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化?”吴邪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脸上血色褪尽,“把执念变成现实?这……这怎么可能?”
“在常规认知里确实不可能,”陈龙神色凝重,“但这个世界,尤其是涉及古墓和某些古老力量的地方,总有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规则。西王母的尸鳖丹、汪藏海的机关术,哪个不是超出了常理?这‘物化’,恐怕是另一种更诡异、更接近本源规则的扭曲力量。”
胖子咂咂嘴,一脸晦气:“妈的,刚送走海猴子尸蹩,又来个更邪乎的!这玩意儿怎么对付?黑驴蹄子管用不?”
陈龙摇了摇头:“它并非尸变,黑驴蹄子恐怕无效。它的核心是那股执念能量,物理攻击或许能破坏其‘形骸’,但那股能量不散,或者执念未消,可能会以更麻烦的方式再现。而且,它现在看起来还维持着‘老痒’的形态和部分记忆,直接冲突,我们未必能占到便宜,还可能让吴邪陷入危险。”
他看向惊魂未定的吴邪,沉声道:“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它真正的目的,以及它背后指向的秦岭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只有了解了根源,才能找到应对之法。”
接下来的两天,铺子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吴邪几乎没怎么出门,胖子也收敛了嬉笑,两人都心神不宁,既害怕那个“老痒”再次出现,又担心它不出现,背后在酝酿更大的阴谋。陈龙则抓紧时间调息,恢复连日奔波消耗的精力,同时反复思考着御龙氏残卷中关于各种诡异力量的零星记载,试图找到与“物化”相关的蛛丝马迹。
张起灵似乎也察觉到了铺子里不同寻常的紧张氛围。他虽然依旧沉默,但待在公共区域的时间变长了,偶尔会抬起那双淡漠的眸子扫视门口,仿佛一尊无声的守护神。陈龙给他的那柄短刀,他一直随身携带。
第三天下午,那个令人不安的身影,果然再次出现在了铺子门口。
“老痒”换了一身稍微新一点的衣服,但依旧掩盖不住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僵硬和冰冷。它脸上挤出一个看似热情的笑容,推门走了进来。
“小吴,胖子哥,陈龙兄弟。”它挨个打招呼,目光最后落在吴邪身上,“我……我找到住的地方了。过来看看你们,顺便……聊聊去秦岭的事。”
吴邪的心脏猛地一跳,强笑着招呼它坐下,胖子则在一旁皮笑肉不笑地递上一杯水。
“老痒兄弟还真是心急啊。”陈龙坐在对面,语气平和,仿佛只是朋友间闲聊,“秦岭那么大,不知道你具体想去哪个地方?当年出事的地点,还记得清楚吗?”
“老痒”捧着水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眼神有些飘忽:“……记得,大概方位记得……是在一个……很深的山谷里,靠近一条地下河。”
它的描述依旧含糊,显然其“记忆”存在大量缺失或扭曲。
陈龙没有追问具体地点,转而问道:“你上次说,那里有能‘实现愿望’的东西?不知道指的是什么?是宝藏,还是……别的什么?” 他试图将话题引向核心。
听到“实现愿望”四个字,“老痒”的身体似乎微微坐直了一些,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有一种异样的光芒开始凝聚。它放下水杯,一只手缓缓伸进了夹克的内兜里。
这个动作让吴邪和胖子瞬间紧张起来,胖子甚至下意识地握紧了放在旁边的烟灰缸。
陈龙眼神微凝,但依旧保持着镇定,只是体内的御龙氏血脉已经悄然运转,感知力如同无形的触手,聚焦在“老痒”那只伸进衣兜的手上。
“老痒”的手从衣兜里拿了出来,摊开。在他的掌心,静静地躺着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约莫婴儿拳头大小的铜铃,造型古朴,并非常见的圆形或钟形,而是呈现出一种极其规则的六角形!铃身布满了斑驳的绿色锈迹,但在某些棱角处,还能看到暗金色的铜质底色。铃铛没有铃舌,看起来似乎无法发出声音,但整个铃身却刻满了细密无比、扭曲盘旋的奇异纹路,那些纹路不像任何已知的装饰图案,反而更像是一种充满了邪异力量的封印或咒文!
就在这六角铜铃出现的瞬间!
陈龙体内的御龙氏血脉猛地一震!一股强烈的不适和排斥感油然而生!他的感知清晰地“捕捉”到,那铜铃之上,萦绕着一股极其阴冷、混乱、并且充满了诱惑与扭曲意味的气息!那气息与他之前感知到的“老痒”身上的“物化”能量同源,但却更加凝聚,更加古老,仿佛是一切扭曲的源头或者放大器!
这东西,绝非凡物!它散发出的邪异气场,甚至能隐隐干扰人的心智,放大内心的欲望和执念!
与此同时,一直沉默坐在角落的张起灵,也倏地抬起了头,目光如电,直射向那枚六角铜铃!他虽然失忆,但本能地对这种充满邪异力量的东西产生了强烈的警惕和厌恶。他握着短刀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这是……?”吴邪看着那枚造型古怪的铜铃,疑惑地问道,但他本能地觉得这东西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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