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站在锦华堂二楼的窗前,指尖夹着一支即将燃尽的雪茄,目光淡漠地落在院门外。那里,林晚月正被丫鬟搀扶着,从林府回来的马车上下来。她的背影僵硬,步履虚浮,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那股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死寂与怨毒。
周铭无声地出现在他身后:“少爷,少奶奶从林家回来了。林修远夫妇……似乎劝她隐忍。”
沈晏清从鼻腔里逸出一声极轻的冷哼,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林修远的选择,在他意料之中。那个精于算计的商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最懂得审时度势。牺牲一个女儿微不足道的尊严,换取与沈家表面上的和平,这笔买卖,再划算不过。
他将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转身,目光掠过内室的方向。厚重的门帘垂着,里面是他的新娘,他刚刚用最盛大的仪式、最不容置疑的姿态宣告所有权的女人。
“她呢?”他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周铭立刻明白这个她指的是谁:“太太起身后,看了会儿账册,云珠说精神不济,又歇下了。”他顿了顿,补充道,“太太问起少奶奶回娘家的事,听闻林家态度后,只笑了笑,没说什么。”
沈晏清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那只小狐狸,倒是沉得住气。昨夜那场刻意为之的教导,与其说是羞辱林晚月,不如说是林姝在向他索要的投名状。
用摧毁另一个女人的方式,来印证他对她的纵容毫无底线,来满足她那些阴暗的、带着血腥气的占有欲。
他享受这种默契。享受她毫不掩饰的恶毒,享受她将所有的尖刺和獠牙都对准外人,只在他面前偶尔露出柔软肚皮的模样。
“告诉下面的人,”沈晏清的声音冷了下去,“锦墨轩那边,看紧了。她若安分,沈家不介意多养一个闲人。若她还不识趣……”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寒芒,“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周铭心领神会。少爷这是彻底将林晚月视作了需要严加看管的隐患,而非妻子。
沈晏清迈步走向内室。挥退门口的丫鬟,他掀帘而入。
室内光线昏暗,只留了一盏床头小灯。林姝果然侧卧在床,背对着他,墨黑的长发铺了满枕,单薄的寝衣勾勒出纤细的腰线,似乎真的睡着了。
但他知道她没有。
他走到床边,没有立刻坐下,只是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那看似柔弱的背影。他能感受到她刻意放缓的呼吸,能想象出她此刻正竖着耳朵,等待他的反应。
他在床沿坐下,伸手,不是抚摸,而是带着某种验看所有物的力道,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轻轻转了过来。
林姝被迫睁开眼,眸子里果然没有半分睡意,清澈见底,带着一丝被他惊扰的迷茫,以及更深处的、狡黠的光。
“夫君?”她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软糯动人。
沈晏清凝视着她,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林家劝她忍了。”他陈述事实,目光锁住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林姝眼中果然没有丝毫意外,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以及一丝快意得到满足的微光。她轻轻“嗯”了一声,像是并不在意,却又主动将脸颊往他掌心蹭了蹭,像只依赖主人的猫。
“失望了?”他问,语气听不出喜怒。他知道她乐于看到林晚月痛苦,乐于看到对方孤立无援。
林姝却摇了摇头,仰起脸看他,眼神专注,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有夫君在,我怎么会失望?”她微微支起身子,寝衣领口滑落,露出锁骨下方一处尚未完全消退的暧昧红痕,“我只是觉得……她有点可怜。”
这话说得毫无诚意,反而像是在炫耀。
沈晏清低笑一声,俯身靠近她,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可怜?”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我的姝儿什么时候这般心软了?”
林姝顺势环住他的脖颈,:“对着夫君,自然心软。”她话锋一转,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划动,语气带着娇蛮的占有,“但只要一想到她曾经名正言顺地拥有过夫君,我这心里……就还是不舒服。”
她再次提起这件事,像是在反复确认自己的胜利,又像是在不动声色地提醒他,林晚月这个曾经的存在,依然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沈晏清眸色转深。他享受她这种因他而起的占有欲。这让他感觉自己是她世界的绝对中心,是她所有算计与情感的最终归宿。
他猛地低头,吻住她的红唇,这个吻激烈而漫长,直到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才分开。
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而笃定:“她从未真正拥有过什么。”
“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沈晏清的一切,从始至终,都只属于你林姝。”
这是他给出的最终答案,也是最终的判决。
林姝在他怀中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极致的满足。她知道自己又一次成功地在他这里加固了这份扭曲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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