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骑的声音很平淡。
那只扼住男人喉咙的品红手甲,却在缓缓收紧。
虚双脚离地,
“呃....你....”
他想说话,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
帝骑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歪了歪头。翠绿的狰狞鬼眼,倒映着男人扭曲的脸。
“怎么,没力气了?”
“我这个人,一向很民主的。”
帝骑说着,松开了手。
男人跌落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他刚撑着办公桌想站起,一只覆盖着品红护甲的战靴已踩在他的手背上。
“咔嚓。”
骨裂声清脆。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
帝骑收回脚,卡盒剑出现在手中,剑尖斜指地面。
“你爹没教过你,话不能乱说?”
虚捂着变形的手,靠着办公桌缓缓站起,低低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
“不愧是魔王。”
他抬起头,那张破碎的无脸面具之下,声音变得阴冷。
他催动面具的力量,周身被黑色的数据流包裹。
“但你是不是太相信镜了?他们研究所就一定是什么好东西?”
话音落下,他身上那件黑色西装被撕裂。
一套通体漆黑、线条流畅的狰狞铠甲覆盖全身,铠甲表面有幽蓝色的能量纹路流淌。
他手中,出现了一柄巨大的、由扭曲数据构成的战镰。
“镜说看到过妄界的终焉,”虚的声音从铠甲下传出,带着回响,
“但妄界,本就是由无数个被毁灭的故事残骸构成的垃圾场。”
“他没告诉你,他们研究所就是那群在垃圾场里翻找食物的鬣狗。”
帝骑将卡盒剑在指尖转了个圈,剑尖遥指虚。
“说完了?”
“还没。”
虚挥动战镰,黑色的能量斩击撕裂空气,直取帝骑面门。
帝骑侧身,轻松避开。
斩击落空,将他身后的墙壁斩出一道深邃的沟壑。
“林默,你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
虚的声音带着讥嘲。
“你才是所有的故事里那个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你要是想救所有人,救世界,那就自己去死啊!”
他癫狂着,黑色镰刀砍来,身后彩色光芒夹杂着黑气的门扉忽然打开。
帝骑的卡盒剑随意一抬,剑身横置。
“锵。”
一声脆响,黑色战镰被稳稳架住。
“救所有人?救世界?”
帝骑的声音平淡,甚至带着一丝懒散。
“这些和我有关系吗?”
他手腕一抖,品红色的剑身爆发出一股巧劲。
虚只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自镰刃传来,虎口剧痛,手中的战镰竟不受控制地脱手飞出。
帝骑侧身,让开那旋转的战镰,任其“铛”的一声砸在远处的墙壁上。
他没有追击,只是将卡盒剑在指尖转了个圈,剑尖斜指地面。
翠绿的狰狞鬼眼扫过对面那身漆黑的铠甲,像在看一件无聊的玩具。
“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我并不在意这些。”
“你...”
虚身后的门扉彻底打开。
那不是一道简单的空间裂隙,更像一幅被强行撕裂的、光怪陆离的油画。
门内没有光,只有一片混沌的、不断变化的色彩。无数破碎的建筑、扭曲的金属、燃烧的书页在其中沉浮、碰撞、湮灭。
这是妄界。
一个由无数被毁灭的故事残骸构成的垃圾场。
虚站在门前,漆黑的铠甲在门内混乱光影的映照下,忽明忽暗。
“看见了吗,帝骑。”他的声音从铠甲下传出,带着一丝癫狂。
“这就是终点。”
“所有故事,所有英雄,所有挣扎,最终都会变成这里的垃圾。”
他张开双臂,像在拥抱那片虚无。
“而你,也会是其中的一件。”
帝骑将卡盒剑扛在肩上,歪了歪头。
“说完了?”
“你的什么妄界虚界尸魂界,我都没兴趣。”
“把面具交出来。”
“...”
“你在命令我?”
“我不建议你再做什么抵抗,”Decade语气随意,擦了擦剑锋,
“我下手通常比较重。”
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身体因笑声而颤抖。
“你别以为杀了我,那些怪人和异兽就会消失!”
他抬起覆盖着黑色臂铠的手,指向身后那片光怪陆离的混沌。
“门里出来的,是不会愿意回到门里去的!”
虚抬起那只完好的手,在身侧的虚空中猛然一划。
两道扭曲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空间裂缝,如被利爪撕开的伤口,在他身旁凭空洞开。
“锵——”
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
左边的裂缝中,一双银白色的战靴率先踏出。
那是一套以白色为主调,点缀着蓝色纹路的流线型铠甲。背后,是一对巨大的、如同喷气式飞机引擎般的飞行背包,蓝色的能量光在其中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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