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用人成本和多方面考量,如此,在见识了丰川清告在晚宴上那恐怖的“背景实力”之后,纳苏等人并没有坚持再额外派遣组织的武装人员冒充医生护士,来进行贴身保护。
这群来自汉东的朋友们相信,在这座由他们亲手打造的、固若金汤的“自家”的堡垒里,不会有人,敢轻举妄动。
更重要的是丰川清告自己的要求,这跟很多二次元手游的剧情一样,武力值方面,保镖一般都是需要被保护的那个,以丰川清告现在的身手,还真不一定是谁保护谁呢。
然而,纳苏和丰川清告他们好像都没有算到,堡垒,最容易从内部被攻破。
哪有金汤一样的河堤,哪有金汤一样的堰口。
这一点,CIA的人,早就门儿清,要是他们能每年多发那么几百万张绿卡给线人,这全世界几乎很难有能阻挡他们窥视的地方。
比如眼前这位看起来普通至极的、正在进行夜间巡房的佐藤护士,她的动机,就并不那么纯粹。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看护士,也是一位独自抚养着女儿的单身母亲。就在今天晚上,她那在上小学托儿班的、年仅七岁的女儿,在小姑娘被校车送回家后,刚刚下车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又被几个开着黑色面包车的、“和善”的黑叔叔,“请”上车,带去了一个“有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地方。
紧接着,佐藤护士便接到了那个,如同魔鬼判决般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说英语的男人。在用一连串她听不懂的、充满了上位者傲慢的废话,确认了她的身份之后,对方才用一种蹩脚的、跟在念标注假名稿子般的日语,开始了正题。
对方没有威胁,也没有恐吓。只是换了一种陈述事实的、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告诉她,她的女儿,将会换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享用着最美味的儿童套餐,度过一个“愉快”的晚上。
而她,只需要在今晚值班的时候,为他们做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比如,确认一下那位刚刚经历了“枪击”、被紧急送来这里的丰川先生,他的伤势,到底是不是……真的。
佐藤护士推着医疗车,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丰川清告的病床前。
她的心,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那剧烈的、沉重的声音,几乎要从她的喉咙里蹦出来。她的手,在那身洁白的、象征着天使的白大褂之下,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注射器。
她看着眼前这个被白色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如同木乃伊般的“病人”,看着仪器屏幕上那平稳得有些诡异的心跳曲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事的……只是看一眼…… 她在心里,疯狂地对自己进行着催眠。只要确认一下伤口的真伪,再……再打一针,然后用手机,拍一张带有时间戳的照片……我的小百合,就能回家了……没事的……没事的……
她伸出那只因为紧张而变得冰凉、毫无血色的手,以“检查引流管是否通畅”为名,缓缓地、缓缓地,伸向了病人背部,那片被厚厚的纱布所覆盖的、“伤口”所在的区域……
她的指尖,在触碰到纱布的瞬间,便感觉到了一股温热的、黏腻的湿润。
她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纱布的一角。
好吧,鲜血淋漓,触目惊心。那道由晓山绘名“精心绘制”的、充满了暴力美学的伤口,看起来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恐怖。
是真的……伤口是真的…… 佐藤护士在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但,她知道,这只是任务的第一步。
那个电话里的魔鬼,还有第二个指令。
“佐藤女士,您也知道,我们米国人,做事一向喜欢‘双重保险’。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也为了……让我们彼此都更安心一些。在您确认完伤口之后,还需要麻烦您,将这支我们特意为您准备的、小小的‘特效药’,注射进丰川先生的静脉输液管里。然后,用您自己的手机,将整个过程,录下来。”
是的,不管伤口是真是假,中情局的人,都怀疑有鬼。
既然怀疑,他们就选择了最简单、也最符合他们行事风格的解决方案——干脆,就直接打一针猛的,让丰川清告,假戏真做,直接去天父天兄那里陈情。
佐藤护士从口袋里,颤抖着,掏出了那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小的注射器。
她看着眼前这个安静地躺着的、似乎毫无反抗能力的男人,又想起了自己女儿那可爱的、天真无邪的笑脸。
她的眼中,流下了两行无声的、充满了绝望与屈辱的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神啊,请您原谅我……)
她将那根冰冷的针头,对准了输液管上那个小小的、蓝色的注射口,然后,闭上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推了下去!
与此同时,在“昏迷”的丰川清告的意识空间里。
【绘名(用一种仿佛在看一场紧张刺激的悬疑电影的、充满了好奇的语气):义父,这位护士小姐的心率,已经突破135了。她的手在以每秒3.7次的频率高频颤抖。根据我的分析,她即将要执行的,是一项足以让她自己也陷入巨大恐惧的、破坏性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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