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烛火煌煌,明黄光晕漫过盘龙柱,映得阶下朝服纹样熠熠生辉。朝服摩挲的细碎声响渐次落定,女皇端坐龙椅,凤眸沉静扫过群臣,声沉如钟,掷地有声:“朕临朝三十载,护江山安稳,守万民安宁,今身心俱疲,欲退居后宫静养,不问朝事。太女苏菲菲,屡平逆乱、稳护东宫,临危不乱,仁智兼具,堪承大统。即日起,传位于太女,三日后行登基大典,昭告天下。”
阶下先是一片寂然,落针可闻,唯有烛火跳动的噼啪声轻响。谢景渊扶着苏菲菲的手臂,率先上前一步,玄色朝服衬得他身姿挺拔,声线沉稳有力:“陛下圣明,太女数次临危受命,护社稷无虞、安朝臣之心,实乃天下苍生之幸,臣附议。”秦昭按剑而立,银甲映着烛火泛冷光,声线锐利如锋:“太女亲率暗卫平逆党、舍身稳固东宫,魄力与智谋皆足以镇朝纲、安民心,臣附议。”群臣见状,纷纷躬身叩首,齐声呼喝“陛下圣明,太女万岁”,声浪震彻殿宇,久久不散。
苏菲菲抬眸望龙椅上的女皇,鬓间银丝在烛火下格外显眼,心头一涩,喉间发紧,轻声道:“母后,儿臣资历尚浅,恐难当此任,辜负您与天下百姓的期许……”女皇抬手打断她的话,凤眸里藏着藏不住的期许与暖意,语气笃定:“能护得住身边人,镇得住逆乱,便担得起这天下。往后,朝堂百官、黎民百姓,皆交予你了。”
苏菲菲凝眸望了女皇许久,见她眼底满是信任,终是俯身重重叩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无比坚定:“儿臣遵旨,定不负母后所托,不负天下苍生,守好这江山,护好这万民。”殿上礼乐渐起,恢弘悠扬,群臣再度跪拜,她立于殿中,身后众夫郎目光灼灼,眼底皆是毫不掩饰的支撑与笃定,那束目光落在身上,竟驱散了大半忐忑。
褪下沉重朝服,换上轻便常服,苏菲菲轻步踏入女皇寝宫,见女皇正临窗翻着积压的奏折,指尖轻叩门框,声音柔缓:“母皇。”女皇抬眸,眼底瞬间漾开暖意,招手示意她近前:“过来。”她快步走到榻边坐下,指尖不自觉攥着衣角,轻声问:“母皇,传位是不是太早了?您身子尚健,儿臣还想多伴您些时日,多学些治国之道。”
女皇放下奏折,抬手抚过她的发顶,掌心温热,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柔意:“早不早,看的从不是年岁与身子,是你能不能担事。先前逆党作乱,东宫危急、后宫动荡,你千里驰援,稳东宫、护众人,遇事不慌不乱,取舍有度,早已够格掌朝纲、主天下。”指尖顿在她肩头,语气沉了几分,带着几分期许与牵挂:“母皇老了,经不起太多风浪,只盼着你早日站稳脚跟,往后无人敢欺、无人能撼,这天下也能安安稳稳,再无战乱。”
苏菲菲鼻尖发酸,伸手攥住女皇的手,掌心微凉却紧紧扣着,声音发颤:“可儿臣总觉得仓促,心里没底,怕做得不好,负了您的期许,也对不起百姓。”女皇笑叹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温和:“谁初掌大权不是一步步摸索过来的?何况你身边有景渊他们帮衬,景渊持重、昭儿锐勇,皆是能托底的人,大可放心去做。母皇退居后宫,守着你、看着你,便够了。”
苏菲菲眼眶泛红,将脸埋在女皇掌心,声音闷闷的:“儿臣总怕辜负,怕护不好这万里江山,也怕忙起来顾不上您,让您孤单。”女皇指尖轻揉她的发顶,暖意顺着发梢漫进心底,柔声道:“傻孩子,治国如掌家,你连东宫一众夫郎与孩子都护得周全,何惧这天下?母皇在后宫养花弄草、看看书,清净自在,倒盼着你少来些,多把心思放在朝堂百姓身上,便是对母皇最好的尽孝。”
她抬手拭去苏菲菲眼角的泪,凤眸里藏着满满的期许:“从前总盼着你长大,怕你受委屈、遇危险,如今你能独当一面,撑起这江山,母皇满心都是欣慰。登基后虽繁累,身边有景渊他们辅佐,凡事多斟酌、多听劝,便无大碍。”苏菲菲攥紧女皇的手,指尖微颤,郑重应下:“儿臣知道了,定竭尽所能,守好这江山,也常来后宫陪您说话,不让您孤零零的。”
女皇轻笑点头,拉着她倚在自己身侧,翻着案上旧年的奏折闲谈,殿内烛火暖融融的,褪去了朝堂上的肃穆与君臣间的隔阂,只剩母女相依的温软。女皇指尖拂过泛黄的奏折页边,温声道:“从前你总爱躲在御书房的案下,偷偷看朕批折子,还总抢朕的御笔涂鸦,如今倒要换你坐那龙椅、握那御笔了。”苏菲菲靠在她肩头,鼻尖微酸,眼底泛起暖意:“那时年纪小,不懂母皇批折子的辛苦,只觉得御笔好看、龙椅气派,如今才知那位置上的担子有多沉,一举一动都关乎万民安危。”
“沉便沉些,稳得住就好。”女皇侧首抚了抚她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叮嘱,“景渊心思缜密、处事周全,能帮你稳住朝堂局面;昭儿勇猛忠诚,可护你安危、镇住乱党;情辞通透聪慧,能帮你留意后宫与朝臣动向;若白细心严谨,可打理好登基大典与各项琐事;宴之温润谦和,能帮你拉拢朝臣、凝聚人心;容瑾沉稳有度,可分管政务、查漏补缺;景然忠心耿耿,能随你左右、听候差遣,他们皆是能托事的人,遇事多与他们商量,莫要独自硬扛,累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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