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破晓,晨曦尚在云层后酝酿,东宫庭院已透着几分忙碌的暖意。
寒雾轻笼草木,侍从们踏着微凉的晨光,将提前筹备妥当的锦箱一一整齐摆放,箱身裹着厚实棉絮,贴着清晰标签,尽显妥帖。
秦昭早已守在一旁,身着月白短衫,神色严谨,逐件核对箱中物件,从滋补药材到软缎衣物,再到随身小物,细细查验,生怕有半分遗漏,只为让慕容瑾此行无后顾之忧。
膳房内暖意融融,顾宴之围着素色围裙,鼻尖沾了些许白霜似的面粉,正将刚出炉的甜糕小心盛入食盒。
甜糕冒着袅袅热气,裹挟着桂花与红枣的清甜,香气弥漫了整个膳房。
他提着食盒快步赶往慕容瑾的寝殿,推门而入时,脸上漾着爽朗笑意:“慕容兄,快尝尝这甜糕,还热乎着呢,路上先垫垫肚子,暖一暖身子。
给你家人带的那盒,我已让侍从妥帖放在马车上,外层裹了三层棉絮,便是路途稍远,到了王府也该是温香软糯的。”
慕容瑾刚洗漱完毕,身着轻便的素色锦袍,容光温润。
接过食盒,取出一块甜糕轻咬一口,清甜软糯的滋味在舌尖化开,暖意顺着喉咙蔓延至心底,驱散了晨间的微凉。他眼中满是感激,连忙道:“多谢宴之,辛苦你一大早便在厨房忙活,这份心意,我记在心里。”
话音刚落,沈情辞与季若白并肩而来。沈情辞手中捧着一个绣着清雅兰草纹的锦袋,轻轻递到慕容瑾面前,眉眼间带着浅淡暖意:“慕容兄,先前画的那些景致图与团聚图都收在这锦袋里了,内里垫了软棉,路上小心些提着,莫要磕碰损了,也算是我给你家人捎去的一份念想。”季若白则递过一个绣工精巧的香囊,香囊绣着缠枝莲纹,散发着清雅淡香,他语气沉稳细致:“这里面装了合欢、薰衣草等安神的香料,路上车马颠簸,你若觉得头晕不适,便取出来闻一闻,能舒缓心绪,安稳些。”
谢景渊随后而至,手中捧着一件厚实的貂绒披风,毛色顺滑光亮,带着融融暖意。他走上前,轻轻将披风递到慕容瑾手边,语气温润如春日暖阳:“今日清晨风凉,露气重,你身子不便,畏寒怕冷,路上务必把这披风披上,牢牢裹好,可别着凉受了寒,耽误了养胎。”
苏菲菲站在一旁,看着众人这般细致入微地照料慕容瑾,眼中满是温柔笑意,待众人叮嘱完毕,才缓步上前,轻声道:“时辰差不多了,外面君后的仪仗想来也该到了,咱们该动身往宫门去了。”
几人簇拥着慕容瑾,缓步来到东宫门口。晨雾渐渐散去,天边泛起淡淡的霞光,不多时,便见君后的仪仗缓缓驶来,明黄色的轿辇配着整齐的侍从,庄重又不失温润。轿辇停下,君后掀帘而下,快步走上前,目光落在慕容瑾身上,细细打量一番,见他气色红润,眉眼舒展,眼中的牵挂才渐渐消散,语气满是关切:“瞧你今日气色这般好,想来这几日歇息得妥帖。要带的东西都筹备周全了?若是有遗漏的,此刻回去取也来得及,万不可将就。”慕容瑾笑着摇头,眼中满是暖意:“多谢父后关怀,各位兄弟都陪着我细细筹备过了,衣食药材、随身物件,一样都不缺,妥帖得很。”
正说着,远处又传来一阵动静,却是女皇带着几名贴身侍从赶来送行。
女皇身着明黄色常服,神色温和,走上前笑着道:“今日特意来送送你们,到了安乐王府,便只管安心住着,让你父母好好照料你的饮食起居,莫要总记挂着东宫的琐事,也别为瑶儿的婚事多费心,你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平平稳稳养胎,护着腹中孩儿康健。”说罢,她又转向苏菲菲,语气多了几分郑重:“路上务必多加留意慕容瑾的身子,若是遇到颠簸难行的路段,便吩咐侍从停下歇息,莫要赶行程,哪怕多歇几日再回东宫也无妨,切不可让他受了半分委屈。”苏菲菲躬身颔首,语气笃定:“母皇放心,儿臣定会寸步不离照料好他,绝不让他有半点不适。”
时辰已至,晨光渐渐明亮,洒满宫门内外。慕容瑾对着女皇、君后深深躬身行礼,又转向几位夫郎,再次颔首致意,语气带着几分不舍与恳切:“陛下、父后,各位兄弟,此番我回王府小住几日,待瑶儿婚事稳妥便回,东宫的一应事宜,就劳烦大家多多照看了。”苏菲菲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传递着温暖的力量,轻声安抚:“放心去吧,东宫一切有我,无需挂怀。若是在王府有任何不适,哪怕是些许细微的难受,也立刻差人快马送信回来,我即刻便过去探望。”
顾宴之性子爽朗,连忙上前一步,笑着喊道:“慕容兄,可别忘了给我们带安乐王府的特产回来!先前听你说王府的蜜饯与酥糖极是美味,此番回去,可得多带些,让我们也尝尝鲜!”秦昭也跟着点头,语气诚恳:“路上若是觉得侍从人手不够,或是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传话回来,我立刻带着人手过去接应,定不让你受半点委屈。”沈情辞、季若白与谢景渊也纷纷开口,叮嘱他路上保重身体、安心养胎,言语间满是真挚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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