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晴在学校里虽然低调，但她家境好、长得漂亮是公认的。
孙炜立刻自以为找到了答案，脸上的嘲讽意味更浓了，他凑近郑默，用一种“我懂你”的猥琐语气低声道：
“行啊哥们，没看出来，你这‘舔’功见长啊！不但舔上了徐晚晴，还能让她带你来这种地方消费？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怎么样，当舔狗的滋味不错吧？为了这顿饭，没少当牛做马吧？”
他这番话极其难听，连旁边的王浩都皱起了眉头，赵刚的眼神更是瞬间冷了下来，上前半步，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向孙炜。
郑默却轻轻抬手，制止了赵刚。
他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孙炜如同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这种级别的嘲讽，对他而言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徐晚晴自然也听到了孙炜的话，她秀眉微蹙，冷冷地扫了孙炜一眼，那目光中的寒意让孙炜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但出于遵守保密协议，她没有出声解释，只是站到了郑默身侧稍后的位置，姿态自然而恭敬。
就在这时，“竹韵”包间里又走出两人。
为首的是一位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颈间戴着一条设计简约却极具辨识度的“灵犀”黄金钻石项链，妆容精致，气场强大。
她正是默远集团旗下时尚公司，“灵犀”黄金珠宝品牌的负责人，许诺娜。
她身后跟着的，正是孙炜的那位表哥。
许诺娜是出来接电话的，刚好看到了走廊里的这一幕。
尤其是听到孙炜对郑默和徐晚晴那不堪入耳的言论，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孙炜一看到许诺娜，就像川剧变脸一样，瞬间收起了对郑默的嘲讽嘴脸，换上了一副极尽谄媚的笑容，腰都不自觉地弯了几分：
“许总！您好您好！我是小孙，王哥的表弟，刚才在包间里见过的。”他口中的王哥，就是他那个表哥。
许诺娜却根本没看他，她的目光直接越过孙炜，落在了郑默和徐晚晴身上。
在孙炜和他表哥惊愕的注视下，这位在他们眼中高不可攀、决定着他们生意份额的“许总”，快步走到郑默面前，微微躬身，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恭敬：
“郑先生，徐女士，没什么事吧？”她的目光先是关切地看向郑默，得到郑默一个“无妨”的眼神示意后，才转向徐晚晴，两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这一幕，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了孙炜的脑海里。
他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滚圆，大脑一片空白。
郑……郑先生？徐女士？
许总怎么会对郑默和徐晚晴这么恭敬？！这态度，分明是对待上级或者极其重要的贵客才会有的！
郑默不是舔狗吗？他不是靠着舔徐晚晴才能进来的吗？怎么……怎么许总也……
孙炜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他看看面色平静的郑默，又看看气场强大却对郑默恭敬有加的许诺娜，再看看一旁眼神冰冷的徐晚晴，以及郑默身后那几个一看就非同一般的人物（李思远、王浩、赵刚），一个荒谬却又让他浑身发冷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难道……郑默舔的不是徐晚晴，而是……舔上了许诺娜许总？！
对！一定是这样！只有这个解释！郑默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不知道怎么巴结上了许总，所以才能出现在这里，所以许总才会给他点面子，假装对他这么客气！
甚至徐晚晴，可能也是因为许总的关系，才对郑默另眼相看？或者郑默是同时舔着两位？
就在孙炜脑子里乱成一锅粥，试图用自己的逻辑拼凑出一个“合理”解释的时候，许诺娜已经处理完眼前的状况。
她冷冷地转向还在发呆的孙炜，语气不复之前的温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孙炜是吧？”她甚至懒得用“先生”这样的敬语，“郑先生是我很看重的……朋友，也是我们集团非常重视的潜在合作伙伴。
我希望你放尊重一点，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诋毁郑先生。
否则，我不保证你表哥，以及他家的代理资格，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这番话，如同又一记重锤，砸得孙炜晕头转向。
很看重的朋友？潜在合作伙伴？集团重视？
每一个词都像是一记耳光，扇在他刚才那些恶意的揣测上。
“我……我……许总，对不起，我不知道，我……”
孙炜语无伦次，脸色煞白，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表哥在一旁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不停地给许诺娜道歉，狠狠瞪了孙炜一眼，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许诺娜却不再看他们，再次对郑默和徐晚晴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郑先生，徐女士，打扰你们雅兴了，你们请便，这边我来处理。”
郑默自始至终都没再看孙炜一眼，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
他对许诺娜微微颔首，便带着徐晚晴、李思远等人，径直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那份从容与无视，比任何言语的反击都更具力量。
直到郑默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孙炜还僵在原地，双腿发软。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回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表哥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骂道，一把将他拽回了“竹韵”包间敬酒区。
回到嘈杂的包间，孙炜却感觉如同置身冰窖。
他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一幕幕——郑默的平静，徐晚晴的冷傲，那几个陌生男人的不凡气度，尤其是许诺娜对郑默那毕恭毕敬的态度……
“潜在合作伙伴……集团重视……”
孙炜喃喃自语，猛地抓住表哥的胳膊，“表哥，那个郑默……他到底什么来头？许总怎么会对他那么客气？”
表哥一脸晦气地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低声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许总的事也是你能打听的？不过我告诉你，能让我们许总这么对待的，绝非凡人！
你小子今天闯大祸了！以后在外面把招子放亮一点，别他妈瞎嘚瑟！郑默……郑默……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耳朵，但又想不起来……反正你记住，以后见到他，给我绕着走！不，是给我恭恭敬敬的！听到没有！”
孙炜失魂落魄地点点头，心里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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