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落纸沙沙作响,云舒掌心轻覆在她腕间,力道柔缓稳住飘移的笔锋,温热气息缠在耳畔,带着淡淡的药香,惹得苏菲菲耳尖发烫,指尖微颤。宣纸上“国泰民安”四字渐渐成形,笔锋遒劲利落,藏着帝王的沉稳,又渗着几分暖意,云舒低头看着字迹,低声赞道:“陛下字迹愈发沉稳有力,藏着护佑苍生的心意。”苏菲菲侧眸望去,撞进他含着柔光的眼底,那暖意似要漫出来,指尖一顿,毛笔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墨渍,她轻咳一声移开视线,耳根泛红:“不及你写得温润雅致,藏着平和之气。”
云舒低笑出声,笑意染在眼底,取来新纸细细铺好,陪着她慢慢练字,烛火摇曳,映得二人身影交叠在宣纸上,殿内暖意漫溢,连空气都透着缱绻。夜深时,苏菲菲歇在云舒宫中,难得一夜无朝政惊扰,伴着淡淡的安神香,睡得格外安稳。次日晨起,她刚梳洗完毕,便见宫人匆匆来报,秦昭在殿外求见,神色凝重,似有要事禀报。
苏菲菲移步正殿,见秦昭一身玄色常服,眉眼间藏着肃意,递上一卷密封的密函:“陛下,臣查到越王虽已伏诛,但其仍有残余势力藏于江南一带,暗中联络旧部,囤积粮草兵器,似有复辟之心,恐生事端。”苏菲菲展开密函细细翻看,眸色渐渐沉凝:“江南乃天下富庶之地,赋税重地,若任由他们作乱,不仅伤及百姓,更会动摇国本,绝不能留。”秦昭躬身请命,声线坚定:“臣愿领兵前往江南彻查,肃清余孽,稳固江南局势,不让乱党再掀波澜。”
苏菲菲沉吟片刻,轻轻摇头:“你在前朝协助朕把控朝政,统筹要务,不可轻易离京,否则朝中恐生变数。此事交由谢景渊处置,他行事稳妥缜密,心思周全,定能办妥。”当即传旨召谢景渊入宫,当面吩咐他领兵前往江南,限期肃清越王余孽,务必护江南百姓周全。谢景渊领命,不敢耽搁,当日便整顿兵马启程,临行前特意入宫拜见苏菲菲,细细叮嘱:“陛下保重龙体,莫要再熬夜操劳,后宫之事也多上心,臣定会早日肃清乱党,班师回朝复命。”
谢景渊离京后,苏菲菲每日处理朝政之余,愈发频繁往返后宫,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凌厉,多了几分烟火温情。这日午后,她闲来无事,便去了季若白宫中,刚踏入殿门,便见他正临窗静坐看书,案上堆着几本泛黄古籍,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衬得眉眼温润柔和,满是书卷气。季若白见她进来,忙起身行礼,语气轻柔:“陛下今日怎得空前来?”
苏菲菲坐在软榻上,笑着道:“整日待在勤政殿处理政务,难免烦闷,过来看看你,也松快松快。”目光扫过案上的古籍,好奇问道:“又在研究历法?”季若白点头,温声道:“近年历法略有偏差,与农耕时节不符,臣想修订完善,校准时节,也好方便百姓农耕,不耽误农时。”苏菲菲赞许颔首,眼底满是认可:“你有心了,此事若能成,便是惠及万民的大功一件,百姓定会感念你的付出。”二人闲谈许久,从历法聊到诗词歌赋,又谈及后宫琐事,气氛轻松惬意,满是温情。
晚膳时,长乐宫齐聚众人,太上皇、太后端坐主位,秦昭、季若白、云舒等人依次落座,苏珩缠着苏菲菲要抱,小小的身子趴在她怀里,安公主坐在一旁的小凳上,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袖,奶声奶气地喊着“母皇”。苏菲菲左拥右抱,看着席间众人温和的笑意,听着孩子们的嬉闹声,心中满是暖意,连日来的疲惫尽数消散。太上皇见状,笑着道:“如今朝政安稳,乱党渐除,百姓安居乐业,你也该多顾着自己,子嗣之事顺其自然便好,不必有压力,强求不得。”
苏菲菲点头应下,目光缓缓掠过秦昭、季若白、云舒等人,见他们眼底皆是温柔与包容,心中微动,暖意漫开。饭后,她独自漫步在御花园中,月色皎洁,洒在青石小径上,花香袭人,晚风拂过,带着几分惬意。云舒悄然跟在她身后,怕惊扰了她,脚步极轻,见她驻足望月,轻声道:“陛下有心事?”苏菲菲转身望去,望着他眼底映着的月色,轻声道:“无甚心事,只是觉得,如今这般江山稳固、后宫和睦的安稳日子,真好,从前盼了许久。”
云舒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立,望着天边明月,轻声道:“有陛下在,力挽狂澜,平定乱党,护江山稳固,待众人真诚,得后宫和睦,自然能有这般安稳日子。”苏菲菲侧眸看他,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相扣,月光洒在二人身上,温柔缱绻,满是岁月静好。
几日后,江南传来捷报,谢景渊已成功肃清越王余孽,擒获为首作乱之人,江南局势彻底稳固,不日便可班师回朝。苏菲菲大喜,当即传令下去,待谢景渊回京,大肆封赏,犒劳将士,以彰显皇恩。
夜凉透窗,秦昭宫中烛火柔暖,驱散了夜寒。苏菲菲卸了沉重朝服,换上轻便常服,坐在软榻上,指尖轻轻抚过秦昭腕间的薄茧,那是他常年批阅文书、处理朝政留下的痕迹,触之粗糙,却藏着他的付出与坚守。“前些年答应你的事,总被战乱、朝政琐事耽搁,生子丸吃了半程便断了,还让你在前朝替朕扛着诸多压力,打理繁杂政务,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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