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子最近可抖起来了,自从龙浩立了规矩,让他负责收冯二这帮人的管理费,这小子走道儿都开始横着晃了。
那派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望京城一把大哥呢。
尤其是看到冯二和老歪,嘎子对他们非打即骂。
“冯二,昨天钱怎么没交呢?你特么心挺大呀,还知道打台球呐。”嘎子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
冯二吓得一哆嗦,手里台球杆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从兜里掏出一沓皱巴巴钞票,陪着笑脸说:“嘎子哥,齐了齐了,早就给您备好了……”
“操,就这么点儿?”嘎子一把抓过钱,蘸着唾沫星子数钱,“下次再这么磨叽,老子让你滚出望京城!”
冯二点头哈腰地把他送走,心里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是是是,嘎子哥您放心,下次一定准时……”
“在他妈忘交钱,我掰你手指头!”走到门口时,嘎子又回头补了一句。
赖四跟龙浩唠嗑时点过他:“龙啊,嘎子这逼现在快飘到天上去了,看谁都不顺眼,对下边人经常破口大骂,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出事儿喽!”
龙浩正为红酒事儿闹心呢,只是皱了皱眉毛说:“我心里有数,这几天我教育教育他。”
结果,没过几天,事儿还真找上门了。
这天晚上,嘎子带着四宝子,去西边新开业“滚石迪吧”溜达。
一进门,震耳欲聋《野狼的士高》、不停闪烁的魔球灯,熟悉场景便映入眼帘。
他眯着眼睛像领导视察一样,扫视舞池里的年轻男女。
这一扫还真让他看见个“熟人”,只见舞池中央,一个光着膀子、跟磕了药似的人——那人正是吴刚。
自打上回在凤舞九天被龙浩压了一头,吴刚确实老实了,他没敢再出来卖“糖豆豆”,想彻底金盆洗手找点正经事做。
这小子跑到工地搬了几天砖,结果干了不到一个礼拜,吃不了那个苦,又偷偷摸摸跑了回来。
这天晚上,几个狐朋狗友过来找他,特别是那个叫二胖的,死活拉着他出来“散散心”。
本来他不想来,可耐不住劝,心想就蹦个迪也不能出啥事,索性跟着几个朋友去了迪吧。
嘎子看到吴刚可乐坏了,正愁这几天找不到他呢,没想到这小子自己送上门来。
嘎子对四宝子撇了一下嘴说:“去,把那个光膀子的傻大个,给我叫过来!”
四宝子赶紧挤进人群,不一会儿,把一脸不情愿吴刚带到走廊里。
两个人一碰面,离老远都能闻到一股火药味。“找我啥事?”吴刚瞪着嘎子语气硬邦邦的,最近他心里也憋着火呢。
嘎子出门就带着一个四宝子,这些日子无论他到哪个场子,老板和经理对他都是点头哈腰的。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我嘎子这么有面吗?在望京城可以横着走,谁见了我不得给三分薄面。
“啥事?谁他妈让你上这来的?这地方也是你能来的?”
吴刚一听这话,火气噌地上来了:“嘎子,你他妈搞错了吧?我现在不碰那些东西了,出来蹦个迪你也管?你算老几啊?”
“我算老几?给没给你立规矩?就是不允许你进这些场子,赶紧滚蛋啊,别逼老子动手!”
吴刚被他气笑了,往前凑一步几乎贴着嘎子的脸,故意朝他吹了口气:“我就不滚你能咋的?就你这逼样的,要不是看龙浩面子,我他妈一拳能让你躺半年!”
这话可戳到嘎子肺管子上了,“我操!”他怪叫一声,想都没想,抡起拳头朝吴刚脸上砸过去。
他哪知道,吴刚这小子以前在体校练过拳击,虽然半途而废但底子还在。
只见吴刚脑袋往旁边一闪,躲过这一拳,同时下意识的一个摆拳反击。
“砰!”这一拳结结实实砸在嘎子鼻梁上!
嘎子惨叫一声,感觉鼻子又酸又疼,眼泪鼻涕一起涌了出来,他用手一摸全是血,鼻梁骨估计是折了。
“你他妈是死人啊?看着他打我!”嘎子又痛又怒,朝着四宝子破口大骂。
四宝子这才反应过来,嗷嗷叫着扑向吴刚。可四宝子瘦得跟麻杆似的,哪是吴刚对手。
吴刚左右开弓,胳膊一抡,像甩麻袋一样,把这俩货直接摔倒在地上,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嘎子抡起大拳头,照着他的脸,就是一顿猛捶。
“让你装逼!让你嚣张!龙浩小弟就了不起啊?我让你牛逼!”
拳头跟雨点似的落下来,嘎子被打得哭爹喊娘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
这种场面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直到二胖和其他几个朋友冲过来,死拉硬拽才把打红眼的吴刚给拖走。
嘎子像条死狗一样,被四宝子搀扶起来,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地逃回凤舞九天。
回到凤舞九天,众人一看嘎子这副尊容都吓了一跳。
虽然郑勇和大军平时看不上嘎子,但毕竟是自己兄弟,被打成这个逼样,传出去大家也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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