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钱的人拍着大腿骂娘,赢钱的则欢呼着往木桌挤。
老杨跑过去拽着黑豹,脸色铁青。
王老三更是狠狠踹了大黄一脚。
灰影的主人,一个穿工装的中年人,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黄牙,慢慢走过去,解开灰影嘴里的兔子。
陈彬挤到木桌前,领回了两千四百块钱,跑回来塞给宁浩,眼睛亮得发光:“浩哥!赢了!一赔三,净赚一千六!”
宁浩接过钱,点了点,抽出一千装回自己兜里,剩下的一千四递到陈虎手里:“你俩分了。”
他抬头看向场地,灰影已经被主人拴上了绳,依旧蹲在角落,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追逐,跟它没关系。
陈彬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宁浩会给这么多钱。
陈虎接过钱,笑得合不拢嘴:“浩哥你太神了!这都能看准!”
宁浩没说话,目光扫过下注台不远的地方,刘三正一脸懊悔的在那唉声叹气,他刚刚下了黑豹的注,到手的三千已经缩水了一千。
摸着兜里还剩下的两千块钱,他又摸出五百,准备去下注下一场。
后面的一场斗狗,宁浩没有下注,陈虎倒是去下了一百。
不出意外的输了。
宁浩看着那些依旧在争吵、下注的赌徒,又看了眼唉声叹气准备离场的刘三,眼神沉了沉。
拍了拍陈虎和陈彬的肩膀:“走了。”
三人挤出人群,身后的赌狗场依旧喧嚣,狗吠声、呐喊声、咒骂声混在一起。
刘三骑了辆破旧自行车,出门以后,上了自行车,歪歪斜斜的往外面骑去,他这段时间,因为坑了张烨,不敢回村里,所以住在了外面。
幸亏这一片,之前都是砖窑厂的地方,附近有着以前砖窑厂建的宿舍,现在没人,荒废在那,10月份的天气正好,他卷了个铺盖卷,就睡在里面,也没人知道。
一辆面包车,从他旁边驶过,带起了漫天的灰尘。
“玛德,有钱了不起啊?”
刘三呸了口唾沫,骂骂咧咧的看着面包车开远了。
宁浩把面包车停在了一片小树林旁边,正午的阳光在树林里留下斑驳的光影,四周一片安静,这里离着大路还有一段距离,平时除了赌徒,根本没有人经过。
“就是这儿了,速战速决。” 宁浩低声说了句。
“放心吧,浩哥。”
陈虎和陈彬立刻从包里掏出黑色头套戴上,抄起事先准备好的钢管,准备下车。
“要左腿还是右腿?”
陈虎拉开车门前突然问道。
“随便。”
宁浩一听乐了。
陈虎和陈彬下车后,直接朝着小树林里面走去,路上陈虎说道:
“那就右腿。”
陈彬点了点头,眼神里全是兴奋。
两个人很快就蹲在了道边的树丛后面藏了起来。
刘三骑着自行车,还在琢磨着晚上该点几个硬菜招待疤脸,突然听到身后的动静,刚想回头,还没等他看清来人,一根钢管就迎面砸来,重重落在他的肩膀上。
“啊!” 惨叫声划破寂静,刘三踉跄着连人带车摔倒在地。
紧接着就是一顿输出,他被打的只能抱着头求饶,整个人都懵了。
“大哥,错了,我错了,大哥。”
陈彬一脚踩住他的后背,陈虎则按住他的腿,钢管带着风声落下,“咔嚓”一声脆响,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刘三疼得浑身抽搐,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很快就疼昏了过去。
陈虎和陈彬收起钢管,看了眼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刘三,他的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脸上还残留着惊恐和不解。
直到失去意识前,刘三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哪路阎王。
“走。”
陈虎对陈彬说了一声,两个人转身就跑,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小树林里,只留下昏死的刘三。
“哥,不是说右腿吗?你咋敲的左腿?”
“我是照着右腿敲得啊,这不是右腿吗?”
“草,这是你的右腿,是他的左腿,反了。”
“玛德,管他呢,反正都一样。”
………………
面包车很快驶离,上了大路,一个人影都没遇到,既然说不给钱就敲断腿,那就敲断腿好了。
等刘三悠悠醒来的时候,急忙朝着裤裆里摸去,不是摸鸟,而是他钱藏在内裤拉链里面。
好消息是,1500块钱还在,没丢。
坏消息是,他左腿断了。
……………………………………………………………
傍晚的风裹着树木花草的清新漫过村西头的池塘。
夕阳把天际烧得只剩一片熔金,粼粼波光里,徐安然正弯腰去推漂在水面的一片银杏叶,发间那只蝴蝶发卡晃了晃——那是宁浩,在九江给她买的,蝶翼上镶着细碎的水钻,此刻被夕阳一照,竟像是两簇流动的星火。
她穿着米白色的针织衫,牛仔裤包裹着纤细的身段,白皙的俏脸和脖颈,晚霞落在她脸上,晕开一层柔润的粉,睫毛纤长,投下浅浅的阴影,鼻尖小巧挺翘,唇瓣是自然的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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