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梁发看着柳如烟在晨光中略显单薄的身影,想到她毫无武功,在这险峻的思过崖上,万一有什么闪失……他心中一动,开口道:“如烟,你既在此陪我,左右无事,我教你些强身健体、防身自保的功夫可好?至少能让你身子骨强健些,步履也轻快些。”
柳如烟对打打杀杀的武学确实兴趣不大,但既然是梁发提议,她自然不会反对。她抬起盈盈美目,温柔一笑:“公子愿意教,妾身自然愿意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学些本事,也好……也好不让公子总是为我担心。”
梁发见她答应,心中欣慰。他沉吟片刻,做出了一个决定。《混元功》和《螺旋九影》牵扯华山和《九阴真经》干系太大,不便传授。但《易筋锻骨篇》乃是改善资质、淬炼体魄的无上法门,不涉及具体招式,最是适合柳如烟这等毫无根基之人打基础,而且功效神奇,能让她脱胎换骨,百病不侵。
他将柳如烟拉到身边,神色变得异常郑重,低声道:“如烟,我要传你的这门功夫,名为《易筋锻骨篇》。此乃极为高深的筑基法门,玄妙无比,你需答应我,除你之外,绝不可轻易传于他人,事关重大!”
柳如烟见他如此严肃,心知这定然是极其珍贵的绝学。她毫不犹豫地举起右手,郑重道:“公子放心,如烟在此立誓,此生绝不将公子所传《易筋锻骨篇》泄露给任何第三人知晓,如违此誓……
梁发抬手打断她不让她说,说道也没这个必要这样起誓,答应了便可以了当下,他便开始将《易筋锻骨篇》的第一层心法,逐字逐句地解释给柳如烟听。这心法涉及经络、穴道、呼吸吐纳,颇为深奥。好在柳如烟本就聪明伶俐,又识文断字,理解起来并不困难。
梁发讲解得极为耐心,不仅解释心法含义,还亲自示范呼吸的节奏、意念引导的路径。他握着柳如烟的手,引导她感受内息(虽然她现在还几乎没有)在体内假设的运行路线。
“放松全身,意守丹田……对,就是这样,呼吸要深、长、细、匀,想象有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沿着脊柱缓缓上行……”梁发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柳如烟依言而行,闭目凝神,努力按照梁发教导的方法呼吸、存想。初时颇觉别扭,气息也难以调和,但在梁发一遍又一遍的耐心引导和纠正下,她渐渐摸到了一些门道,呼吸变得平稳悠长,心神也渐渐沉浸进去。
教授完心法,梁发又教了她几个配合心法、活动筋骨、舒展经脉的简单动作。这些动作看似缓慢柔和,实则对拉伸筋骨、活络气血极有好处。
自此,梁发在思过崖上的生活,彻底改变了模样。
每日,他依旧勤修《混元功》,揣摩《螺旋九影》,钻研风清扬传授的剑理,偶尔也会去后洞观摩破解五岳剑法的壁画,武学修为在孤寂的沉淀与名师的指点下,稳步提升,愈发精深。
而更多的时候,则是与柳如烟在一起。清晨,两人一同在崖顶迎着朝霞,练习《易筋锻骨篇》的呼吸法与导引动作。柳如烟天赋果然不错,加之心思纯净,进展颇快,不过十余日,便已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有一丝微弱的气感在随着呼吸流动,身体也明显感觉轻健了许多,原本爬上山崖的疲惫感一扫而空,脸色也恢复了往日的红润光泽,甚至更胜往昔,肌肤越发细腻莹润,眼波流转间,那份妩媚中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灵动之气。
上午,梁发练剑时,柳如烟便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时而为他递上汗巾,时而端上温水。她虽不懂高深剑法,但也能看出梁发的剑术日益精进,身法愈发莫测,心中自是欢喜骄傲。
午后,若是天气晴好,两人便会相偎在洞口的岩石上,晒着暖洋洋的太阳。梁发有时会给她讲些江湖轶事,或是华山派的典故;柳如烟则会轻声哼唱一些不知名的小调,声音婉转动听,如同山间清泉,流淌在梁发心间。
傍晚,施戴子会准时送来饭菜。两人一起用餐,虽只是粗茶淡饭,但因为有彼此陪伴,也吃得有滋有味。饭后,柳如烟会抢着收拾清洗,绝不让他动手。
夜里,山洞虽然简陋寒冷,但两人相拥而眠,彼此体温交融,听着对方均匀的呼吸声,便是世间最温暖的港湾。梁发不再是那个需要时刻警惕、算计未来的穿越者,柳如烟也不再是那个无依无靠、惶惶不可终日的孤女。在这与世隔绝的思过崖上,他们仿佛找到了乱世中唯一的净土,感情在朝夕相处中愈发深厚,水乳交融。
梁发看着柳如烟在他的调教(武功和感情上)下,如同被精心浇灌的花朵,愈发娇艳动人,气质也愈发沉静温婉,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与满足。这思过崖面壁,倒真成了他穿越以来,最为惬意、最像“生活”的一段时光。有美人相伴,有武功可练,有高人指点,有专人送餐,除了名义上是被罚,实际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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