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来客,领导立即放下报纸热情招呼:来得正好,快请坐。”
依旧是记忆中和蔼的模样。
陈爱民并未客套,径直在对面的座位落座。
茶具早已备好,领导娴熟地开始斟茶。”突然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领导边沏茶边问。
陈爱民略作沉吟,原本准备好的试探之词在舌尖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他决定开门见山:昨晚出了些状况,我妻子和小姨子被人无故扣留。”
领导神色如常:具体怎么回事?
这过分平静的反应反而令人生疑。
正当陈爱民要追问,领导忽然开口:你是在追查这件事吧?
见对方点头承认,领导不紧不慢地完成茶艺步骤,将青瓷茶盏推到客人面前:确实是我安排的,但事出有因。”
陈爱民面色骤沉,强压怒火问道:愿闻其详。”
以你的才干,不该埋没在小工厂里。”领导长叹一声,我多次想提携你都遭婉拒。
这次出此下策,若让你不快,我郑重道歉。”
沉默在茶香中蔓延。
陈爱民凝视着茶汤许久,才缓缓啜饮一口:这么说, ** 我家人倒是为我着想?
这话听着像狡辩,但句句属实。”领导目光恳切,唯有身居高位才能庇护身边人。
你这样的栋梁之材,怎能永远屈居轧钢厂?
陈爱民冷笑出声:照这么说,我还该给你磕头谢恩了?
陈爱民强压着怒火,领导看在眼里。
领导欲言又止。
最终保持了沉默。
陈爱民深深吸了口气。
他明白领导并无恶意。
但擅作主张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你的行为让我很愤怒。”
希望下不为例,否则别怪我翻脸。”
领导面露窘迫。
是我考虑不周......我原以为你遇到困难只能求助于我,正好借机提拔你。”
没想到......
陈爱民冷哼一声:没想到我第一个找的不是你?
领导的沉默印证了猜想。
当发现陈爱民另寻他人时,
他就知道计划落空了。
如今面对兴师问罪的陈爱民,
他清楚这事无法轻易了结。
虽然理解领导的好意,
但以关心为名行算计之实,
只会适得其反。
昨夜他为妻子的安危寝食难安,
这份煎熬岂是为你好三字能抵消的?
之后每三天我会来为你妻子看诊,
但每次收取十元诊金,直至痊愈。
若不愿付费,那便就此别过。”
说完,陈爱民起身离去,
不再多看一眼。
换作旁人或许会选择隐忍,
但他向来不容触碰底线——
家人与生活就是他的逆鳞。
之所以未与领导彻底决裂,
只因确信对方并无加害之心,
也未真正伤害秦淮茹姐妹。
这次警告只是划清界限,
表明拒绝 ** 控的立场。
走出领导家门,
陈爱民望着天空出神。
他本无意追逐名利,
却总被无形的力量推着前行。
许久才回过神来,
缓步返回四合院。
院内正热闹地写着春联,
往年都由阎埠贵执笔。
这位教书先生从不收费,
但总会收些花生瓜子,
或是肉干糖果作为酬谢。
若有人不送谢礼,
或请外人代笔,
必定惹得他勃然大怒。
阎埠贵和陈爱民近来相处融洽。
然而贪小便宜的习性早已刻在阎埠贵的骨子里。
今年春节,他照例想让大家找他写春联。
陈爱民刚踏进四合院,就看见阎埠贵正和许大茂剑拔弩张。
许大茂的生意越做越红火,家里添置了不少贵重物件。
院里其他人都争相讨好许大茂。
由于许大茂没在陈爱民面前炫耀过,陈爱民也懒得理会他。
院中围满了人,连秦淮茹也站在人群里。
陈爱民走过去问她:出什么事了?
见是陈爱民回来,秦淮茹把事情原委详细说了一遍。
其实这事根本不值得争执。
往年大家都找阎埠贵写春联。
虽然他是老师,但毛笔字实在不怎么样。
只因为他是三大爷,大家才带着肉干、花生之类的礼物求他写。
今年许大茂突然发难,把阎埠贵的字贬得一文不值。
阎埠贵哪能忍这口气,当即破口大骂。
两人就这么杠上了。
陈爱民听完哭笑不得:所以他们现在什么说法?
秦淮茹解释道:许大茂说外头买的春联都比三大爷写得好。”
三大爷说外头要花钱,他这儿不用钱。”
尽管陈爱民和阎埠贵因阎解放关系不错,也没法昧着良心帮腔。
阎埠贵虽说不收钱,但往年收的礼物折算下来也差不多。
这跟强买强卖没什么两样。
陈爱民揉了揉秦淮茹的头发:走吧,不关我们的事。”
正当两人要走,眼尖的许大茂突然喊道:陈爱民来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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