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心盼喜
东宫的庭院里,近来总萦绕着几分温柔的期盼,几位夫郎皆心心念念着调理身子、盼求身孕之事,日日悉心照料自身作息,也总想着能多些与苏菲菲相处的时光。谢景渊瞧着这般光景,心底悄悄泛起一丝细腻的心思,望着众人忙碌又热切的模样,一个温和却不失巧思的计策,渐渐在他心中盘桓成型。
这日清晨,晨光刚透过窗棂洒进东宫,空气中还带着几分清冽的凉意,谢景渊便先寻到了顾宴之与季若白。他手中捧着两叠厚厚的文书,纸张边缘整齐,墨香隐隐漫出,走到二人面前时,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语气诚恳:“宴之、若白,这是殿下此前交代的巡访证据后续整理事宜,需按地域细细分类归档,明日便要呈给陛下查阅,事关重大,我一人打理恐难周全,劳烦二位帮忙分担些许,也好确保万无一失。”顾宴之虽满心惦记着今日能多些机会与苏菲菲相伴,可一听此事关乎殿下嘱托,还需呈给陛下,知晓轻重缓急,当即收起了俏皮心思,郑重点头应下;季若白素来沉稳内敛,接过文书时指尖轻轻拂过纸页,目光认真,没有半分迟疑,只轻声应了句“好”,便转身捧着文书往书房而去,脚步沉稳,满是妥帖。
安置好二人,谢景渊又循着晨光,去找沈情辞与秦昭。行至庭院深处,便见沈情辞正俯身打理园中的花草,指尖轻拂过叶片上的晨露,眼神专注而温柔,晨光洒在他身上,晕开一层温润的光晕。谢景渊轻步走上前,声音柔和,不扰他手中动作:“情辞,太医叮嘱咱们调理身子,需多接触新鲜蔬果,也得沾染些生机灵气,东宫菜园的菜苗近来正需悉心照料,我想着你心思最为细腻,行事妥帖,此事交予你打理,定然最为妥当。”说罢,又转向立在不远处、正望着天边流云出神的秦昭,语气多了几分郑重:“阿昭,你武艺高强,身手利落,近日听闻京郊一带不甚太平,偶有闲杂人等出没,殿下特意吩咐需加强东宫的安保事宜,这几日便劳你多巡查几趟院落内外,确保殿下与众人的安危,切勿有半分疏漏。”二人闻言,皆未察觉其中有半分异样,只当是东宫日常的琐碎差事,关乎自身调理与众人安危,皆是一脸认真地一一应承下来,转身便各自忙活去了。
将几位夫郎的事宜皆安排得妥帖周全,谢景渊又将自己手中其余的繁杂事务,一一细分给府中其他侧夫打理,确保事事有人管、件件有着落。这般一来,他自身便轻装简从,唯独留下了每日清晨为苏菲菲熬制药膳粥的差事,那是他藏在心底的温柔念想,亦是他最不愿托付他人的心意。
当日傍晚,夕阳渐渐沉落,余晖将东宫的廊柱染成温暖的橘色,苏菲菲处理完繁杂的政务,带着几分疲惫回到东宫。刚踏入庭院,便见谢景渊端着一碗温热的药膳粥,静静立在廊下等候,晚风轻拂过他的衣摆,眉眼间盛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不见半分急躁。见苏菲菲归来,他快步上前,将粥碗轻轻递过,声音轻柔得似晚风拂面:“殿下,今日熬了红枣桂圆粥,太医说此粥温补气血,最是适合您近日操劳的身子,能解乏暖身,您趁热尝尝。”
苏菲菲伸手接过粥碗,指尖触到碗壁的温热,暖意瞬间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底。轻轻喝了一口,甜糯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带着红枣与桂圆的清香,驱散了周身的疲惫。她抬眼望向谢景渊,眼底漾起温柔的笑意:“还是阿渊心思细腻,竟知晓我今日政务繁杂,特意熬了这般暖心的粥品,倒是比旁人多了几分通透。”
谢景渊垂眸浅浅一笑,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语气依旧轻柔,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许:“殿下为东宫上下操劳,为天下百姓费心,我理当尽心照料,这不过是分内之事。对了,近日几位兄弟皆有各自的差事忙碌,或是整理文书,或是打理菜园,或是巡查安保,晚间寝殿的伺候事宜,便由我来亲自打理吧,也好让殿下能卸下疲惫,安心歇息,不受旁的叨扰。”
苏菲菲何等聪慧通透,谢景渊这番细致安排,以及话语中藏着的小心思,她早已看在眼里、明在心上。这般温柔的算计,没有半分刻意,反倒满是真诚的期许,让她心中泛起阵阵暖意,也乐得多些与他独处相伴的时光,当即笑着点头应下:“好,便依你所言。”
当晚,谢景渊伺候苏菲菲洗漱完毕,动作轻柔细致,没有半分疏漏。待一切收拾妥当,他端坐在床沿,指尖轻轻攥着衣摆,脸颊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似被烛火染了色,往日里沉稳的模样,此刻多了几分青涩的羞怯。苏菲菲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满是笑意,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他温热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俏皮的调笑:“阿渊今日倒是格外主动,事事都想得这般周全,莫不是盼着能早些有孕,才这般费尽心机地安排,就想多些与我相处的机会?”
这话一出,谢景渊的脸颊瞬间红透,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脖颈,连耳尖都染上了浅浅的粉色。可他并未像往日那般羞涩躲闪,反而缓缓抬眼,望向苏菲菲的眼眸,眼底盛着几分真切的羞赧,更藏着几分藏不住的热切期许,声音轻颤却格外清晰:“殿下既肯为我们费心安排太医调理,盼着东宫添喜,我自然也盼着能早日遂了心愿,为殿下诞下孩儿,也为这东宫添些热闹温馨,不负殿下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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