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春风带着棉花的软香吹进书店时,我正蹲在院子里翻松泥土,准备种下小棉寄来的新棉花种子。指尖刚触到湿润的土壤,掌心的钢笔突然轻轻震颤,不是以往的金光或画面,而是一种带着“新生”意味的轻颤,像刚破土的棉苗顶开了土层。
“阿箭,快来看!”林晚举着一个印着“乡下棉田合作社”的包裹跑过来,包裹上沾着点棉絮,还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小棉和陈阿姨寄来的!说她们在乡下办了‘棉花心愿课堂’,教孩子们用棉花做手工、写心愿卡,还说有个叫小石头的孩子,想给城里打工的爸爸寄一张棉花心愿卡,却不知道爸爸的地址,让我们帮忙找找。”
我直起身,握着钢笔的手还留着那种“新生”的轻颤,眼前慢慢浮现出画面:一个穿着蓝色罩衣的小男孩,蹲在棉田边,手里攥着一张用棉花粘成的卡片,卡片上画着一个戴安全帽的男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爸爸,我想你”;男孩的脚边放着一个棉花做的小玩偶,玩偶的衣服上绣着一颗小小的星星,和小棉教孩子们绣的图案一模一样。
“小石头是不是右眼角有颗小痣,说话有点怯生生的?”我脱口而出,声音带着点笃定。
林晚愣了愣,赶紧拆开包裹:“小棉信里真这么写!说小石头是村里的留守儿童,跟着奶奶过,右眼角有颗痣,性格内向,总把话藏在心里,这次是第一次主动想给爸爸寄东西。你怎么知道的?”
“是钢笔的新感应,”我摩挲着笔身,那股“新生”的轻颤渐渐清晰——不是具体的事件,而是一种“破土而出的勇气”,像小石头终于敢把“想爸爸”说出口,像棉苗终于敢钻出泥土,“这孩子藏了很久的思念,现在终于敢说出来了。我们得帮他找到爸爸,别让这份勇气落空。”
老周正好开车来送新到的儿童绘本,车斗里堆着刚印好的“棉花心愿信封”,见状立刻说:“我载你们去乡下!正好看看小棉的‘棉花心愿课堂’,顺便帮小石头把心愿卡寄给爸爸!”
我们匆匆上车,车窗外的田野渐渐染上新绿,路边的柳树抽出了嫩芽,偶尔能看到成片的棉田,嫩绿的棉苗在春风里轻轻摇晃,像一群攒着劲儿生长的小生命。小棉在信里说,小石头的爸爸叫王建军,三年前去城里打工,刚开始还每月寄钱、打电话,后来突然断了联系,有人说他换了手机号,有人说他在城里出了意外,小石头的奶奶怕孩子担心,一直瞒着他,只说“爸爸在忙,等忙完就回来”。
“小石头总在棉田边等爸爸,”小棉的信里写,“他说‘爸爸说过,棉苗长高的时候,他就回来’,所以每天都去给棉苗浇水,把想对爸爸说的话都对着棉苗讲。这次我们教他做棉花心愿卡,他才敢说‘想让爸爸看看我的卡片’。”
我握着钢笔,眼前的画面慢慢展开:小石头蹲在棉田边,手里拿着小水壶,一边给棉苗浇水,一边小声说:“爸爸,今天老师教我做棉花卡片了,我画了你戴安全帽的样子;奶奶说你在忙,我不吵你,我等棉苗长高,等你回来;对了,我还学会绣星星了,绣在棉花玩偶上,像你给我买的星星灯……”
“他爸爸肯定也在想他,”我轻声说,“钢笔的感应告诉我,王建军没出事,只是换了工作,手机丢了,找不到家里的联系方式,现在在城里的建筑工地打工,每天都拿着小石头的照片看。”
老周叹了口气:“出门在外的人都不容易,手机一丢,联系就断了,家里人担心,自己也着急。咱们这次一定要帮小石头找到爸爸,让他们父子俩联系上。”
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乡下的“棉花心愿课堂”。课堂就设在棉田边的一间小屋里,墙上贴满了孩子们做的棉花心愿卡,有的画着爸爸妈妈,有的画着棉田,有的写着“我想好好学习,让爸妈放心”。小棉和陈阿姨正陪着孩子们做棉花玩偶,小石头蹲在角落里,手里攥着那张棉花心愿卡,看到我们,赶紧把卡片藏在身后,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小石头,你好呀,”林晚蹲在他身边,递过一颗草莓糖,“我们是‘心愿驿站’的,来帮你给爸爸寄心愿卡,你愿意把卡片给我们看看吗?”
小石头犹豫了一下,慢慢拿出棉花心愿卡。卡片上的男人画得很认真,安全帽上还画着一颗星星,旁边的“爸爸,我想你”四个字,虽然歪歪扭扭,却写得格外用力。“我……我不知道爸爸的地址,”小石头的声音怯生生的,“奶奶说爸爸在城里打工,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我的卡片。”
“能收到,”我摸了摸他的头,握着钢笔集中精神,心里想着“帮小石头找到爸爸的地址”。钢笔的金光突然亮了起来,在空气中凝成一行字:“王建军,在城东建筑工地打工,住在工地宿舍302房间”。
“你爸爸在城东的建筑工地,住在302宿舍,”我指着那行金光字,笑着说,“我们现在就帮你把心愿卡寄过去,你爸爸很快就能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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