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竟抬起那只肥腻的手,作势要往苏婉晴的肩上搭去。动作轻浮,言语之间满是羞辱。
苏婉晴的脸白了一下,她后退半步,厌恶地侧过身。
就在那只脏手即将触碰到她湖蓝色布裙的刹那。
一只手,毫无征兆地从旁伸出,像一把烧红的铁钳,死死扣住了管事的手腕。
是陈猛。
他不知何时已经移动到了苏婉晴的身前,将她完全挡在了自己身后。
他没有看那个管事,甚至没有流露出半分怒意。他的头微微低下,视线落在自己抓住对方手腕的地方,那姿态,不像是在钳制一个敌人,倒像是在审视一块构造奇特的骨头。
“呃——”
管事脸上的淫笑僵住了。
一股钻心彻骨的痛楚从手腕处传来,瞬间席卷全身。他感觉自己的腕骨,正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一寸寸地捏碎。
“咔……咔吧……”
细微的骨骼错位声响起。
管事的脸由红转紫,再由紫转白,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张大了嘴,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喉咙里只能挤出“嗬嗬”的漏风声。
他的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肥胖的身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陈猛这才松开了手。
他从袖中取出一块寻常的布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每一根手指,仿佛刚才碰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秽物。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看向跪在地上浑身抽搐的管事。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手不干净,就别伸出来。”
他的声音很平,没有起伏,却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管事带来的那几个打手,被这兔起鹘落的一幕惊得呆住了。他们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各自发出一声怒喝,纷纷从腰间拔出了短棍与匕首。
“找死!”
“敢动我们管事!”
他们一拥而上,明晃晃的兵刃闪着寒光,瞬间就将陈猛和苏婉晴围在了核心。
村民们吓得发出一片惊呼,周村正更是面无人色,眼看一场血光之灾就要降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包围圈外,那个一直坐在车辕上、如同木雕般的赶车老者,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众人身后。
他还是那副枯槁的模样,穿着洗得发白的短褂,手里提着那根用了多年的赶车马鞭。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手腕轻轻一抖。
“啪!”
马鞭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末梢在坚硬的泥土地上炸开一记清脆至极的空响。
这声响,如同惊雷,让所有剑拔弩张的打手动作都是一顿。
那跪在地上、几乎要痛晕过去的管事,被这声音惊得一个激灵。他抬起头,顺着声音望去,当他看清老车夫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时,全身猛地剧烈一颤,像是白日见了鬼。
他脸上的痛苦与怨毒,瞬间被一种极致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所取代。
他失声尖叫,声音因为过度惊骇而变得扭曲尖利:
“‘影鞭’……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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