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步。
关系网切割,政治孤立。
谢拾青明白,沈建明夫妇能在海外经营多年,必然有其保护伞。
利益交换与施压。
他动用谢氏家族及自身在欧洲政商界积累的深厚人脉,与关键人物进行紧急沟通。
一方面提供沈氏倒台后空出的利益蛋糕作为交换,另一方面出示部分足以让那些“保护伞”身败名裂的间接证据。
通过商业往来和情报搜集获得进行施压。
全面拉黑计划通。
在金钱、利益和潜在风险的共同作用下,沈建明夫妇苦心经营多年的关系网在几个小时内土崩瓦解。
他们及其关联实体被迅速列入多个欧洲国家的金融和入境黑名单,成为了被彻底孤立的存在。
以往称兄道弟的“伙伴”纷纷划清界限,拒绝提供任何形式的援助。
精准的时机把握完美。
整个行动的核心在于时间点的完美同步。
谢拾青选择在沈兖楚与单美芝会面,沈建明注意力被儿子牵制,且因近期压力而心神不宁的时刻发动总攻。
当沈建明接到噩耗,惊慌失措地联系单美芝时,正是所有行动取得决定性成果的时刻。
单美芝在咖啡厅里感受到的,不是渐进的压迫,而是瞬间降临的、全方位的毁灭性打击。
当单美芝在咖啡厅里因沈建明的电话而脸色煞白、失态惊呼时,谢拾青在指挥中心里,冷静地看着屏幕上一个个代表任务成功的绿色指示灯亮起。
他没有丝毫放松,只是拿起加密通讯器,对另一头的沈兖楚简单说了一句:
“网已收,鱼在瓮。”
这便是沈兖楚在咖啡厅里,能够如此镇定,甚至带着冰冷笑意反问“是吗?”的底气。
他们早已不是被动挨打的一方,而是精心编织了罗网,等待着猎物在最志得意满的时刻,一头撞进来的猎人。
谢拾青的狠辣与果决,沈兖楚的隐忍与配合,在这一刻形成了完美的绝杀。
这不仅仅是商业上的反击,更是一次彻头彻尾的、针对沈氏夫妇海外根基的斩首式清除。
苏黎世郊区那栋原本作为最后藏身之所的别墅,此刻已如同被惊扰的蚁穴,弥漫着恐慌与绝望。
昂贵的古董花瓶碎片散落在地毯上,撕毁的文件像苍白的雪花铺满了书桌一角,空气中除了昂贵的雪茄余味,更多了一种金属般的恐惧气息。
沈建明在宽敞的客厅里如同困兽般来回踱步,他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不堪,眼白布满血丝,昂贵的丝绸衬衫领口被扯开,上面沾着不知是酒渍还是汗水的污迹。
几分钟前,他还是那个运筹帷幄、隐藏在幕后操控一切的沈氏家主,此刻却像一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只剩下歇斯底里的愤怒和不敢置信的恐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对着手中已经没有任何回应的卫星电话低吼,声音嘶哑,“他们在瑞士的根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挖出来?那些账户……那些关系……都是经营了几十年的!是谁?到底是谁在后面搞鬼?!谢家那个小畜生怎么可能有这种能力?!”
单美芝则僵直地坐在那张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她脸色惨白,比身上那件珍珠灰套装还要黯淡无光。
精心描绘的眼线因为泪水和慌乱而晕开,在眼角留下狼狈的痕迹。她手中紧紧攥着一个已经碎裂的屏幕的手机,那是她刚刚在暴怒下摔掉的。
与沈建明的外露的狂躁不同,她的绝望是内敛的,却更加蚀骨。
她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儿子沈兖楚在咖啡厅里那冰冷平静的眼神,和那句“试试谁更胜一筹”。
原来,那不是虚张声势,而是胜利者的宣告。
他们打算启动应急资金,试图挽回这种局面。
“还有……还有我们在列支敦士登的那个匿名信托!还有我们在开曼的那个备用账户!”
沈建明猛地停下脚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扑到笔记本电脑前,手指颤抖地敲击着键盘,试图登录那些他们以为万无一失的、分散在全球的隐秘资金池。
然而,屏幕上弹出的,无一例外是鲜红的警告提示——“账户已被冻结”、“访问被拒绝”。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早已洞察了他们所有的秘密,并提前一步扼杀了所有生机。
沈建明疯狂地尝试着不同的密码、安全密钥,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最终,他发出一声挫败的咆哮,猛地将昂贵的笔记本电脑扫落在地,零件四溅。
又联系核心人脉,寻求着庇护。
“打电话给汉斯!打给劳伦斯!他们收了我们那么多钱,不能见死不救!”单美芝像是被提醒,猛地站起身,声音尖利地催促。
沈建明抓起另一部加密手机,开始拨打那些曾经称兄道弟、利益与共的伙伴的私人号码。
有的号码直接无法接通;有的接通后,对方语气冰冷而疏远,以“不便插手”、“符合程序”等借口迅速挂断;更有甚者,接起电话的是对方的律师,彬彬有礼地告知他们,一切沟通需通过法律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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