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城内,朱元璋正率本部两千人马猛攻将军府。他一身铁甲,手持长刀,状若疯虎,连斩三名楚军将领。眼看就要攻破府门,忽闻城西炮响,紧接着四面杀声震天。
“怎么回事?!”朱元璋心中一沉。
副将疾奔而来,满面惊恐:“将军!我们中计了!城外有楚军埋伏,数不胜数!元军被拦腰截断,死伤惨重!汤和...汤和他没反!他是诈降!”
朱元璋脑中“嗡”的一声,如遭重锤。他猛然醒悟——从始至终,这就是个局!汤和的“反叛”,元军的“偷袭”,全都是殷梨亭布下的陷阱!而自己,竟傻傻地跳了进来!
“撤!快撤!”朱元璋嘶吼,但为时已晚。
长街两头,楚军如潮水般涌来,弓弩手占据屋顶,箭如飞蝗。朱元璋部被堵在将军府前狭窄的街道上,进退不得。
“朱元璋!还不投降?!”胡强浑身浴血,立在府门前,怒目圆睁,“陛下待你如子,你竟勾结元狗,叛国投敌!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朱元璋惨笑:“成王败寇,何须多言!弟兄们,随我杀出去!”
他确实勇猛,率亲兵左冲右突,连破三道防线。但楚军越聚越多,层层叠叠,如铜墙铁壁。激战中,朱元璋坐骑被乱箭射倒,他跌落马下,还未起身,数柄长矛已抵住咽喉。
“绑了!”胡强喝道。
士兵一拥而上,将朱元璋五花大绑。这位曾经在楚军中冉冉升起的新星,此刻如丧家之犬,垂首不语,眼中满是悔恨与不甘。
战至天明,襄阳城重归平静。
街道上尸横遍地,血水将青石板染成暗红色,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楚军正在清理战场,收缴兵器,押解俘虏。
将军府内,张秀听完各部禀报,眉头微蹙:“没找到成昆?”
“是。”亲兵统领低头道,“俘虏中无此人,尸体中也未发现。可能...根本就没进城,或者趁乱逃脱了。”
张秀沉吟片刻:“陛下神机妙算,早料到此贼狡诈。罢了,能全歼这两万元军,生擒朱元璋,已是意外之喜。速将战报八百里加急,呈送陛下。”
他走到堂前,望着东方渐白的天色,忽然道:“此刻陛下,应该已经动身了吧?”
与此同时,三百里外,一支五千人的精骑正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悄然北上。队伍前方,殷梨亭一身银甲,外罩玄色披风,骑在通体雪白的“玉狮子”上,目光如电,直视北方。
张无忌乘骏马,紧随其后。张无忌忍不住问:“陛下,襄阳战事未定,我们为何急着去少林?”
殷梨亭头也不回:“襄阳之局,张秀足矣。而成昆...此人不在襄阳,必在少林。赵敏以倚天剑为饵,诱五大派齐聚少林,所图非小,本来我无意去管,但是我武当同门也在少林,我就得去管管了。”
他顿了顿,声音转冷:“况且,这次必须要抓到成昆这个狗贼!”
正说着,一骑快马自南疾驰而来,马上骑士滚鞍下马,呈上密信:“陛下,靖北侯急报!”
殷梨亭展开,借着微弱的晨光快速浏览。信中详细禀报了襄阳夜战的经过——元军中伏大败,朱元璋被擒,但成昆不见踪影。
“果然...”殷梨亭将信递给张无忌,眼中寒光一闪,“传令全军,加速前进!务必在三日内赶到嵩山!”
“陛下,”张无忌担忧道,“五千轻骑深入敌后,若遇元军大队...”
“元军主力被解开牵制在徐州,余者守城尚嫌不足,谁敢出城野战?”殷梨亭一抖缰绳,玉狮子人立而起,长嘶一声,“况且...朕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朕来了。看这中原大地,谁敢拦朕去路!”
言罢,一马当先,绝尘而去。五千铁骑如一道钢铁洪流,掠过初秋的原野,卷起漫天烟尘。
沿途城池,元军守将登城远望,见那面玄底金边的“楚”字大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旗下银甲将军气吞山河,皆心惊胆战,紧闭城门,无一人敢出城阻拦。
铁骑过处,草木低伏。
而此刻,嵩山少林寺中,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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