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陆涛”直播间的暖黄灯光准时亮起,陆涛身着月白道袍端坐案前,案上罗盘指针稳如磐石,三炷清香袅袅升腾,烟柱在灯光下折射出淡淡的金边。刚一上线,弹幕便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填满屏幕,其中一条带着惊恐语气的留言格外醒目。
“大师救命!我家挂的古画不对劲!画里的人会动,还总感觉要爬出来!”
“前排蹲连麦!上次婴灵超度太好哭了,今天求惊悚又圆满的剧情!”
“大师晚上好!最近总做被人追赶的噩梦,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打卡!希望今天的案例能像衣柜血影那样反转不断!”
“求看财运!投资亏了不少,想问问什么时候能翻盘?”
陆涛指尖轻叩桌面,目光锐利如炬,扫过弹幕时,视线定格在那条关于“古画噬影”的留言上。连麦申请列表里,ID“墨韵收藏”的申请正排在首位,头像便是一幅装裱精致的古画。他毫不犹豫地点下接通。
屏幕亮起的瞬间,一张面色发青的中年男子脸庞映入眼帘。男子约莫四十岁,戴着金丝眼镜,眼底布满血丝,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却难掩疲惫与恐惧。他身后是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和古玩,而书房正中央的墙上,挂着一幅约莫两米高的绢本古画——画中是一位身着青绿山水纹官袍的古代文人,手持折扇立于江边,背景是云雾缭绕的青山绿水。诡异的是,画中人物的眼神似乎正随着镜头转动,嘴角隐约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大、大师您好,我叫沈文博”男子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说话时频频看向墙上的古画,像是怕画里的人突然活过来,“我关注您快半年了,每天都看您直播,可现在我真的遇到了无法解释的怪事,再不说我就要被逼疯了!”
陆涛颔首示意,声音沉稳如静水深潭,自带安抚人心的力量:“无妨,慢慢说,你的困扰与墙上那幅古画有关?”
“正是!”沈文博猛地点头,手指颤抖地指向古画,“这幅画是我一个月前从拍卖行拍来的,据说是清代画家王原祁的真迹,我特意装裱好挂在书房,每天都要欣赏很久。可自从挂了这幅画,怪事就接连不断!”
弹幕瞬间炸开:
“王原祁的真迹?这可是国宝级的古画!”
“画里的人会动?这也太惊悚了吧!像恐怖片剧情!”
“沈先生脸色好差,肯定受了不少惊吓”
“大师快看看,这画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沈文博咽了口唾沫,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刚开始只是觉得画里的人物眼神不对劲,总感觉不管我站在书房哪个角落,他都在盯着我看。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当回事。可半个月前,我半夜起来喝水,路过书房时,无意间瞥见画里的文人竟然抬起了握着折扇的手!”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极致的惊悚:“我吓得立刻开灯,可再看时,画里的人又恢复了原样。我以为是眼花,可接下来的几天,怪事越来越多!我发现画里的云雾每天都在移动,原本清晰的江面竟然泛起了涟漪,甚至有一次,我看到画里的文人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还有昨天晚上,”沈文博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我在书房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拉我的胳膊,睁眼一看,竟然看到画里的文人伸出一只手,从画框里探了出来,指甲又长又尖,朝着我的脖子抓来!我吓得尖叫着跑出去,一夜没敢回书房,现在连靠近那幅画都不敢!”
陆涛指尖掐诀,双目微闭,案上罗盘指针突然疯狂转动,三炷清香的烟柱瞬间扭曲,朝着镜头里的古画方向猛冲。他睁开眼时,眼神凌厉如剑:“沈文博,你把镜头凑近古画,重点拍人物的面部和画框边缘,再报一下你的生辰八字和这幅画的拍卖时间、来源。”
沈文博颤抖着拿起手机,一步步挪到古画前。镜头拉近,古画的细节清晰地呈现在屏幕上:画中人物的五官栩栩如生,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屏幕;画框是古朴的紫檀木,边缘刻着繁复的云纹,角落处隐约有一道暗红色的印记,像是干涸的血迹。他报完生辰八字后,声音带着哽咽:“这幅画是一个月前在一场私人拍卖会上拍的,卖家说这是祖传的,一直藏在密室里,没对外展示过。我拍下来花了八百多万,没想到竟然是个烫手山芋!”
“此画并非普通古画,而是一幅‘藏魂画’。”陆涛的声音低沉有力,“画里的文人并非画家虚构,而是真实存在过的清代官员,他生前才华横溢,却遭人陷害,含冤而死。临死前,他的魂魄被人以秘术封入这幅画中,永世不得超生。随着时间流逝,他的怨气越来越重,渐渐能影响画的形态,甚至能短暂脱离画框,影响阳间之人。”
弹幕瞬间刷屏:
“我的天!藏魂画!比之前的阴镜、藏魂柜更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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