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看着张诗涵那张扭曲的脸,眼睛里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他心里咯噔一下——这误会闹大了。
他赶紧伸手拉她胳膊,想解释一下,“诗涵,你咋来了呢?我跟她挂杆呢,一个球一块钱……”
“我怎么就不能来?”张诗涵猛地甩开他,用手指着王华鼻子,声音都在发颤,“我是不是耽误你泡姑娘了?王华,我算是认识你啦,你还真是个吃软饭的,天天跟这些不三不四女人混在一起!”
“你说啥呢?”王华气得脸色都青了,拳头攥得咯吱响,他真想把台球桌子给掀翻了,可看着张诗涵哭红的眼睛,那股怒火又硬生生压了下去,“你今天到底咋滴了?吃枪药了么?”
“哼,你别跟我装蒜啦!”张诗涵抹了一把眼泪,眼神里全是失望,“我都知道了,你就是个没担当的小白脸!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见你了。”
她转身跑出去,王华看着她背影僵在原地。旁边三毛在那儿咋咋呼呼嚷着:“华子哥,这是谁呀?她吃错药了吧?”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麻痹的,看你那个虎逼样,都他妈因为你!”他把台球杆放到案子上,一脸郁闷地走出去。
王华满脑子都是张诗涵那句“吃软饭的”话,他想不明白:“我怎么就成了吃软饭的呢?我吃谁的软饭啦?谁特么缺心眼呀,让我白吃软饭。“
两个人冷战一个多星期,王华数着墙上日历,手指头都快数秃噜皮了,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
第八天下午,他揣着新买的鳄鱼皮挎包往二商店走去。
王华想好了,不管张诗涵怎么骂他,他都先认个错,把包给她送过去,在好好哄哄她。
走到二商店门口,他推开玻璃门晃悠进去,往柜台里一瞅,顿时一股怒火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只见柜台里,张诗涵正和一个男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那个人正是小东北。
他穿着一件新买的皮夹克,伸手给张诗涵整理衣领,指尖蹭过她脖子,动作亲昵得刺眼睛。
张诗涵没有躲闪,反而抬头冲他甜甜地笑着,眼神里那股情意,比看自己温柔多了。
玻璃柜台里面那个位置,王华以前求了好几次,张诗涵都没让他进去过,还说什么外人不能进柜台里,怕丢东西。
王华感觉喉咙里,像堵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喘不上气来。
他把手里鳄鱼皮挎包扔了过去,正好砸在张诗涵身上。
“张诗涵,我他妈错看你了!行啊,你真行,我祝你幸福!”
张诗涵脸上笑容僵住了,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倔强所取代,她别过头去不看王华。
小东北则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他故意往张诗涵身边靠了靠,“诗涵,这人是找你的嘛?”
王华死死盯着张诗涵,可她始终没有回应。
一时间,所有愤怒、失望、心疼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把他淹得透不过气。
王华转身跑了出去,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流淌着,他却连抬手擦拭的力气都没有。 ?
他感觉世界仿佛已经崩塌,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涌上来,让他呼吸都感觉到疼痛。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游走,跟丢了魂一样,已经不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眼泪不争气地肆意流淌着,曾经那些美好回忆已化为泡影,只剩下深深的绝望和心寒。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遗弃在冰冷的荒野中,找不到一丝温暖和希望。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听到“哗哗”的流水声,他这才发现自己跑到松江湖畔。
江风跟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可心里的疼痛,比这冷风厉害一万倍。
他“扑通”一声扎进江里,冰冷江水瞬间裹住他,呛了好几口冷水。
直到他感觉冻得浑身抽搐,脑袋里开始前所未有的清醒了。
王华想起张诗涵看小东北那眼神,想起小东北得意笑声,想起自己这几天,像个傻子一样等她消气……
“操!”他猛地从水里钻了出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往岸上爬,手脚冻得不听使唤,好几次都滑了回去。
终于爬上岸时,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小东北……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他想三国里的貂蝉,完王允跟董卓,跟完董卓又勾引吕布,把三个大男人耍得团团转。
以前他觉得貂蝉还挺厉害,现在才明白,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就是祸水!
她趴在你怀里时候,什么样的甜言蜜语都能说出口,可提上裤子后,那些誓言连个屁都不如!
多少男人为了这种女人争得头破血流,甚至丢了性命,强者占了江山,自然能抱得美人归。
而弱者呢?只能像他现在这样,被人踩在脚底下,连哭都没地方哭!
“我王华不是弱者!”他从地上坐了起来,眼睛里燃起仇恨的火焰,“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让你们跪着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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