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的黑色轿车刚在大门前停稳,沈晏清便率先下车,周身散发的寒意让前来开车门的仆役都瑟缩了一下。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车边,微微侧身,向车内伸出手。
那姿态看似优雅,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制。
林姝将手放入他掌心,指尖冰凉。他立刻收拢五指,力道大得让她指骨生疼,几乎是半拽半扶地将她带下车。
“周铭。”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寂静的庭院。
“少爷。”周铭立刻上前,垂首听令。
“传我的话,”沈晏清目光扫过垂手侍立的下人们,语气冷得像数九寒冰,“即日起,没有我的手令,夫人不得踏出棠苑半步。所有访客,一律不见。若有违逆——”
他顿了顿,视线落回林姝瞬间苍白的脸上,一字一句道:
“看守之人,连同试图传递消息者,一律按家规重处,逐出沈府。”
这话如同惊雷,炸得所有下人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这是要将夫人彻底软禁在棠苑!
林姝猛地抬头看他,眼中是难以置信:“沈晏清,你……”
他捏着她手腕的力道骤然加重,止住了她未出口的话。他俯身逼近,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在你彻底认清谁才是你男人之前,这里就是你的笼子。”他目光幽深,如同锁链缠绕上她,“我的雀儿,还是关起来比较让人放心。”
说完,他不再看她,拽着她手腕,近乎粗暴地拉着她穿过庭院,径直走向棠苑。他步履极快,林姝跟得踉跄,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和这突如其来的囚禁,让她心底发冷。
回到棠苑内室,他反手关上房门,将她甩在铺着软垫的贵妃榻上。动作算不上温柔,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怎么?委屈了?”他立在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扣子,动作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压迫感,“在你盘算着找下家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他俯身,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目光锐利如刀,刮过她脸上每一寸细微的表情:
“楚怀南能给你什么?自由?还是你以为他能从我手里把你抢走?”他低笑,那笑声里满是嘲讽与不容置疑的强势,“林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你的人,你的命,包括你那些不安分的心思,都只能是我的。”
他伸手,不是抚摸,而是带着惩罚意味地捏住她的下巴,力道让她蹙眉。
“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告诉我。”他松开手,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又恢复了那副冷峻矜贵的模样,只有眼底残留的阴鸷显示着他并未平息的怒火。
“至于那个楚怀南,”他走到门口,脚步微顿,侧过头,留下最后一句冰冷的警告,“我会让他知道,碰我的东西,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就在沈晏清的脚步声即将远去时,林姝突然从榻上起身,快步冲到门边,在他即将彻底离开前,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沈晏清脚步猛地顿住。
“夫君……”她的脸颊紧贴着他挺括西装下坚实的背脊,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一丝奇异的颤抖,不是恐惧,而是兴奋,“我好喜欢……好喜欢看你为我疯狂的样子。”
她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嵌入他身体里。
“看你为我吃醋,为我动怒,为我失去冷静……”她仰起头,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廓,吐息温热,带着蛊惑人心的甜腻,“我想要你眼里只看得到我,心里只装得下我。我想要你为我痴,为我狂,为我折断所有羽翼,只能栖息在我身边……”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执念:
“这样,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了,对不对?”
沈晏清猛地转身,眼底是翻涌的、几乎要吞噬一切的黑暗浪潮。他死死盯着她,看着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扭曲的爱意与占有欲,胸腔剧烈起伏。
“疯子……”他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眼神却像是被最烈的酒点燃。
他一把将她按在门板上,低头狠狠吻住她那两片不断吐出惊世骇俗话语的唇,不再是惩罚,而是带着一种同样失控的、暴烈的占有。
“如你所愿。”他在她唇间嘶哑低语,“这辈子,下辈子,你都别想逃。”
这一次,门外的锁,锁住的似乎不只是她,还有同样沉沦在这极端占有中的他自己。
晨光透过窗棂,在凌乱的床榻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晏清早已醒来,却并未起身。他半倚在床头,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目光沉静地看着怀中仍在熟睡的林姝。昨夜几近疯狂的纠缠痕迹,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格外醒目,如同他无声的宣告。
林姝眼睫微颤,缓缓睁开眼。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她并未躲闪,反而像只餍足的猫儿,慵懒地在他颈窝蹭了蹭,嗓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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