚端着刚烤好的红薯走进来,手里的红薯还冒着热气,“小远的信怎么发光了?”
我抬头,只见那些浮起来的字迹周围,绕着一圈淡淡的暖光,像裹了层蜂蜜。更神奇的是,信纸右上角突然浮现出一个小小的画面——小远的爸爸在工地宿舍里,正拿着手机看小远的照片,眼眶红红的。
“这是……”我握着钢笔的手顿住,掌心的金光比上次更亮了些,“好像能看到收信人的样子。”
正说着,老周骑着三轮车来送快递,车斗里装满了“两地书”的回信,还有阿明从邻市寄来的向日葵花籽。他刚走进来,就指着我的钢笔喊:“阿箭,你那笔怎么又发光了?上次是星光,这次是暖光,跟小太阳似的!”
我低头看钢笔,笔帽上的“为人民服务”字样竟清晰了几分,金光顺着笔杆往下流,在我手腕上绕了一圈,像戴了个金色的手镯。突然,我想起射完第二十一支箭时老陈说的话:“真心的箭射得越多,能力就越强。”原来,射够二十一支箭后,“心箭”又觉醒了新的能力——不仅能让心意被感受到,还能让我们看到收信人的回应。
“小远的爸爸在工地想他呢,”我指着信纸上的小画面,声音有点发颤,“你看,他手里还拿着小远的照片。”
小远本来坐在旁边画画,听到这话赶紧跑过来,小脑袋凑到信纸前,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是爸爸!爸爸是不是看到我的信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我摸了摸小远的头,握着钢笔集中精神,心里想着“小远想知道爸爸什么时候回家”。信纸上的画面变了,小远的爸爸拿起手机,开始打字,屏幕上的字慢慢浮现在信纸上:“小远,爸爸下个月就回家,给你带变形金刚,陪你去摘草莓。”
小远看着那些字,眼泪掉了下来,却笑得像个孩子:“爸爸要回来了!谢谢阿箭哥哥!”
林晚的眼眶也红了,把手里的红薯递给小远:“快吃红薯,甜的,就像爸爸给你的承诺一样甜。”
老周放下快递,凑过来看热闹:“这能力也太神了!以后帮人写信,就能知道对方收没收到,有没有回应,再也不用瞎担心了。”
“这不是神,是真心的力量,”老陈拄着拐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刚编好的小竹篮,“你们射的每一支箭,都带着真心,射得越多,心意积累得越厚,能力自然就越强。这不是丘比特的能力,是你们自己用真心换来的能力。”
我握着钢笔,突然明白过来。所谓“超能力”,不过是我们传递过的每一份真心的回响——帮张奶奶寄信时的耐心,帮赵老师找张昊时的坚持,帮小语做“视频信”时的用心,帮方爷爷传递思念时的共情……这些真心像一颗颗小种子,种在“心愿驿站”的土壤里,慢慢发芽、开花,最终长成了能看见回应的“心桥”。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试着用这新的能力帮更多人传递心意。
帮菜市场的老郑给住院的张阿姨写信时,我握着钢笔,心里想着“老郑想知道张阿姨的病情”。信纸上浮现出张阿姨在病房里的画面——她正拿着老郑上次送的围巾,笑着和护士聊天,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老郑写的信。“张阿姨没事,”我指着画面对老郑说,“她戴着你送的围巾,说等出院了就去菜市场帮你看摊位。”老郑听了,激动得手都抖了,非要给我们塞刚进的新鲜菠菜。
帮医院的朵朵给大姐姐写信时,信纸上浮现出大姐姐的画面——她正拿着朵朵画的向日葵,贴在办公室的墙上,旁边放着给朵朵的回信,写着“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去看向日葵花田”。朵朵看着画面,眼睛亮得像星星,化疗的痛苦好像也减轻了不少。
帮阿明给国外的儿子写信时,信纸上浮现出阿明儿子的画面——他正拿着阿明写的信,对身边的妻子说“爸爸回国了,我们明年也回去,陪爷爷奶奶过年”。阿明看着画面,眼泪掉了下来,却笑着说“儿子要回来了,真好”。
最让我们感动的是帮一位叫阿珍的老奶奶写信。阿珍奶奶的女儿在国外定居,好几年没回家,老奶奶想给女儿写封信,却怕女儿嫌她唠叨。我们帮她写信时,信纸上浮现出女儿的画面——她正拿着手机,反复看着老奶奶的照片,哭着说“妈妈,我好想你,明年我一定回家”。老奶奶看着画面,哽咽着说“我就知道,女儿心里有我”。
原来,这新的能力不是让我们“窥探”别人的生活,而是让那些藏在心底的牵挂有了具体的模样,让那些“不知道对方好不好”的担忧有了答案。就像一座桥,一头连着写信人的期盼,一头连着收信人的回应,让心意不再是单向的传递,而是双向的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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