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疏白并拢膝盖坐在沙发边缘,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针织衫下摆。
奶白色的柔软布料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上滑,露出一截纤细的腰线。
明明谢拾青已经说了原谅他,可他还是不敢抬头,睫毛垂落下一片不安的阴影。
谢拾青站在落地窗前,阳光为他锋利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他的目光一寸寸掠过单疏白——奶白色针织衫领口微敞,锁骨凹陷处投下诱人的阴影;浅咖色休闲裤包裹着笔直的腿,裤脚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最要命的是耳后那枚雏菊发夹,随着他不安的轻颤微微晃动,像是无声的邀请。
喉结重重滚动,谢拾青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他的小玫瑰今天打扮得像个礼物,纯得要命,却又在每一个细节里藏着不自知的欲。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单疏白盯着自己发红的指尖,突然鼻尖一酸——谢拾青是不是还在生气?
那幅画也没能让他消气吗?
他该怎么办……
“过来。”
低哑的嗓音突然打破寂静。
单疏白抬头,正对上谢拾青幽深的眼眸。
男人站在逆光里,向他张开双臂:“让我抱抱。”
单疏白像是被钉在原地的小动物,圆睁着眼睛望着谢拾青。
一时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男人浓烈的眉眼在逆光中更显深邃,微挑的眉峰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过来。”
谢拾青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西装裤包裹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绷紧。
单疏白耳尖发烫,慢吞吞地挪过去,刚挨到对方腿面就被一把拽进怀里。
“唔……”
炙热的怀抱瞬间将他吞没。
谢拾青的鼻尖抵在他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清甜的荔枝茉莉香终于驱散了这几日的焦躁。
可当他的唇蹭到单疏白耳后时,一股刺鼻的柑橘调香水味猛地窜入鼻腔。
“谁给你喷的香水?”谢拾青声音沙哑得可怕,犬齿危险地磨蹭着那片皮肤。
单疏白浑身发抖,手指无意识地揪紧谢拾青的西装裤:“表、表哥说……”话未说完,突然惊喘一声——谢拾青的舌尖重重擦过他的耳后。
对于谢拾青的触碰变得敏感。
——为什么?
当指尖的温度穿透空气的阻隔,某种隐秘的电流便开始在皮肤下奔涌。
这种敏感并非源于神经末梢的警觉,而是某种更为深邃的震颤——像沉睡的磁针突然感应到北极的召唤,每一寸血肉都在重组自身的秩序。
触碰不再是物理的接触,而成为解码灵魂的摩斯电码,每次轻微的压痕都在传递整部情感百科全书。
防御工事在无声崩塌,角质层下的新生真皮直接暴露在月光里。
那些曾经坚硬的拒绝,如今化作液态的接纳,随着脉搏将你存在的证据输送到全身。
敏感是预警系统也是投降白旗,是痛觉神经的觉醒也是痛阈值的消失。
当两个生物电场开始寻找共振频率,最轻微的接触也会引发海啸般的神经冲动。
这种过度反应揭示着危险的真相:身体比心灵更早认领了归属。
皮肤成了叛徒,将每一次试探性接触都翻译成炽热的宣言。
敏感是即将溺毙者的本能挣扎,也是向深渊纵身一跃前的眩晕——我们总是先感知到坠落,才承认早已离开悬崖。
坚定点来说就是——因为单疏白的心在像谢拾青靠近。
“酸死了。”谢拾青冷笑,唇齿却不停,在那片肌肤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沈兖楚分明是故意的,这瓶柑橘调香水简直像在挑衅。
单疏白被亲得发懵,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谢拾青的吻带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性,从耳后蔓延到颈侧,像是要用自己的气息覆盖每一寸被染指的土地。
“哥、哥哥……”他呜咽着推拒,却被扣住手腕按在沙发上。
谢拾青居高临下地看他,眼底翻涌着骇人的占有欲。
“记住。”拇指碾过单疏白红肿的唇瓣,“这里——”手掌滑到剧烈起伏的胸口,“还有这里。”最后停在颈动脉处,“都只能是我的味道。”
单疏白仰着头喘息,雏菊发夹早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他混沌的大脑终于意识到——谢拾青好像对于他沾染上别的气味在生气。
这个认知让他心脏漏跳一拍,随即被更凶狠的吻夺走呼吸。
单疏白被牢牢禁锢在沙发与谢拾青的胸膛之间,整个人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动物。
他的耳后到锁骨遍布红痕,奶白色针织衫的领口被蹭得凌乱,露出一片泛着粉的肌肤。
“哥哥……”
他颤抖着捧住谢拾青的脸,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哭腔。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像是浸了水的琉璃,眼尾晕开一片绯红,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泪珠。
谢拾青本该愧疚的。
可当看到单疏白这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手指还依赖地搭在自己肩上,脖颈上全是他留下的印记,嘴唇微微张着喘息——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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