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陛下这是要将我们袁氏赶出洛阳啊!袁术愤愤不平。
袁绍相对冷静:本初,慎言。陛下能留我等性命,已是仁至义尽。
袁隗轻抚长须,目光深邃:你二人可知陛下为何将你们外放至豫州、扬州?
见二人不语,袁隗继续道:豫州世家林立,扬州豪强并起。陛下这是要借我袁氏之名,去震慑这些地头蛇。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袁术急问。
积蓄力量,静观其变。袁隗压低声音,在外为官,反倒自在。记住,袁氏四世三公的根基,不在朝堂,而在天下士族之心。
袁绍会意:侄儿明白了。在汝南,定当广结豪杰,静待时机。
次日,封赏的重点转向了武将。这些跟随刘辩南征北战的将领们,个个翘首以盼。
张辽,封镇西将军,总督凉州防务。
赵云,封镇东将军,总督青州防务。
黄忠,封镇南将军,总督荆州防务。
三位大将相继出列,声如洪钟:臣领旨谢恩!
刘辩继续宣旨:
张绣,封安西将军,总督并州防务。
吕布,封安北将军,调任张辽麾下。
徐晃,封安西将军,调任张辽麾下。
当听到要将自己调至张辽麾下时,吕布的眉头微微皱起,但还是躬身领旨。
接着是其他将领的封赏:
曹洪、夏侯渊,封骁骑将军,调任张辽麾下。
太史慈,封安东将军,总督冀州防务。
周泰,封禁卫军统领,保卫皇宫。
文聘,封安南将军,调任黄忠麾下。
甘宁,封骁骑将军,调任黄忠麾下。
高顺,封平北将军,留守洛阳。
麴义,封骁骑将军,留守洛阳。
封赏结束后,将领们各自怀着复杂的心绪散去,帝国的未来与个人的前程在他们心中交织成一幅波澜壮阔又暗流涌动的图景。
在略显空旷的将军府中,吕布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对着满案酒菜闷闷不乐。醇酒入喉,他却感觉不到往日的酣畅,反而有一股郁结之气堵在胸口。他的夫人严氏轻步走来,为他斟满酒樽,柔声问道:“将军今日受封,官至安北将军,乃是喜事,为何反而眉宇不展?”
吕布将酒樽重重一顿,金铁交鸣般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喜事?哼!想我吕布纵横天下,戟下从未有过三合之将,洛阳城下诛杀董卓八将,那是何等的威风!如今在这新朝,却要屈居于张辽之下!他不过是我昔日并州旧部,如今竟官拜镇西将军,总督一方军事,而我却要受他节制!这让我颜面何存?”
“将军慎言!”严氏面露忧色,低声劝慰,“隔墙有耳。陛下如此安排,必有深意。张辽将军用兵沉稳,谋定后动,人所共知。陛下曾言,‘为将者,勇冠三军不如谋定乾坤’,此言或许正是…正是希望张将军之稳重,能补将军行事之激越。如今既为一殿之臣,同心协力报效朝廷才是正理,何必计较一时位次?”
吕布闻言,眼神闪烁,并未完全听进去,只是又灌下一杯酒,目光投向窗外,不知在思索什么。
与此同时,在张辽那布置得简洁却充满军旅气息的府邸中,这位新任的镇西将军并未沉浸在升迁的喜悦里,而是正对着一幅巨大的凉州地图凝神思索,眉头微蹙。凉州地广人稀,羌胡杂处,情势复杂,担子不轻。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只见贾诩缓步走入,声音平和如常:“文远将军新得重任,不去与同僚庆贺,何故在此独自忧心?”
张辽抬起头,见是贾诩,叹了口气,指着地图说道:“文和先生来了。陛下的信任,辽深感惶恐。我所忧者,并非凉州羌胡,而是…陛下将奉先调至我麾下。奉先之勇,天下无双,然其性情…你我都深知。我与他虽有旧谊,但如今上下有别,只怕日后…难以协调。”他话语中带着明显的顾虑。
贾诩闻言,露出一丝了然于胸的微笑,轻捋胡须道:“正因为吕将军勇猛难制,宛若燎原烈火,陛下才特意将这缰绳交到将军你这最沉稳的驭者手中。陛下此举,非是不信任吕将军之勇,恰是希望将军你的持重,能引导其锋芒,为国所用,而非伤及自身。此非猜忌,实乃陛下对将军你深深的信任与倚重啊。”
张辽目光一凛,沉吟片刻,缓缓点头:“听先生一席话,茅塞顿开。文远…明白该如何做了。”
在洛阳城的另一处馆驿中,被委以荆州重任的三位将军——黄忠、文聘、甘宁正聚在一起商议。
性格较为持重的文聘率先开口,他语气中带着探询:“汉升将军,陛下命我等总督荆州防务,加您为镇南将军,总督诸军,这是否意味着朝廷不久将对刘景升用兵了?”
老将军黄忠抚着已然花白的长须,目光锐利如鹰,沉吟道:“仲业(文聘字)所言,正是关键。刘表坐拥荆襄富庶之地,带甲十余万,却坐观天下成败,不向朝廷纳贡称臣。南阳一战,他五万大军战死大半,叛乱割据之心早已世人皆知。陛下初登大宝,志在统一,这荆州,迟早必有一战。陛下命我等总督防务,一是震慑,二便是要我们早作准备,秣马厉兵,不可有一日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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