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陈寒舟多想,一旁的徐凤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下一秒,一股远比见到徐渭熊还要恐怖的寒意,从他的尾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
紫金楼!
鱼幼薇!
他当初为了破坏陈寒舟在姜泥心目中的位置,可是亲自带着他去了青楼,还把那里的花魁鱼幼薇给赎了出来,现在就养在王府里!
这要是被二姐知道了……
徐凤年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徐渭熊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完了!
死定了!
自己带未来的姐夫逛青楼,还帮他金屋藏娇?
这罪名要是坐实了,二姐绝对会把自己吊在王府门口,活活抽死!
“噗通!”
徐凤年双腿一软,想都没想,直接跪在了陈寒舟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姐夫!亲姐夫!你可得救我啊!”
他鼻涕眼泪都快下来了,抱着陈寒舟的腿,跟抱着救命稻草一样。
陈寒舟见状,一脸嫌弃,抬腿就想把他甩开。
“滚开。”
“不滚!姐夫,你今天不答应救我,我就不起来了!”徐凤年死死抱着,脸皮都不要了。
一旁的褚禄山看到自家世子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只觉得脸上臊得慌,悄悄地转过身去,用自己庞大的身躯挡住视线,假装在研究墙角的蚂蚁。
陈寒舟看着腿上这个挂件,皱起了眉。
他一脚踢在徐凤年的肩膀上,力道不大,却也让他一个趔趄,松开了手。
“有事说事。”
徐凤年被踢开,也不敢生气,连滚带爬地又凑了过来,只是不敢再抱腿,只是跪在地上,哭丧着脸。
“姐夫,我二姐那个人,你可能不了解,她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
要是让她知道,我……我带你去过紫金楼……她……她会杀了我的!”
徐凤年越说越怕,声音都在发抖。
陈寒舟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玩味。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目光飘向了旁边那盆还没洗完的脏水,还有那团被扔在地上的床单,自言自语般地呢喃了一句。
“唉,这洗床单,还真是麻烦。”
徐凤年听的清楚,想都没想,胸脯拍得“砰砰”响。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姐夫,以后你所有的床单,我都包了!我亲自给你洗!保证洗得干干净净,比新的还新!”
陈寒舟瞥了他一眼,故作姿态。
“这怎么好意思。”
“没啥不好意思的,都兄弟!”徐凤年连忙改口,一脸正色,“姐夫的事,就是我这个做小舅子的事!”
“行吧。”陈寒舟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他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徐凤年见他答应,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一半,但还是不放心,连忙追了上去,在门口拦住他,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
“那……姐夫,紫金楼那事……”
陈寒舟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
“放心。”
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就算你二姐知道了,我也保你无恙。”
徐凤年听到这话,彻底放下心来。
毕竟他可是亲眼见过,陈寒舟把自己二姐打哭,还安然无恙的。
“好嘞!谢谢姐夫!”徐凤年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点头哈腰,“那您先歇着,我这就去把床单洗了!”
“洗完就回去吧。”陈寒舟丢下一句话,“我睡个回笼觉。”
“得嘞!您睡,您好好睡!”
徐凤年连连点头,目送着陈寒舟走进屋子,关上了房门。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后背都湿透了。
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
他转过身,看着院子里那盆脏水和地上的床单,非但没有半点不爽,反而觉得无比亲切。
这哪里是床单,这分明是自己的免死金牌啊!
徐凤年再次走到井边,重新打了一桶清水,将地上的床单捡起来,扔进盆里,哼着小曲,吭哧吭哧地搓洗起来。
一旁的褚禄山,这才敢转过身,看着自家世子那副任劳任怨的模样,脸上的肥肉一阵抽搐。
他想不明白。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
另一边,陈寒舟关上房门。
但徐渭熊那句“从今往后,你就是王府的二姑爷”,犹在耳边。
陈寒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峭。
想当我的老丈人?
徐骁啊,徐晓,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陈寒舟低声自语,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
他走到床边,盘膝坐下。
这天下之大,他想来就来,想走便走,谁也别想算计他,谁也别想束缚他!
徐骁不行。
整个北凉,更不行!
想要破开这无形的枷锁,唯有绝对的力量!
没有实力,一切都是徒劳的,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断变强,以及不断的助人为乐!
思及此,陈寒舟闭上双眼,心念沉入丹田。
开始修炼起了龙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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