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神秘邀约,意外收获
陈默把背包重新系紧,肩带贴着旧卫衣的袖口滑过。他刚走出片场大门,身后灯光渐暗,一辆道具车缓缓驶过,车轮碾过地面的水渍,发出低沉的摩擦声。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没有未读消息,屏幕反光映出他略显疲惫的脸。
“陈老师,借一步说话。”
声音从侧后方传来,不高,却清晰。他停下脚步,转身。一个穿深灰风衣的男人站在两盏路灯之间的空隙里,脸半藏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对方没靠近,只抬起手,掌心托着一张纯白的卡片,没有印刷字迹,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明晚七点,城西老电车厂,三号门。
“懂法医的人,不该只在布景里验假血。”男人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谁听见,“有人觉得,你该看见更大的舞台。”
陈默没伸手去接。他盯着那张名片,又看向对方的眼睛。“谁让你来的?”
男人嘴角微动,没回答,转身绕过一辆停着的器材箱,几步后便融入了夜色。陈默站在原地,那张名片静静躺在水泥地上。他没捡,也没走开,只是把背包换到另一侧肩膀,拉了拉拉链。
第二天傍晚,他回到出租屋。李芸在厨房热汤,听见门响,探出头来:“回来了?今天走得早。”
他“嗯”了一声,把包放在玄关的小凳上,顺手拧开一瓶水。药瓶在包里,他没拿出来,只是隔着布料摸了摸它的形状。
李芸端着一碗银耳汤走到客厅,递给他。“你爸的药我分装好了,三瓶,贴了标签,放你包左边夹层了。”她顿了顿,“今天听同事说,市里要推一批现实题材项目,说是扶持‘有生活底子’的创作者。”
陈默低头喝汤,没抬头。汤有点烫,他吹了两下。
“有生活底子……”他轻声重复。
“是啊,说是要找真正懂普通人日子的人来做。”李芸坐下来,“不靠噱头,也不拼流量。”
陈默没再说话,但那句话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他想起昨晚那人说的“不该只在布景里验假血”,也想起这几天片场里副导演看他的眼神——不再是群演,更像是一种试探。
他把空碗放进厨房,回到阳台。烟盒里只剩一支,他点上,烟头在夜色里亮了一下。风不大,烟雾顺着窗沿飘出去。他盯着远处一片未拆的老厂房轮廓,心里没想太多,只是反复过着那张名片上的地址。
第三天上午,他在片场角落等戏份调度。林雪走过来,站到他旁边,没说话,只是递过一张折叠的纸。
他打开,是那张白名片,已经被塑封过。
“你没捡,是我让场务收的。”她说,“我看了地址。老电车厂,三号门——那里现在是‘独立制片人联盟’的临时据点,不对外公开。”
陈默把名片还给她。
“他们不走常规路。”林雪低声说,“不签大公司,不炒人设,专找有真本事但没背景的。最近他们在挖懂基层、懂生活的人做项目。”
陈默看着她。
“你这几天在片场说的那些话,不止导演听了进去。”她顿了顿,“有人记住了。”
“这种局,进去容易,脱身难。”他说。
“我知道。”林雪点头,“你不是资本捧出来的人,他们不会白请你。但如果你不去,机会也不会自己敲门。”
陈默沉默。
“去一趟。”她说,“但别说话,只听。你能听懂的,才是你的机会。”
中午收工后,他回了趟家。打开背包,把药瓶重新检查了一遍,又把李芸分装好的三瓶药按顺序放好。他翻出一本旧笔记本,撕下一张空白页,夹进包里。
傍晚六点四十分,他站在老电车厂外。铁门锈迹斑斑,门侧挂着一块小木牌,写着“三号门”三个字,字迹潦草。他掏出那张塑封的名片,递进门卫手里。
门卫看了眼,点头,开门。
里面是改造过的厂房,挑高空间,水泥地,几排金属桌拼成环形,坐了十几个人。有人穿着工装裤,有人套着旧西装,没人穿得光鲜。桌上摆着茶壶和纸杯,空气里有淡淡的茶香和机油味。
陈默被引到角落的位置,没人介绍他,也没人看他。他坐下,接过一杯茶,没喝,只是放在手边。
会议已经开始。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在讲当前剧本的困境:“现实题材批得严,但观众又不爱看假大空。我们得找能扎进泥土里的故事。”
旁边有人接话:“法医、缉毒这类太敏感,审查过不去。但基层岗位可以,比如社区调解、街道办、残联服务站——这些不惹事,还能体现温度。”
“关键是人。”另一人说,“不能用流量明星,得找真懂这些生活的人。批了五百万,明文规定:主演必须有三年以上相关职业经历,或者能通过背景核查。”
“可上哪找这种人?”有人笑,“演员哪个不是从小艺校出来的?”
“有人推荐了个群演。”戴眼镜的男人翻开本子,“在剧组临时改过三场戏,全是法医和刑侦细节,导演说比顾问还准。他查过背景,没学过医,也没进过警队,但就是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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