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布置简洁,一张大床占据了主要位置。
沈兖楚将苏清珏放在柔软的被褥上,身体随即覆了上去,将他困在自己与床榻之间。
灼热的吻如同雨点般落下,不再是早上那种浅尝辄止,而是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急切地撬开他的牙关,深入纠缠。
“唔……”
苏清珏被动地承受着这个过于激烈的吻,试图偏头躲闪,却被沈兖楚用手固定住了脸颊。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沈兖楚身体的变化和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焦躁与渴望。
这只大型犬,从早上就开始积累不安和分离焦虑,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他需要的不仅仅是陪伴,而是更直接、更亲密的接触来确认归属感和获得安抚。
苏清珏起初还有些抗拒,推拒的手抵在沈兖楚坚实的胸膛上。
但沈兖楚在这件事上展现出了与他平时撒娇耍赖截然不同的强势和执着,他的吻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意味,一只手已经不安分地探入苏清珏的衣摆,抚上他腰侧细腻的肌肤,带着薄茧的指腹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别……”苏清珏好不容易找到间隙喘息,声音带着被亲吻后的湿润和一丝无力,“……门没锁……”
“没人敢进来。”沈兖楚喘着粗气,在他耳边低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耳廓上,另一只手已经开始解他衬衫的纽扣,动作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笨拙,“老婆……给我……我好想你……”
他像一只急需主人安抚的狗狗,用最直接的方式索求着关注和爱抚。
而安抚这只躁动不安的大型犬,需要付出的“代价”显然有些高。
苏清珏看着他眼中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火焰,那里面混杂着爱意、依赖、和一丝不被满足就要闹到底的执拗。
他知道,今天中午这顿“饭”,怕是没法按时吃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不再挣扎,原本推拒的手缓缓上移,环住了沈兖楚的脖颈,算是一种无声的纵容和默许。
他的回应如同最有效的催化剂,让沈兖楚更加兴奋和失控……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交织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衣衫凌乱地散落在地,休息室里很快响起了压抑的喘息和暧昧的声响。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交织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急切与被动,索求与给予,在这个私密的空间里激烈地碰撞、交融。
沈兖楚像不知餍足的兽,而苏清珏则成了他唯一愿意臣服、并甘愿被其“吞噬”的驯兽师。
这场午间的“安抚”,持续了远比预想中更长的时间。
等到一切平息,沈兖楚心满意足地抱着怀里气息不稳、眼尾泛红的苏清珏,像只吃饱喝足、被顺毛顺得极其舒服的大狗,蹭着他的脸颊,哪里还有早上半点委屈和焦躁的样子。
哪怕膝盖和腰疼的要死,也不妨碍他和老婆贴贴。
而苏清珏,只能无奈地看着窗外已经偏西的日头,想着那盒被冷落在茶几上的午餐,以及自己下午可能也要迟到的课……
——
傍晚时分,谢拾青处理完手头最后一份文件,揉了揉眉心。
今天的工作量不算大,但会议和谈判都耗时颇长。
中午抱着单疏白睡了半个多小时午觉,补充了些精力,下午又开了个长会,眼下就只剩下最后一个行程——一场无法推脱的商业应酬。
这种场合通常意味着觥筹交错、烟雾缭绕,没有几个小时是结束不了的,而且免不了要喝酒。
谢拾青酒量很好,以往都是奉陪到底,直到把合作方喝满意为止。
但今天,他有了不同的打算。
他提前和司机确定了来接的时间,比往常提前了不少。
他想早点结束,回去享受二人世界。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喝得酩酊大醉,让单疏白来照顾他。
倒不是怕麻烦,而是他清楚自己酒醉后容易“本性暴露”,那些藏在冷静自持外表下的、对怀里人近乎痴迷的占有欲和黏糊劲儿会不受控制地跑出来,他怕到时候把人“欺负”得太惨,或者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情话,导致自己在单疏白心里那“温柔可靠哥哥”的形象彻底崩塌。
虽然最后往往是两败俱伤。
他失控调戏,大胆上手。
单疏白被逼急把他折腾够呛。
但他实在不想在某天清晨,从自家宝宝嘴里听到“变态”之类的评价,即使可能是带着羞恼的娇嗔。
于是,在前往餐厅的车上,谢拾青揽着安静靠在他怀里的单疏白,拨通了今晚合作方负责人的电话。
“王总,晚上好,打扰一下。”谢拾青语气如常地寒暄了几句,然后切入正题,“今晚的局,可能要麻烦王总安排一下,多备些牛奶和果汁。酒嘛,意思一下就行,我今天不太舒服,想早点结束回去休息。”他顿了顿,补充道,“最好烟也少抽,或者换个通风好点的包厢。”
电话那头的王总显然很意外,他和谢拾青合作多次,深知这位年轻总裁的酒量和在应酬场上的游刃有余,忍不住笑着打趣道:“谢总,这可不像你啊!咱们圈子里谁不知道你是海量?以前可是能把我们这帮老家伙都喝趴下的主儿!今天怎么转性了,改喝牛奶养生了?连烟都不让抽,你这要求可有点高啊,我们这群老烟枪可怎么办?”
谢拾青闻言,低头看了看怀里正睁着清澈大眼睛望着他的单疏白,揽在他腰上的手轻轻动了动,指尖摩挲着柔软的衣料。
他偏过头,在单疏白白嫩的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然后对着手机话筒,语气带着点无奈又掩不住炫耀的笑意,平地丢下了一个惊雷:
“王总,实不相瞒,今天我爱人也在。他还小,不能喝酒,也不太喜欢烟味。所以,就只能请各位前辈多多包涵,配合一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几秒。
王总:“……”
感觉被硬塞了一嘴狗粮。
不是……谁家总裁谈生意、搞应酬还带爱人啊?!
这得是多黏糊,多放在心上,才会在这种场合也时刻带在身边?!
“……行,行吧。”王总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复杂,“明白了,谢总真是……体贴。那我们晚上就见见这位让谢总‘改邪归正’的小爱人。”
挂断电话,谢拾青看着单疏白因为听到爱人两个字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心情愉悦地又亲了一下。
又香又软,还容易害羞的乖宝宝。
真是怎么亲都亲不够。
谁这么好命呀?
谢拾青神清气爽的将单疏白抱的更紧。
那当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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