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 1月的广州，寒潮来袭，街头的行人裹紧外套匆匆而过。
天河区一间隐蔽的茶餐厅包间里，暖气开得很足，却驱不散空气中的阴冷。
陈建仁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指夹着烟，烟雾缭绕中.
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着对面坐立不安的沈剑锋。
“沈总，上次让你抢移动的浏览器项目，结果呢？”
陈建仁弹了弹烟灰，语气里满是不满.
“刘军不仅赢了项目，还借着‘云帆计划’的势头，把 UE的技术团队扩到了两百人，何鹏飞现在把他当宝贝一样。再这么下去，我们就彻底没机会了。”
沈剑锋端起茶杯，手微微发抖。
喝了口热茶才勉强稳住声音：“陈总，我也没想到 UE的成本数据做得那么扎实，移动那边就认数据……不过您放心，我没闲着，最近一直在行业里打听刘军的消息，还找了几个以前 UE的老员工，想挖点他的黑料。”
“黑料？”
陈建仁冷笑一声，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扔到桌上。
“我要的不是‘挖点黑料’，是让刘军彻底滚出 UE！这是他最近的项目进度——‘开心农场’移动端开发已经进入测试阶段，预计下个月上线；还有，他在跟联通谈全国 CDN节点扩容，要是成了，UE的市场份额还得涨。”
沈剑锋拿起文件，快速翻看着，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开心农场’？他还敢碰休闲应用？陈总，您有什么办法？只要能搞垮刘军，我信软科技愿意出人出钱！”
“办法我早就想好了。”
陈建仁身体前倾，声音压得很低。
“两条路，同时走。第一条，技术侵权。我已经联系好了一家专利代理公司，他们能‘做’一份证据，证明 UE的 CDN调度算法抄袭了国外某公司的专利，到时候直接起诉，让媒体曝光，把水搅浑。”
沈剑锋的眼睛瞬间亮了：“技术侵权？这招狠！只要坐实了，UE的股价肯定跌，何鹏飞也得保不住他！那第二条路呢？”
“第二条路，私生活。”
陈建仁的语气更阴狠了。
“我查清楚了，刘军一边跟那个叫刘菲菲的产品经理谈恋爱，一边还跟我外甥女钟佳琪不清不楚，天天以‘安安爸爸’的身份去开家长会，甚至还惦记着一个躺在冷冻舱里的女人，叫郝曼丽。这简直是‘脚踏三条船’，只要把这事捅出去，他的个人声誉就全毁了。”
“好！太好了！”
沈剑锋兴奋地拍了下桌子。
“陈总，您这招双管齐下，刘军肯定扛不住！技术侵权我来负责推动，找媒体曝光、联系专利公司，这些我熟；私生活的事，您多盯着点钟佳琪那边，最好能拿到他们一起带安安出门的照片，这样更有说服力。”
陈建仁点点头，脸色稍微缓和。
“我已经让曾庆国盯着刘军了。曾庆国现在在 UE被边缘化，心里恨刘军恨得牙痒痒，他会帮我们提供‘开心农场’的开发漏洞，还有刘军的项目会议记录——有了这些，技术侵权的证据就更‘扎实’了。”
“曾庆国？”
沈剑锋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
“没想到您连他都策反了，陈总果然厉害！有他在 UE内部当内应，我们的计划肯定能成！”
“别高兴太早。”
陈建仁提醒道。
“刘军那小子心思缜密，做事谨慎，我们得做得天衣无缝。技术侵权的证据要做得像模像样，媒体那边要找靠谱的，不能露馅；私生活的照片要拍得清楚，最好能拍到他跟钟佳琪、刘菲菲同时在一起的场景，这样才有冲击力。”
沈剑锋连忙点头：“您放心，我已经找好了专业的摄影师，天天跟着刘军，保证能拍到有用的照片。专利代理公司那边，我也会盯着，让他们把证据做得滴水不漏。”
两人相视一笑，眼神里满是阴谋得逞的得意。
包间外传来服务员的脚步声。
陈建仁立刻收敛起笑容，压低声音。
“下周有个行业峰会，刘军会代表 UE上台演讲，到时候我们就先抛出技术侵权的‘证据’，再放出他私生活的照片，让他在峰会上身败名裂！”
“没问题！”
沈剑锋用力点头，心里已经开始想象刘军在峰会上被记者围堵、狼狈不堪的样子。
他举起茶杯：“陈总，预祝我们合作成功！等刘军倒台了，UE的技术团队肯定会乱，到时候我趁机挖几个核心成员，信软科技就能东山再起，您也能帮钟佳琪摆脱刘军，一举两得！”
“合作成功！”
陈建仁也举起茶杯。
两只茶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像一把利刃，划破了行业的平静。
离开茶餐厅时，外面下起了小雨。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沈剑锋却丝毫感觉不到冷。
他立刻给手下打了电话，安排他们联系专利代理公司、对接媒体、盯着刘军的行踪，每一步都规划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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