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峰刚要点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斜对面的一个烧烤摊后,有两道目光正盯着自己。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又低头跟关耀祖说话,心里却提了警惕。
烧烤摊后的阴影里,两个男人正盯着林宇峰的背影。左边的是个胖子,大概五十岁,肚子把黑色 T 恤撑得圆滚滚的,脖子上挂着条手指粗的金链子,随着呼吸晃悠,脸上的肉堆在一起,眯着的眼睛里满是精明 —— 这是王老板,以前跟龙爷合作过,专做原石倒卖。
右边的男人精瘦,三十多岁,穿件黑色夹克,头发梳得油亮,嘴角叼着根烟,眼神阴鸷,手指上戴着个骷髅头戒指 —— 这是张老板,在缅国代理同盟军的翡翠矿,手里有枪,心狠手辣。
“老张,你看那小子,像不像当初龙爷带的那个?” 王老板用胳膊肘碰了碰张老板,金链子 “哗啦” 响了一声。
张老板猛吸了口烟,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灭,眼神更沉了:“像!绝对像!当初龙爷带他来边境看原石,那小子赌石的本事可邪乎,一块废料都能开出绿!”
王老板摸了摸金链子,声音压得更低:“我跟你说,龙爷死在自己的别墅里,听说别墅被人端了,手下全没了!你说,会不会是这小子干的?”
张老板眼睛一眯,冷笑一声:“龙爷当初把他当赚钱工具,软禁他,这小子要是反水,一点不奇怪。而且你忘了?当初还有个做木材的李老板在场,李老板跟我说,那小子眼神里就有股狠劲,不像甘心被胁迫的。”
“可龙爷的人不少啊,这小子怎么能端了别墅?” 王老板还是有点怀疑,伸手拿起桌上的烤鱼咬了一口,油顺着嘴角往下滴。
张老板往林宇峰的方向又瞥了一眼,压低声音:“你忘了?龙爷死之前,那小子就被人从别墅救走了,当时看守他的两个保镖就是内应。”
“所以你怀疑这小子被救走之后带人杀了回来?”
“你还有别是怀疑对象?”
林宇峰此时正跟关耀祖往回走,虽然没回头,却能感觉到那两道目光还在盯着自己。“耀祖,走快点,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早市要早起。”
他故意加快脚步,拉着关耀祖拐进一条小巷 —— 这是回木屋的近路,路灯更暗,两边的木屋门都关着,只有偶尔的狗叫声传来。
烧烤摊后的王老板看着林宇峰的背影消失在小巷:“我们现在怎么办,先跟踪他看他住哪?”
张老板阴恻恻地笑:“急什么?他赌石这么厉害,来帕敢是一定是收原石的,咱们有的是机会摸清他的底细。现在先不要打草惊蛇。我跟同盟军的人熟,要是他真有问题,咱们找同盟军‘帮忙’,说不定还能捞点好处 ”
王老板眼睛一亮,摸了摸金链子:“还是你想得周到!那咱们明天去早市盯着他,看看他跟哪些摊主打交道,再找机会跟他‘聊聊’。”
张老板点了点头,又拿起一串烤鱼,牙齿咬着鱼肉,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劲:“要是他真杀了龙爷,那他手里肯定有不少好料,咱们说不定能‘分一杯羹’。”
林宇峰和关耀祖回到木屋,关耀祖还在念叨刚才的红毛丹:“峰哥,明天早市咱们再买红毛丹呗?刚才那串看着真甜。”
林宇峰却没接话,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窗帘缝,看着外面的芒果树 —— 刚才在集市被盯的感觉很强烈,而且那两道目光里带着恶意,绝对是熟人。
“耀祖,明天去早市跟紧我,别单独行动。” 林宇峰转身,语气严肃,“刚才在集市,有人盯着咱们,可能是我以前的仇人。”
关耀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赶紧点头:“峰哥,我知道了!我肯定跟紧你,要是有人找麻烦,我跟他们拼了!” 他说着还攥紧了拳头,放在腰间的电击器被他悄悄摸了摸。
林宇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慌,咱们小心点就行。明天早市先看看行情,别急于买料,摸清情况再说。”
他走到门口,检查了门锁,又把桌子抵在门后 —— 在帕敢这种地方,小心总没错。窗外的月亮慢慢爬上来,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里,映得地面上一片斑驳,空气中仿佛都带着点紧张的味道。
而此时的集市上,王老板和张老板还在烧烤摊前嘀咕。王老板掏出手机,给做木材的李老板打了电话,语气急切:“李老板,你还记得当初龙爷带的那个小子不?就是赌石很厉害的那个!我今天在帕敢看到他了,龙爷的死,会不会跟他有关?”
王老板的手机里传来一阵粗哑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 —— 那是李老板,做木材生意的,常年在云省跟缅国之间跑,皮肤被晒得黢黑,手上满是老茧,平时总穿件洗得发白的迷彩服,腰间别着把匕首,看着就不好惹。
“龙爷带的那小子?” 李老板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我当然记得!那小子眼神毒得很,龙爷当初把他当摇钱树,你怀疑他杀了龙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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