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在青石板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浮动着细微的尘埃。凌飞燕那句“我心悦你”像一颗石子投入深潭,在尹志平的心湖里漾开圈圈涟漪,久久不散。
他僵在原地,目光落在她低垂的发顶,那截白皙的脖颈因紧张而微微绷紧,露出倔强的线条。
穿越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大学图书馆里,他曾鼓足勇气将一封写了三晚的情书递给管理员学姐,对方却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你这样的小弟弟,还是先好好读书吧。”
那时的挫败感像潮湿的苔藓,在心底蔓延了很久,直到他一头扎进古籍研究,才渐渐将那份悸动压下。他总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该是小心翼翼的,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的敬畏,是“欲语还休”的克制。
所以穿越成这个背负骂名的全真弟子后,面对小龙女的清冷绝尘,他才会陷入那样疯狂的执念——那是他对“纯爱”的所有想象,是跨越时空的弥补。
纵然那场荒唐事是心魔作祟,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贪恋那片刻温存的。
他知道自己是谁。
也知道尹志平是谁。
他看见欧阳锋疯疯癫癫地走远了,嘴里还嘟囔着颠倒的经脉口诀;他看见小龙女被点中穴道后,最初的惊惶渐渐化作对杨过的笃定——她大概以为,是杨过跟她闹着玩,用了什么新奇的法子点了她的穴。
这一切都像上天刻意铺就的陷阱,也像一场荒诞的馈赠,将这个他连仰望都觉得是亵渎的女子,毫无防备地送到了他面前。
他在这个时候穿越成了全真教丘处机座下的弟子,是江湖上人人敬重的“尹道长”,道袍穿在身上,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清规戒律的枷锁。
他该转身离去,该念起“清心寡欲”的教义,该将这惊鸿一瞥深埋心底,化作修行的动力。
可目光落在小龙女那截露在衣袖外的皓腕上,落在她垂眸时睫毛投下的浅浅阴影里,那些被压抑了数年的妄念,像冲破堤坝的洪水,瞬间将所有理智冲得七零八落。
他不是杨过。
他没有杨过那般惊世骇俗的武功,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并肩作战;他没有杨过那般纯粹炽热的眼神,能让这清冷的女子为他展颜;
他甚至没有杨过那份坦荡的资格——他与她之间,隔着全真教与古墓派的宿怨,隔着世俗的礼教,更隔着他自己那点可怜的、只敢藏在暗处的心思。
可此刻,机会就在眼前。
一个偷来的机会。
他像个卑劣的窃贼,放轻了脚步,踩着满地枯叶,一步一步靠近。每走一步,都觉得道袍下的皮肤在发烫,耳边是自己粗重的呼吸,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道观钟声——那钟声本该警醒世人,此刻却像在为他的亵渎伴奏。
小龙女的肌肤像上好的羊脂玉,触之生凉,带着古墓里独有的清冽气息;她的腰身纤细如柳,仿佛一折就断,让人生出无限怜惜。
尹志平死死咬住唇,才没让狂喜的喘息漏出来。她在回应他,小龙女在回应他!道袍下的手攥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他知道这是偷来的,是借着杨过的名字,借着这蒙眼的布,才偷来的片刻温存,可心脏还是要跳出胸腔。
他闻到她发间的冷香,混着桃花的甜,像雪地里开的花,清冽又勾人。这香气他在远远望见她时闻到过无数次,每次都让他心头发紧,却从不敢奢望这样亲近。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慢慢上移,指尖触到她白衣下的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暖玉,让他想起初见时她一袭白衣立于玉蜂群中,圣洁得让他不敢直视。
可现在,这圣洁就在他怀里。他像个贪婪的孩子,得了块渴望已久的糖,便恨不得一口吞下去,连糖纸都不肯放过。
他知道自己卑劣,知道这每一分亲近都是骗来的,可指尖传来的温软,鼻端萦绕的香气,还有她因为他的触碰而微微发颤的身子,都像钩子似的勾着他,让他只想更紧地抱住,更深地索取。
他看着她被蒙住的眼,那片柔软的布下,是他永远不敢直视的清澈。他知道这是错的,是趁人之危,是用谎言偷来的温存,可怀里的温软,鼻端的香气,还有她无意识依赖的姿态,都让他舍不得放手。
他低下头,吻落在她的颈窝,轻轻厮磨着。那里的肌肤更软,带着点淡淡的玉蜂浆味。小龙女的身子缩了缩,却没有推开他,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像在撒娇。
这声轻哼彻底击溃了尹志平的防线。他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这具白衣胜雪的身子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偷来的,是假的,可这一刻的亲近是真的,她在他怀里的温软是真的,连她颈间的香气都带着蛊惑的真实。
山林外的月光移了移,透过叶隙落在他们交缠的身影上,碎成一片斑驳的光影,像一场终将醒来的梦。
可尹志平不管,他只要此刻,只要这偷来的、转瞬即逝的亲近,哪怕代价是往后余生的无尽悔恨,他也甘愿沉溺在这片刻的温柔乡里,不断索取,直到再也无法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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